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建国替耿顺往张老那块跑了一趟,张老也没多说别的,只说有时间过来看看,自从看过之后,张老每天九点都会准时的过来给葛天业看病,这一看,就是两个多月。

天寒地冻的,蔡建国怕张老一个人冰天雪地走路摔倒,就每天车接车送他回去,自然也不是白帮忙,耿顺给他家的牛买了上好的粮草。

蔡建国拉着张老就往村外送,就碰到村长和蓝田田垂头丧气的在村口坐着,蔡建国知道张老对村长心有不满,就没多停留,跟村长打了声招呼就直接送张老回村子了。

回来的时候,加快了车速,想着刚才村长和蓝田田的模样,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两个人也不至于大冷天的蹲在那儿。

到了村口,蔡建国才发现,两个人还没走,蓝上,身上的校服蓝一块黑一块,村长坐在旁边,低着头抽闷烟。

“村长,田田,你俩这大冷天的,不回家这是干啥呢?”

把牛车停到他俩的旁边,看着两个人问着。

蓝田田抬着头看了一眼蔡建国,她这么一抬头,让蔡建国的心咯噔一下,嘴角青紫色,像是被人打了,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把鞭子放在车上,蔡建国赶紧下车过去,看着蓝田田的伤口,转头看着村长问道:“村长,这田田的伤,是咋整的?”

村长手里的烟还有半截,瞥了眼蓝田田,直接把烟扔在地上,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父母俩的表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也不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这把蔡建国急死了,连着问了好几遍。

“你俩别在这儿蹲着了,这么冷的天,再给孩子冻坏了,你看看她连个毛衣都没穿,这么单薄的校服,冻感冒了咋整,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蔡建国抬手拉着蓝田田上车,村长蹲了一会儿,也起身,坐到了对面的车辕旁边。

到了家里,村长媳妇看到蓝田田的模样,抱着她就是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着村长,蔡建国劝了几声没用,也就没多说话。

村长把蔡建国叫到另一个屋里,沉默了许久,才开始说蓝田田的事。

蓝田田去了县里的学校,里面的孩子都是县城里的孩子,整个班就蓝田田一个山沟沟里的,尽管家庭条件不差,可那群城里的孩子就是瞧不起她,处处欺负她,蓝田田在家也是娇生惯养,任性惯了的,也不是任由欺负的主,这不是没忍住跟同学打起来,学校让村长去把她接回来,算是勒令退学了。

蔡建国听了前因后果,叹了口气,也想了想家里的两个孩子,或许他们没去是对的,家里的条件还不如村长呢,不更得让人看不起啊。

“那学校里的老师都不管嘛?”

蔡建国心里堵得慌,听到这样的事儿,就觉得不平,看着村长问着。

村长摆手摇了摇头说道:“城里的老师哪个不是趋炎附势,贪名图利的,就算是看见这个事儿,他还能帮我一个山沟沟的村长啊,不可能的,还不是巴结那些高官。”

听着村长的话,蔡建国眉头紧锁,他想了想程小东学校的老师,个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从不用学生的家庭贫富来看待学生,一视同仁,就算吃糠咽菜,她也不会多委屈东子和大妮,该有的名额还是会给他俩。

“唉,这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啊,都说县城里好,可这么一看,好在哪儿,依我看还不如东子和大妮学校的老师负责人有人情味呢。”

蔡建国听着心里憋屈,卷了根烟抽起来,听着对门屋里的娘俩哭声,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才不会让自己的俩孩子去受这个委屈,他俩没灾没难好好的,比啥都强。

“那孩子总得上学吧,总不能在县城里回来就不上学啊。”

蔡建国看着村长问着,村长抬着头,脸上没有半点欢愉的模样,唉声叹气半天。

“我就得厚着这张老脸,回村里的学校问问,还要不要我家孩子,这要是校长不要蓝田田去上学,我也没啥办法,毕竟打架这事儿不光彩,说出去也不好听。”

蔡建国掐着烟,烟熏的眼睛半眯着,看着村长咂了咂嘴:“不然这样,你先去找找田田原来的老师,问问她还有没有啥办法,毕竟咱们孩子也不是故意到那儿就打人的,只不过前因后果你得跟老师说明白,校长那块应该会给你面子,只不过老师愿不愿意收很重要。”

村长点了点头,也找蔡建国要了棵烟,开始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正当两个人无话的时候,蓝田田和村长媳妇走过来,俩人哭的跟个花猫似的,蔡建国看了一眼蓝田田的嘴角,心疼的说不出话。

“都怪你这个老东西,非得让我们田田去那儿受气。”

村长媳妇的话,出乎蔡建国的意料,她怒骂的这一句,猝不及防,蔡建国捏着烟的手一抖。

“这怎么能怪我呢,当初不是你非要让蓝田田去的吗,怎么还赖上我了呢?”

村长有苦说不出,看着自己这破皮无赖似的媳妇,更是有口难言,蔡建国看着两个人吵闹,实在是待不下去,劝架也不听,索性直接回了家。

看了眼时间,孩子们快放学了,就让陈莲花多做点好吃的,旁的话都没有说,陈莲花看着蔡建国的神色不对,放下手里的活跟进去。

蔡建国坐在炕边,手里拿着蔡大妮和程小东获的奖状,嘴角笑意明显。

陈莲花坐到他的旁边,看着奖状,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咱家的两个孩子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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