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如抬手指着远处芝兰与小海方向而道,“你胆子还真是大,就带这么一个人就敢来此处,你以为你当真是高贵的云安郡主,还是夜王妃么?”
楚安随着她所指望去,只见小海与芝兰身后站着几名身形高大的莽汉。
还未等她回头,只觉得脖间一阵楚痛,接着便无了意识。
待她醒来发现人早已不在观音庙后池,而是在一破旧屋内,她双手被绑在身后。
破屋内不止她一人,白宛如十分惬意坐在她面前不远处,她坐着的椅子完整昂贵,与这破屋显得格格不入。
她左右两侧还站着服侍丫鬟,两人手中各拿着茶水点心。
楚安抬头暼了她一眼,自笑着便又低下了头,脸上未曾有一丝害怕之意。
而与她相反,站在白宛如身后的芝兰面目极其恐惧,好似楚安乃是什么可怕之物,不由往后退了退。
白宛如见此转头瞪着芝兰,口中骂道,“烂泥扶不上墙,她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怕什么?”
说着白宛如又转头看着楚安,带有为芝兰出气之意道,“既然落到了我手中,那就别想活着!只要她死了,你便什么都不必怕!”
她敢让人将楚安抓到此处,那她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去!
什么云安郡主夜王妃,只会是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人们便忘了这回事,不过是其忍受不了流言蜚语自杀罢了!
楚安为自己寻处倚靠着,望着芝兰苦笑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何你要背叛于我?”
芝兰低头似是内疚,白宛如翻了眼道,“对人好不好可不是光嘴上说说,你得拿出些实际方可。特别是她们这些为奴者,你若是不给她们些好处,她们又怎么可能忠心于你?”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想要的东西我能给得了,而你却给不了,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芝兰她不过是选择了这世间大多数人,都会作出的选择罢了。”白宛如得意道。
不过是个眼光浅薄之人,她所说的这些可都是姑姑亲授给她的驭人之术,想要在大家之中站稳脚跟那是必不可缺学。
瞧她这副模样,纵使将来嫁给夜王殿下,用不了多久也只会是下堂之妻。
楚安目光平静望着芝兰,说道,“芝兰,我知你也识得些字,平日里也爱拿我的书去瞧,那你可有见过那些书上背叛之人,有多少会是好下场?”
“那些书都是编撰出来的,信才是傻子!”白宛如又抢答道,似乎极怕楚安说服了芝兰似的。
只是就算芝兰现在回心转意,她之后也断然不会留她好下场,况且她早就知道芝兰背叛了她!
楚安闭了眼说道,“楚安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何慕容夫人对我会有如此大的恨意,恨到连怀了慕容府血脉的楚月都不肯放过?”
“为何?”白宛如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般笑着,近身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抢了本该属于我妹妹的夜王殿下,又多次勾引我的丈夫!自己舍不得夜王殿下这块肥肉,便又设计让楚月上了慕容奕的榻,还敢打我!”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早该被凌迟,让你多活了这些日子你该感恩于我才是!”白宛如显露怒意道。
若不是她,宛灵会嫁给夜王殿下,她的阿奕更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她冷漠。
楚月下落不明后他便发疯了去寻,夜里劳累口中叫着的尽是那杨安的名字!
一想到杨安白宛如更是起了怒意,对着众人挥手道,“都给我滚出去,本夫人要亲自动手给她颜色瞧瞧!”
“夫人”
“你也给我出去!”
阿香本还怕脏了她的手,见她如此便带着众人出了破屋。
破屋虽破,但也不过是屋内陈旧烂了些,那厚厚的土墙将屋内外隔得彻底。
待众人出了屋子,白宛如站在楚安身前,问道,“你和杨安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你晓得让楚月模仿杨安穿着举止引得阿奕的注意,甚至甚至还让她学着杨安不要说话?”
若非拜她所赐,她到现在还不知慕容奕竟心心念念着那死去的哑女!
楚安抬头笑望着白宛如,说道,“怎么夫人不知道吗?我还以为芝兰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夫人了呢,看来她对夫人也不过如此。”
白宛如闻言面上起了对芝兰的不满,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要是芝兰敢对她有什么隐瞒,她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芝兰正在门外不安坐着,忽而被白宛如叫进内心忐忑不已。
“你给我说实话,她跟杨安是旧时好友是不是真的?”
芝兰早便同她说过此事,但她总觉得不是这样,楚安与杨安绝对不是好友那么简单。
“夫人明察,我知道的都说了绝无隐瞒!”芝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宛如见她哭得惨烈,转而又盯着楚安,怒道,“你敢耍我?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楚安轻笑,说道,“我自然是信的,你不是一向都是如此吗?”
“知道你不害怕!”白宛如见她笑着忽觉诡异。
“害怕?害怕难不成你就会放了我?那当初我那么害怕跪你面前,你为何就不考虑考虑放过我,还有我的家人?”楚安反问道。
白宛如与芝兰两人怪异的看着楚安,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你何时求过我?”白宛如心中莫名起了悚然往后退着,眼前这个被绑着的女子似曾相识!
破屋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