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傲然昂起头来看着对方,“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您在这里好好呆着,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放了您,然后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牵扯,您以后也不要再以家族的名义行事,好好过您的隐居生活就行了。”

“我乐得如此。”荷兰王倔强地说,“那么,您觉得这段时期到底是多久呢?”

“一两个月以内,我保证。”艾格隆回答。“我不指望您发自内心地遵从我的命令,但是请您想想,波拿巴这个姓氏到底给您带来了什么,是不是单纯的枷锁,如果您还能够感受到一些别的东西,那么您就配合一下,您稍稍为这个家族做一件事就好!”

在他目光的逼视之下,荷兰王的视线开始退缩了。

虽然和侄子一见面就争吵,虽然他依旧对哥哥心怀怨愤,可是家族亲情,终究还在他内心的角落里保有着一席之地。

最后,他百味杂陈地点了点头。

“好的,再见,祝你们父子玩得开心。”艾格隆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转身离去。

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忍不住又将奥棠丝王后和对方做了个对比。

王后那优雅风趣的谈吐和发自内心的关爱,让他心怀感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帮闹心的亲戚,连曾是外姓的女人都比他们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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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记住这一笔。”

在庄园的书房中,亨利埃塔大公妃耐心地对自己的女儿说。

就在她叮嘱的同时,坐在书桌边的特蕾莎,也拿起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一次,她画的不再是往日擅长的素描,而是琐碎而又庸俗的金钱账目。

已经叠了一叠文书,有些已经被她细心地做了标记,这个曾经沉溺于文学的姑娘,此时不得不放下往日的孤高,打起精神与最平凡的世界接触。

她现在正在忙于将自己的嫁妆以最快速度变成现金。

目的当然也只有一个——尽量带着更多的钱,在合适的时间前去和自己未来的丈夫会合。

在最初,大公夫妇们考虑给她置办嫁妆的时候,比应有的规格还要慷慨,但是因为他们知道女儿和女婿会长居奥地利,所以这些嫁妆里很大一部分是珠宝和不动产,以及本地的债券。

可是因为玄妙的命运,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特蕾莎已经无法享用到这些东西,只能选择尽快变现。

而之前没有接受过类似培训的她,也只能寻求母亲的帮助了。

和卡尔大公一样,亨利埃塔也对女儿的坚持无可奈何,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后只能尊重了她的决定。

于是,最近以来,母女两个一直都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整理账目和金钱上面了。

如果忽略掉她们身份的话,简直就像是一家衣帽店的老店员在给新店员做交接工作一样——当然,在本质上而言,也许确实差不多。

“先到这儿吧,休息一下。”头昏脑涨的大公妃,拿起了旁边的杯子,喝下了一口咖啡。

特蕾莎也停下了手,同样喝下了一口咖啡,接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让自己稍稍休息了一下。

亨利埃塔心疼地打量了自己的女儿,然后摇头叹息。

“我的女儿,我真的为你担心……一旦离开了我们,你该怎么生活啊!”

“对我有点信心吧,妈妈。”特蕾莎睁开了眼睛,然后勉强地笑了起来,“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家庭幸福地生活下去。”

自己的家庭……亨利埃塔忍不住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我和你父亲不同,我不是一味地反对你的决定,毕竟这看上去确实很浪漫。亡国的王子复仇……这就像戏剧一样迷人,而且弗朗茨确实是个很能讨人喜欢的俊小子,不说写诗比剑,就连跳舞都那么出挑可爱。”说到这里,她摊了摊手,“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哪有女人没有憧憬过浪漫呢?但人间可不是靠浪漫运转的,我们终究还是得考虑实际。”

“您是指什么呢?”特蕾莎小声问。

“事到如今我也不劝你放弃了,不过我还是要给你点实用的建议。”亨利埃塔认真地对女儿说,“你千万不要把这些金钱见面之后就一股脑地献给他,这不明智。给人恩惠要一点一点给,这样人家才会持续地念你的好。”

特蕾莎轻轻地点了点头。

“据我估计,他肯定从自己的亲族拉到了不少赞助,所以才那么有底气去进行自己的事业。”亨利埃塔又说,“但是……我很怀疑这种赞助是否是持续的。波拿巴家族的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了解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我才不信他们会倾家荡产地去资助他,所以你的赞助肯定正是时候,他会因此感激你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你千万不要觉得这就够了,实际上你还有艰苦的斗争,你要放下脾气想办法拉拢身边的人,用手里的钱让人人都敬服你——如果能够因此而掌握家庭的财权那就最好了,你要做个不可或缺的人,而不是一个盲目的追随者。”

在母亲的谆谆教诲下,特蕾莎连连点头。

她明白,这都是妈妈发自肺腑的忠告。

她视线的余光,此时又看到了桌面上的这一堆账簿和文书。

这之中涌动着大笔的金钱,而寄存在金钱之上的,是无比真挚的亲情。

“妈妈,对不起……”一时间,她再也忍不住了,又跟妈妈道歉。“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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