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围着房子周围查看,还有通往庄稼地的边缘。
还真被她看到了破绽,一块玉米地的边缘处,土被人踩松了,那一块的玉米叶子也耷了下来。
走近看了,还能发现那叶子折断处有绿液,显然是刚折断的。
傻妮想都不想,把一盏灯放在玉米地入口处,留做记号,自己提着另一盏就往里面走去。
这时候的玉米地里,叶片风茂,层层叠叠重在一起,要想从里面穿过去,就要被叶子一遍遍的扫在身上。
有衣服盖着的地方还好,露在外面的很快就被叶子刮出一条条红痕。
要是不小心让叶子扫到眼睛,当下就会睁不开,流泪不止。
傻妮一手提着马灯,一手在脸前面挡着,仔细分辨着前面耷拉下来的叶子,以确定于渊的动向。
而事实上,于渊根本就没往玉米地里来。
他夜半醒来,突然觉得不对劲,身上出现久未有过的暴躁感。
人刚从床上下来,才一把灯点上,就发现眼前全是过去虚幻的影子。
那些他杀死的人,还有想杀他的人,争相往他眼前涌。
于渊知道这是假的,但那些人太近,近到每一次出手都要捅到他身上一样。
他闭眼掐了掐额角,想用痛感把这些虚幻的影象赶走,可一点用也没有。
于渊知道这种情况,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所以就想开门去找沈鸿。
结果就在他手碰到门上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全部沦淊。
他只用了一点力,就把门整个拽了下来,闪身出去时,那门“哐”地一声砸到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而他,身子一跃,已经从墙头上跳了过去,很快埋没在夜色里。
沈鸿追出门后,快速在周围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便知道于渊可能没走正常路。
他连水上都能站住,要想从这些庄稼杆上过去,简直不要太容易。
沈鸿要确定的是,他从这上面过去后,可能会去哪个方向。
他往四边瞅了瞅,往北是南郡府,根据以往于渊发病的记录,他既是在最狂躁,最失去理智的时候,也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去。
所以那个方向应该不是他会选的。
东西两面,都是大片的庄稼地,还有一些零星的村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最后沈鸿把目标定到靠南边的南郡府关塞。
通往关塞的路上,有大片荒地,还有连绵的荒山。
再过去则是顾海将军,守着关口的兵将。
这些都跟于渊很贴近的。
所以沈鸿是往南边追去的。
白苏对这些了解不多,是顺着路往北边找了找,只是一路上什么也没发现。
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她重新检查了周边的环境,发现这一路都没什么人走动,更没有于渊的足迹,只得又折身回去。
待她回到住的庄子里时,发现大小宝,还有庄子里的仆从,都在大门口。
一个个面带急色,手足无措的。
看到她回来,大小宝甩着小短腿,急奔到她面前,“白二娘,你看到我娘了吗?”
自从上次白苏和沈鸿带他们,从石台镇跟到南郡府,这个称呼就落下了。
白苏往门里看了眼:“没有呀,她没回来吗?”
“没有,房子周围我们都找了,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大宝说着眼圈都有些发红。
小宝也急的不行,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尽快报给白苏:“沈二他们也没回来,清早我们起来后,就发现玉米底边上有一盏熄灭的马灯……”
“在哪儿?”白苏忙问。
大小宝赶紧带她去放马灯的玉米地边上看。
疏松的土地已经被踩踏一片,那一片的玉米叶子也落了许多。
白苏问大小宝:“你们已经找过了?”
“嗯,我们一大早起来,发现这发灯,就先进了玉米地里找,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白苏扯起一块布巾,把脸蒙住:“都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找找,要是沈雁之和于爷回来,让他们不要动,先在家里等着。”
从地里的脚印和玉米叶子来看,傻妮在里面走了没多久,就停下来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回家。
白苏站在玉米地的深处,看着周边乱糟糟的叶子,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地方大小宝他们已经找过了,把原先傻妮踩过的痕迹都弄乱了,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再往外则是连片的玉米枝叶,连动都没动一下,显然是没有人去过的。
这事就蹊跷之极了,难道大嫂进来找过之后,并未发现什么,又折回去,去别的地方找了?
白苏从玉米地里退出去后,又让家仆出去找一遍,并且叮嘱他们,如果发现什么情况,先不要乱动,回来告诉她再做商议。
可一直折腾到晚上,折腾到连沈鸿和于渊都回来了,仍不见傻妮的踪影。
这下全家是真慌了。
于渊刚刚毒发过,身子虚的站都站不起来,是被沈鸿背回来的。
听说傻妮不见了,他一下子就从床上折起身,急道:“那还等什么,快出去找呀,她什么也不会,要是出了什么事……”
他努力把腿放下来,急急想出门去。
可惜一步都没跨出去,人已经往地下瘫去。
沈鸿和白苏忙着把他扶到床上,一边给他行针,一边安慰:“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去找,也会跟南郡府,以及顾海将军那边说一声,让他们一起找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