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看到他眼里起的变化,以及抿紧的唇,那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气息在病房里蔓延。他说:“你想杀了是不是?”

“我知道凝久没事,如果她有事,你现在就动手了。”楚辞仿佛看得很透,所以相比起靳名珩的气血翻涌,他整个人状态就放松下来。

“她有没有事都是我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靳名珩眼中的情绪收敛,又吸了口烟刺激他。

楚辞扶在轮椅上的左手抓紧,他面上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是这个动作还是泄露了他的在意。

他说:“靳名珩,你就那么笃定她爱的人是你吗?”

靳名珩到这话冷嗤:“难道她爱的是你?”眼睛里充满鼻翼。

楚辞慢慢将自己的左手放开,慢慢抬起抚掉身上的米粒,说:“你知道你找到我们的那个山村是什么地方吗?对宋凝久有什么意义?”

靳名珩没说话,他知道他在吊自己胃口,这样的伎俩他见得太多。

楚辞慢条斯理地弄完,才抬头来看他,他说:“那个地方是雾岩,是宋凝久的外婆家,她的母亲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并不是你绑了她,而是她心甘情愿跟你在那里生活?”靳名珩问。

她的母亲?王萍他倒是见过,虽然不像宋恬那样对宋凝久又打又骂。可是一个母亲的冷漠,往往更伤害孩子,所以他并不以为宋凝久会选择什么她母亲出生或生长的地方来私奔,这太荒谬,也太没有说服力。

“靳名珩,宋凝久的亲生母亲叫宋蔳,你是不是不知道?”楚辞看着他,眼睛里故意映出尖刻的讽刺。

靳名珩的眼眸里果然闪过迷茫,因为他的确不了解宋凝久的身世,他一直以为宋凝久是宋家的女儿,当然也不在意那些问题,所以根本就没往别的地方想过。

他这样的反应令楚辞更加笃定,他是不知道的,所以他眼中的得意见浓。他说:“靳名珩,我真为你感到可悲。你知道吗?在那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

靳名珩瞧着他,那眼睛得意的发出异样的神采,仿佛陷进了某种臆想里,然后又接着说:“你知道,她本来是要打掉那个孩子的,若不是你带人来了,我们原本可以那样幸福地过下去。”

靳名珩开始是被宋凝久的身世给震到了,因为太意外,所以没有反驳。楚辞的疯言疯语磨砺的他的耳膜,也许是因为突然变得不确定。

只见他突然将指间夹着的烟蒂扔在地上,踩过来的鞋底将它捻灭。楚辞看着他靠近自己,瞳孔瞪得很大,狠毒地瞪着靳名珩指责:“都是你,都是你拆散了我们。如果不是你有钱有势不肯放开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颈间突然被人扼住,靳名珩直接就将他从轮椅上提了起来。这样的形势,他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他楚辞眼里并没有恐惧,他知道他生气是因为恼羞成怒了。

他挑衅地看着靳名珩说:“靳名珩,有本事你弄死我。弄死啊。如果宋凝久知道了,她永远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故意刺激着他,仿佛真的想让他动手把自己掐死,所以充满期待。

这一刻靳名珩看着他眼睛里异样神采,冷静慢慢回笼。掐着他脖子的手却并没有松开,薄唇轻启,虽然沉静,却如同划开的锋利刀片:“你说得对,如果弄死你,小久儿是难免会有心结。不过那不是因为爱,只是同情你罢了。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你死了,宋凝久可能会因为内疚,倒是会永远记得你。若是她看到你现在这副自作自受的模样,你猜她还会内疚吗?”

楚辞看着他,想到宋凝久落在此时这个样子的自己身上,眼睛里突然充满恐惧。

靳名珩知道他最怕什么,让最爱的人看到最狼狈的一面,是对他对最大的侮辱。

说完,他放开楚辞,他的身子重重倒回轮椅上,轮椅却因为失衡整个人倒下去,连同楚辞也栽在地上。他用左手支撑着地面想起来,可是受伤的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靳名珩看着他趴在自己脚边的模样,说:“楚辞,残了你就老实安份一点。不然我哪天心情不好,就真的带宋凝久来欣赏你现在的模样。”

说完,他大步离开病房。

“靳名珩,你回来,你杀了我吧,你他妈有种现在就掐死我。”爬不起来的楚辞在后面叫骂着,整个人已经失控。

“靳名珩,你有种就杀了我,然后毁尸灭迹。别给楚家找到机会,不然到时候告你非法拘禁,我们楚家也不是好惹的。”气得拽着轮椅想砸向门,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拼尽全力地咒骂,还有轮椅擦过地面的刺耳声。

“行了,楚少,省省力气吧。你的情况已经在警方备案,就算到时候找到这里,我们也是遵从你的意愿对外隐瞒而已。何况我们也没拦你,你可以随时走。”甘泉说。

说得容易,他能走吗?

楚辞仇恨地瞪着他,就像瞪着靳名珩一样,因为他是靳名珩的人。

甘泉仍是那样面无表情的脸,可是他带着像靳名珩身上那样的优越感,足以令楚辞挫败。他转身出去,只余留下楚辞生气地用拳头捶着地面……

出了疗养院,靳名珩的心情却并不若他表现的平静,想到病房里的楚辞,心头就莫名的压抑。

驱车离开这里,一路朝家的方向进发,却不知怎么就在市区多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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