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他挖了双眼,砍去手脚,也要问个清楚,前世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还有,为什么三个月之约,他没有来!!!

阮君庭的寝殿里,焚着浓重的瑞龙脑,原本深沉的味道,由于太过浓郁,就如同妖魔,挥之不去。

凤乘鸾进殿时,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柔软的感觉似曾相识。

是四合毯。

他两辈子的性情,本质上都是一样,只用最金贵最好的东西,而且毫不吝惜地挥霍。

在他眼中,用最好的,是应该的。

而这些所谓的最好的,又恰恰在他眼中一文不值,随时可以任意踩在脚下。

唯一让他珍而重之的,只有“情”这一个字!

阮君庭在正对着门口的书案前忙碌,并未抬头。

婢女在凤乘鸾膝窝一踢,将她按跪在地毯上,之后悄然退去,关了门。

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俩。

瑞龙脑的青烟,缓缓缭绕。

她渐渐适应了这种近乎病态的浓重味道后,悄悄抬起头,偷看他一眼。

却不想,他早已不知何时,手中朱批笔未动,一直在瞪着眼睛盯着她。

额……

两人目光相触,凤乘鸾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搞什么?

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经病,会吓死人的!

过了好久,前面书案上,又响起翻阅折子的声音,他应该是没再看她了。

凤乘鸾发麻的头皮,稍微好了一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没有一见面就挖眼睛、砍手脚,说不定她这条命还有回旋的余地。

怎么办?先打个招呼?

“玉郎,好久不见”?

“夫君啊,你比以前更变态了”?

“王八蛋,你可知道我是谁”?

……

这些都不能说,可她好想这么说。

凤乘鸾微微扁了扁嘴,嘟了唇,有些幽怨。

那上面坐着的,是她的丈夫,与她辛辛苦苦爱了两辈子的人,可现在却要她跪在这里吃冷饭!

大概是因为跪的久了,又或者打心眼里根本就不怕,再或者是这身子体力不好,而阮君庭实在是已经批阅那些奏折很久很久了。

反正凤乘鸾跪着跪着就坐在了自己脚后跟上,无聊的耷拉着脑袋,等他开口。

一面等,还一面回想着从前两人之间的种种,想到他的好,他的坏,还有他有多傻。

一会儿嘴角情不自禁的一抹笑意,一会儿眼里闪出泪光,又赶紧用手抹去。

百无聊赖间,再不经意抬眼,只见阮君庭正将手肘拄在案上,用食指揉着眉心,正偏着头,盯着她,眼眶有些发黑。

额……

又偷看!

她只好乖乖地,怂怂地低下头。

“抬头。”他在上面,冷冷一声,是不容违逆的威压,是常年高居人上之人才有的气势。

凤乘鸾只好抬头。

“你在笑什么?”

“啊,内个……,无聊啊,就随便想点好笑的解闷,呵呵……”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来这里是做什么?”阮君庭将手收到身前,食指交叉,靠向椅背,审视她。

从没见过不怕他的人。

更没见过敢在他面前窃笑的人!

不,有过,这世间有一个人,从来不怕他。

甚至时时刻刻想杀了他。

可惜,她走得太快,完全没有等他。

扔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替她守着这片江山。

下面,凤乘鸾脑子转的飞快,他既然肯跟她聊天,就说明有戏!

抓住这个机会!

她咧嘴龇牙一笑,“回尊主大人,知道啊,我是来侍寝的!”

凤乘鸾等着看阮君庭什么反应。

他要是现在将她打横抱走,她以后就跟他好好算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桃花账。

他要是耿直地回绝,她就立刻戳他,笑他是个无能的老男人。

他要是什么都不说,不理她,那他就是害羞了,她就往死里撩他!

谁知,阮君庭眉头一凝,提笔重新将目光落在面前的折子上,“来人,拖出去,乱刀砍死。”

门开了,那几个候在外面的婢女进来就要拖人!

“喂!”凤乘鸾慌了,她还当他是自己的心上人,却忘了在他眼中,她只是个披了凤姮皮囊的陌生人!

她一面从四合毯上被往外拖,一面挣扎,“尊主大人!宸王殿下!你听说我,我真的是来侍寝的!您不是睡不着吗?我有办法让你睡着——!”

案前,阮君庭的手果然一抖,那一笔就写歪了。

“留下。”

啪叽!

凤乘鸾又被扔在地上。

殿门,重新关上。

又剩下他们俩。

阮君庭手里的笔没停,“说你的法子。”

凤乘鸾被拖行得身上衣裳乱七八糟,露出了小白腿,也不盖起来,就那么炫耀着。

“想睡着的法子有很多啊,比如找个女人滚一滚,滚个三天三夜,按您现在的年龄来看,滚累了大概能睡上十天半个月。”

阮君庭手里的笔,咔嚓一下断了。“来人……”

凤乘鸾赶紧打断他,“啊!殿下不要!我错了!我还有办法!”

阮君庭可能是因为很久未能入睡,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怎么才能安睡。

又或者,他觉得这个不怕他的女人,特别像当年那个她淘气时的样子。

总之竟然多了几分耐心,听她胡扯。

“说。”

凤乘鸾眨眨眼,“不能说,只能做。”

“来人!”

“殿下!


状态提示:第269章 侍寝--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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