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星辰看到男人的脸之后立刻尖叫一声，钻进了程婳的怀里。
的确，就算是程婳看到这样的脸，也会觉得可怖。
“这工厂都废弃这么久了，你待在这里做什么？”闻商没有放弃，继续盘问。
“我？拣点废品卖卖。”
刘望晃了晃手中的蛇皮袋。
“和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经验和直觉告诉闻商，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
“凭什么？我犯法了吗？你们警察怎么乱抓人啊！”
男人大吼起来，嗓子嘶哑难堪。
“星辰，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他吗？”霍霆琛轻声询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
小家伙怯生生的开口，她不敢再看这样的脸第二眼。
“我知道是你，你对自己下手可真狠啊。”
霍霆琛开口，站在男人对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人抬起头，似乎认定现在的脸无人可以辨认。
“你最好小心一点，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男人不禁在心底轻笑，这只不过是霍霆琛的一厢情愿罢了，除了自己的这张脸，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星辰，我们回去吧。”
看到女儿受惊的模样，霍霆琛和程婳不忍心让她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闻商的眼神中写满愤怒，他有着和霍霆琛一样的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
警车来了不过十分钟，又消失在这片荒地中。
刘望发出没有感情的冷笑声，他现在竟然开始有些佩服霍煜了，竟然就这么帮他逃掉了追捕。
男人站在原地许久，带着自己的一袋子钱离开……
-
“程总监，外面有人找您。”
助理轻敲程婳的办公室。
“谁？”
程婳疑惑，今天并没有什么预约。
“对方只是说在公司对面的茶馆等您。”
助理尴尬的开口。
“知道了，你在公司等我。”
程婳拿起手机出门，行动匆匆，带起了一阵风。
助理站在原地，被程婳强悍的行动力震撼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助理是程婳换过的第四个助理了。
盛茗茶馆。
“女士你好，请问几位。”
“有人在里面了。”
“哦，是程小姐对吗，请跟我来。”
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绣着青花瓷纹样的服务员领着程婳向茶馆里走，这间茶馆格外雅致，虽然一直在公司对面，但是因为程婳不爱喝茶的缘故，一直没有来过。
“就是这间了，请您先进去，茶稍后就来。”
服务员微微颔首，把程婳独自留在隔间外。
程婳有些疑惑，虽然称作隔间，但是只有两片竹帘隔挡罢了，她站在外面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人。
程婳走了进去，对面坐了两个形态不一的男人。
“你好，我是程婳。”
“程小姐，你好，请坐吧。”
开口的是坐在右边的男人，看上去消瘦而又精明，西装革履，眼镜片泛出厚厚的纹路。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程婳注意到左边的男人，他的风格和西装男人截然相反，一身黑色t恤，锁骨处还有龙的图案。
不过，相同的是，对于程婳来说这两张脸都是一样的陌生。
“程小姐，你不记得我了？”
黑衣男人开口，声音倒是和他的形象有些不符。
“我……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程婳反感这样的弯弯绕，她只想知道地方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算了，我是温子晏的手下。”
“谁？你说谁！”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记忆中的痛苦被毫无准备的翻了出来，程婳的表情僵硬了。
“我是温子晏的手下，叫我阿伍就好。”
男人提到了两次温子晏的名字，每说一次就要叹一口气。
“你……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程婳记得温子晏的葬礼上没有任何人出席，除了她和霍霆琛之外。
“葬礼的事情谢谢你，当时我按照老板的指示回法国整理事务了，前不久才回来。”
“按照老板的指示？”
阿伍的说法让程婳疑惑，她甚至以为温子晏没有死。
“哦，对不起，我忘了介绍，这是昭华律师，这次的事情就由他全权负责。”
“律师？”
对方的意图更加让程婳疑惑。
“程小姐你好，温先生在法国的时候就立有遗嘱，这次我们前来就是宣读他的遗嘱，并且转交他名下的财产。”
遗嘱？程婳失笑，果然是温子晏的作风，任何事都滴水不漏。
“按照温先生的指示，他名下的全部财产都转移给您。”
“你说什么？”
程婳瞪大眼睛。
“程小姐，我们老板早就说过了，他就是想找到当年在巴黎街头救了他一命的人，只是后来……老板一直觉得你有意疏远他。我们老板无亲无故，就是认死理。”
阿伍又叹了口气，看上去颇为沮丧。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
程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逝者已逝，再多的话不过是为了抚慰活着的人，或许是为了给自己找寻些许安慰。
但是她不想这么做，她希望现在的自己是坦诚的。
“程小姐，按照老板的意思，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都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