程婳第一时间想要去看看证人模样，却遭到了阻拦。
“很抱歉，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程婳看着太平间门口的两个警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要保护证人状态，以防他人毁灭什么证据。”
“你们这样说，那他就是被害死的咯！”
两个警察不说话，让程婳更加着急了。
所以，证人是被霍国良他们害死的吗？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霍煜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程婳？”
霍煜也不避讳，直接朝她走过去。
他打量了一眼她的肚子，而程婳，却感觉他的目光化作一团蚂蚁，肆意啃食着自己的身躯。
“你来这里干嘛？”
两人几乎同时询问道。
……
过了两秒，霍煜开始嘘寒问暖。
“你身体没事吧？”
“用不着你关心。”
“我关心你一下都不行吗？”
程婳撇嘴笑了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也懒得跟他废话，连一句“告辞”都不想说。
霍煜见她气愤离开，却也只能望洋兴叹。
“我要进去看看。”
“对不起，你不能！”
“……”
霍煜没有死心，他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因为平常到这个时间，他已经收到无数条来自杨颖的短信了。
可是今天，竟然格外的安静。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杨颖她又去了哪？她又干了些什么？还是说，里面躺着的那具尸体，正是她？
抱着不确信的想法，他在太平间门口打了一个电话，可无人接听。
太平间里也没有手机铃声，估计不会是她了。
“可笑！”霍煜走在离开医院的路上，他随手一拳打在身侧的墙上，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我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我竟然会觉得证人是她？”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父亲霍国良的确对杨颖有恶意，而且还是**裸的恶意。自己的父亲会遭到她的报复，实属正常不过。
当他来到警局，却发现程婳也刚到一会儿，于是就追了上去。
程婳看见又是他，根本藏不住脸上的嫌弃与厌恶。
“只是碰巧，你别自作多情。”
“呵！”程婳冷笑一声，“自作多情的是你吧？没人会像你一样变态！”
程婳说完，走得更快了些，将他甩在了后面。
不知为何，霍煜竟然觉得挺开心的，毕竟他还能影响她的心情。
只有一个人对她重要，才能影响她的心情，难道不是吗？
得出这个谬论，他勾嘴笑了笑。
“霍霆琛，迟早有一天，程婳会回到我身边的！”
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就成了自负，是件妥妥的坏事。
—
审讯室内，霍国良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被陷害的局外人。
没想到这一切等程婳来了才有一些变化。
“霍国良！”
程婳没有冲动，她镇定地走了进去，看着他好奇的目光，更加肯定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是你下的药吗？”
霍国良摇了摇头，比她还要镇定。
“当然不是我，我会有那么无聊？”
“那你不无聊吗？”
霍国良无奈笑了笑，终于破防。
“我说程婳啊，你不要在外边听风就是雨。你很聪明，明白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对吗？”
他说完，投来一个老奸巨猾的眼神。
程婳不说话，因为她在考虑该怎么回答才不显得自己弱智。
不，她本来就不弱智！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哈哈，我老了，开不了玩笑了。”
“……”
此时，门外的霍煜也走了进来。
“爸，我也相信不是你。”
“笑话！本来就不是我。”
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尴尬，还好这时候警察来了。
“霍国良嫌疑还未完全洗除，需要在这里待24小时。”
说得好听是待在这里，说得直白就是需要拘留。
大家心神领会，目送走了霍国良之后，又轮到他们的正面交锋了。
“不会是我爸。”
“那会是谁？”
霍煜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谁，他只能皱皱眉，自己独自一人去调查。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得去找一下杨颖，确定一下她是否安好。
可是，当他来到杨颖以前那个出租屋的时候，发现这里一片狼藉，而她们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
为了搞清楚究竟什么情况，他敲响了隔壁的门。
“谁啊？”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被打开，露出了一个浑身散发烟味的男人。
“你他妈谁啊？”
性格急躁粗暴的人注定干不成大事，只会将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发泄到其他人身上，特别是像霍煜这种穿得堂堂正正的，一看就身价过亿的有钱人。
“你隔壁的那家人去哪里了？”
霍煜现在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礼貌问题，就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不知道！”
“你这几天没有看见她们吗？”
“不知道！”
“……”
此时此刻，烟味男人的“不知道”并非真的不知道，只是缺少了一点能让他开口的东西。
“多少？”
霍煜嘴唇蠕动，真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