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你手下的那个小设计师吗？”
霍煜松开程婳，把注意力转移到苏卡身上。
男人的眼神把苏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和你们程总的关系不错？”
“你住口！”
程婳听出霍煜话里的意思，不禁怒意上涌。
“怎么？被我说中了？”
苏卡皱眉，他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然而，男人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霍国良遗传给他的劣根。
“苏卡，我们走吧。”
程婳知道继续和霍煜多言只是浪费时间。
“你们站住！”
男人的酒意没有在冬日寒冷的街头消散，反而更加浓重。
“霍煜，你知道明天我们还要在公司见面的吧？不知道你父亲会不会来呢？”
程婳带着不屑的语气，死死地拿住了男人的命门。
果然，此言一出，霍煜的动作便停滞了。
“我们走吧。”
程婳对身边的苏卡道，男人点点头，快步跟上。
在街头又步行了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沉默并没有消解方才的尴尬。
“你怎么会在那里？”
“哦，我经常去那边的一家面馆吃饭。”
“这么晚才吃饭？”
苏卡应声，“想把工作提前做完。”
女人笑出声来，“私下和我说这些，我可是不会考虑给你加薪的。”
简单的玩笑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刚才……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程婳迅速否认，她不愿提起自己和霍煜之间的陈年旧事。
然而，苏卡的沉默便说明了一切，有关程婳和霍煜之间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我们，之前在一起过。”
“什么？”苏卡惊讶。
“我，和霍煜。”
面对女人忽然的坦诚，苏卡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程婳的语气如此平淡，没有任何情感。
“怎么，很惊讶吗？”
苏卡呆呆的点了点头，恍惚间记得自己听同事说过几句，但当时他并不在意。
“那……”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哦，是这样。”
男人把话咽了回去，心情复杂。
“好了，我快到了，你先回去吧。”
程婳在距离别墅区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低头便看见女人清澈透亮的眼眸，苏卡盯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不走？不会迷路了吧？”
“啊？不是不是……再见，公司见。”
苏卡朝程婳挥了挥手，他不擅长说谎，一向如此，只能落荒而逃。
看着苏卡的背影，程婳觉得好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单纯的男人了。
不远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
霍霆琛关闭了车灯，整张脸在夜色中变得模糊不清。
……
“妈妈，你回来了啊。”
日乾从厨房里钻出来，手里抱了两袋薯片。
“这么晚还没睡？”继而，程婳就注意到儿子手中的零食，“晚上没吃饭吗？”
日乾尴尬的笑笑，“吃了，但是爸爸做的菜太难吃了，我没吃饱。”
女人上下看看，“你爸爸呢？”
“不知道哎，爸爸刚刚出门了。”
“出门？”
程婳蹙眉，这么晚他会去哪里。
“好了，只许吃一袋哦，快点上去睡觉吧。”
女人在客厅中间坐下，这么晚了霍霆琛会去哪里呢。
门从外面打开，程婳立刻起身，“你去哪里了？”
霍霆琛的目光一顿，“睡不着，出去走走。”
男人并没有把稍早一些的事情告诉程婳，在他知道曾太太被送进医院的第一时间就去了曾家，但是没有找到程婳，几乎一整个晚上，霍霆琛都在找程婳的路上。
“你回来的很晚。”霍霆琛沉吟道。
程婳的眸子黯淡了些许，不想让男人知道今晚的事情。
“嗯，曾太太海鲜中毒了，所以聚会提前结束了。”
“提前结束了？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质问。
程婳不悦，她极度反感这样的语气。
“我去每个地方都要向你报备吗？”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出女人语气中的不悦，霍霆琛及时止损。
“你也回来的很晚，你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吗？”
霍霆琛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想到夜色下的那一幕，他还是忍住了。
“你自己回来的吗？现在很晚了，我担心你。”
“不用。”
程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原本以为回到家里就可以忘记今晚的事情，没想到还有霍霆琛的质问等着她。
“婳婳，你……”
“好了，别说了，明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
程婳脱下外套，疲惫不堪，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霍霆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事实告诉程婳，或许是出于男人莫须有的自尊，又或许是他真的在害怕什么。
-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
星辰坐在餐桌边，好奇的看着日乾。
“啊？我怎么了？”
星辰指了指哥哥手中的面包，他足足捏了十分钟，一口都没吃。
“没事，星辰，昨晚你睡得熟吗？”
“嗯，昨晚我很早就睡着了，哥哥你没有睡好吗？”
日乾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