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朕只有十天的时间。”回眸,季天溯给出了期限,十天内,她要是找不到真凶,那么展越就是替罪羊。

约定好,季天溯就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季半城,似乎是有意把他留在了这里。

“为什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筱柔问的有些无力,白天,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到了晚上,他们之间就隔着千山万水。

“就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为什么。”片刻后,季半城给出了回答,似乎是不想说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就因为那是你负责的工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一丝悲凉,他是一人之下的王爷,即便是错了,又有谁会去真正的责备他呢?可是为什么还要杀那些人。

“我不知道皇兄那晚也在,如果知道的话,我决计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幽幽的开口,如果他要是知道那晚的情况,肯定是不会去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的。

“可是你已经做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的父亲去替你顶罪呢?”

“皇兄关你父亲并不是因为我杀人的事情,而是因为他拿了修堤筑坝的银子。”自己猜的应该没有错,皇兄关注的根本就不是他杀人的事情,恐怕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清一清朝中的那些异臣。

“我父亲没有拿。”一句话说的绝对,虽然她接触展老爷的时间比较少,但是就她的了解,展老爷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贪这种便宜的小人,试问,一个几天前还在家中大骂赃官的人如何会去贪污呢,她不相信。

“我信。”微微一笑,季半城点头说了一句,展越确实是个不会贪污的人,想当初,亮闪闪的金子放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斜视一下,更何况是这种细碎的银子呢?

“那你帮我。”开口请求,季半城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当初这些工作都交给了谁,谁又负责的是什么,相信他是比较清楚的,有他的帮助,事情办起来要轻松容易些。

“好。”没有丝毫的迟疑,季半城爽快的答应了筱柔的请求,再看到她有些疑问的眼神后接着说道:“我也希望能够还自己一个清白,而有些事情也未必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十天,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

“这些事情也不用太往心里去,你身上有伤,这些事情有我呢。”安慰的说了一句,季半城朝着门外不远处的丫头招了招手,见她们走近,才回身对着筱柔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找你商量对策。”

拜别之后,季半城回到自己的房间,彻夜无眠,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理理头绪,下一步可再也不能走错了。

月亮渐渐的西斜,自刚才蜡烛灭了以后,屋子里就没有再点灯,季半城独坐于书桌后,斜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窗外的虫鸣也一声小似一声,直到窗外渐渐发白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清脆有规律的敲击声。

“爷,奴才打听到了个好消息。”来人面带喜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宗,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事情,借着羸弱的月光,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李庄”两个字多次出现。

“原来是这样。”看完手中的记载,季半城微微一笑,脸上展露出难得轻松的表情,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卷宗,推开了窗户,长长的吸了口气。

“行了,这件事辛苦你了,先下去吧,你的功劳,我记在心里了。”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季半城双手使劲的揉压着太阳穴,自己沏了杯浓茶,一口灌了下去,顿时觉得清醒不少。

一个时辰后,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倒像是把碧海倒扣在了天上一样,起身出门,转弯的时候看到了正赶着回去上早朝的季天溯,微笑着打过招呼后,望着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马蹄声渐远,直到销声匿迹,季半城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其实,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像是感叹,更像是反省。

“王爷,你来的太早了,小姐还没起呢。”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筱柔的房门口,门外值夜的丫头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请王爷进来吧。”里面,就在季半城已经转身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片刻后,门被推开,两个还有些迷糊的丫头把他给请了进去。

“一夜未睡?”层层的帷幔被打开,筱柔的脸渐渐的显露了出来,苍白无力的脸上挂着两个清晰可见的黑眼圈,由此可见,她昨夜一定也是彻夜未眠。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好不容易捱到了现在,你可算是来了。”一席话说的有些急切,十天的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祸害。

“你这是怎么了?”近前了两步,恍惚看见她脸颊上像是挂着一滴眼泪,先是开口问了一句之后,然后突然伸手在筱柔的脸上一擦。

“哎哟,别动。”单手护上了自己的脸,刚刚季半城的这一擦,大约把那块薄薄的水泡给擦破了,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能是太着急了,不知昨夜什么时候脸上起了几个水泡。”躲开了季半城再度伸过来的手,筱柔开口急急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喊了旁边的丫头过来收拾。

脸上涂了薄荷膏,顿时清爽了很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季半城给按了下去。

“我给你找来了当时修堤筑坝时的账册,你可以看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从包裹里把昨天找到的账册拿到了筱


状态提示:第62章 时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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