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心有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半跪在地上大力的拧着被水湿了的披风和裙摆。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听。”闻言筱柔愈发的生气,想也没想的抬腿踢掉了季半城的手,后退了一步,怒目相视。

“你不听拉倒,没有人求着你听,我不过是为了你好,你爱听不听。”一直压抑的怒火就这样被筱柔的一个动作勾了出来,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他,简直是不想要自己的那条命了,居然敢用脚踢他。

一甩衣袖,季半城也不在跟着筱柔,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怪道人家说不能对女人太好,原来是这个样子。

“哼”的一声也掉转了自己的头,筱柔只觉得自己心浮气躁,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季半城发火。

虽然已经是仲秋的天气,傍晚已经吹起了晚风,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凉意,但是筱柔还是赌气地脱了身上的披风,想想不解气,转身恨恨的在上面跺了两脚,也顾不得后背的伤,疾步向不远处的小山包走去。

烦躁异常,无人能解,索性躺在草地上,还好这个山包还有些弧度,不至于使她的后背太过难受,单手使劲的拔着身边的草解恨。

太阳已经下山,奶白色的云彩被渲染的色彩斑斓,挂在天边,像是织锦一般亮丽,偶尔有襄着金边的云彩出现,仿佛是它的背后藏着一个太阳,那卷起来的金边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耳边是涓涓的流水声,偶尔有蚊子从脑门上低空飞过,一眨眼的功夫,天边的云彩尽收,太阳退尽,风仿佛也一下子变大了起来,呜咽着从古道上经过。

躺在地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好像是十八层地狱下的寒气都慢慢的升腾了上来,附在了人的身上。

“对不起。”心情渐渐的平复,起身,筱柔对着不远处和她一样躺在草地上的人喊了一句,刚刚,确实是她的部队,人家帮了自己还被无故臭骂,没把她一个人人在这里就是好的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对。”握了筱柔冰凉的手,季半城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但是他毕竟是个王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所以嘴上依旧是不饶人的说了一句。

“是,是我的错。”没有再反驳什么,很平静的接受了季半城的指责,一个王爷,拉得下脸让她骂几句已经不错了,头一次算新鲜,如果还这样不识大体的话,那第二次恐怕就是大祸了,她看的明白。

面对筱柔的突然平静,季半城反倒是有些不能适应,只是拉了她的手在嘴边哈了口气,然后吩咐人安营扎寨,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再往前走了。

“回去换了这衣裳吧,以为今天能到的,所以就没有拿你的衣裳,只好委屈你穿我的衣裳了。”看着筱柔湿了半截的衣裳,季半城几乎是不容辩驳的开口说了一句,从丫头的手里接过了衣裳就塞到了筱柔的手里。

“可不可以不穿。”试着用商量的语气问了一句,穿别人的衣服,尤其是男人的衣裳,还是季半城的衣裳,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要是想伤口尽快的好,就穿上。或者是你想感受一下这个秋季的魅力,可以不穿,我们带着太医。”话说完,略微的停顿,许是猜透了筱柔的心思,然后季半城又接着说道:“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害怕穿男人的衣裳。”

玩笑话说完,就转身离开,挑了两个得力的侍卫回京城报信,检查了已经扎起来的帐篷,吩咐了守卫几句,然后转身又回到了马车边,筱柔已经换好了衣裳,此刻真在苦恼之中。

季半城的衣裳太过的宽大,穿在她的身上,长出了一大截,拖在地上,实在是不方便,只好盼着被丫头抱走的衣裳能快快的烤干。拖拽着衣服左看右看,然后看见了憋着笑的季半城。

“笑什么。”掀起过长的衣摆,掖在了腰带上,原本就很怪异的打扮更加的不伦不类。

“你是女孩子,这样如何使得。”见筱柔这样的动作,季半城失了笑意,近前了一步,解开了她掖在腰间的衣摆,双手绕到了她的身后,顺手调整了一下,整个衣裳的长短瞬时合适了不少。

距离太近,近的筱柔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下意识的低头,可是不期想季半城刚好抬头,四目相对,姿势暧昧,季半城的鼻息pēn_shè在她的脸上,炙热滚烫。

“小姐……王爷恕罪。”不知情况的丫头来筱柔吃饭,刚转过了马车,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扰了王爷的雅兴,这是多大的罪,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两人一惊,都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季半城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并无怪罪的意思。

“我要……”

“我去……”

两人同时开口,最后还是筱柔先说了一句,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然而忙中有乱,被束缚的衣摆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筱柔一个大步就踏了上去,然后摔倒,本已经紧走了两步的季半城见她并无受伤,于是很不道德的站在后面大笑出声。

不停出丑的筱柔此刻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让她钻进去藏起来,狠狠的用手敲击了下地面,然后在丫头的搀扶下爬来了,回头白了还在大笑的季半城一眼。

野外的晚上格外的清静,众人都已睡去,帐外的篝火还在熊熊的燃烧,偶尔有柴的声音噼啪作响,巡逻的士兵来回的走动,盔甲敲在兵器之上,发出淡淡的清冷的声音。

遣了身后早已支撑不住的丫


状态提示:第64章 痛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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