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终究是引起了花园里那几个园丁的注意。

瞧见门廊下的一幕,一个个像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赶紧低下头屏气凝神,大气儿也不敢出,甚至连手下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宁归晚看了看被权御握住的手腕,男人的大手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却让她怎么都挣脱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抬眸,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阳光侧面斜洒在他脸上,半明半暗中,男人的鼻骨显得异常挺拔。

权御忽地慢慢俯下身,宁归晚本能地侧脸躲避,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时,她忍不住往后退,拿包的手推在权御手臂上,一面听见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许再去相亲。”

语气透出几分霸道。

宁归晚后背撞到坚硬的廊柱,上面凸起的浮雕,硌得脊骨生疼。

唇间溢出一声嘤咛。

声儿有些……撩人。

权御眸光一动,将她的手带到自己腰后,撑柱子的那只手改去扶住她的后背,下一秒,宁归晚被他搂进怀里。

“听话,嗯?”

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一字一字像山谷的钟声,通过耳膜重重敲在宁归晚心上。

宁归晚的手腕还被他握在大掌间,落在他后背的手,紧紧将她禁锢,她的小腹垫在金属皮带扣上。

“小晚!是不是等急了?”

黎漾人没到,声音先来。

宁归晚一怔,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只是没等她有所反应,权御先一步做出反应,松了手。

她正要松口气,男人忽然低下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等她她回过味来,那人已经单手插兜泰然自若地走了,另一只手还抬起来朝她挥了挥,手背对着她。

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宁归晚捏紧了手里的包。

黎漾跑得气喘吁吁,左手捂着肚子,一脸难受样:“好像昨晚受凉了。”

宁归晚收回视线,落在黎漾身上,“还好吧?”

“好点了。”黎漾道:“就是……”

话没说完,宁归晚手机忽然响。

“我先接个电话。”宁归晚说着,掏出手机,看见宁家座机的号码,目光缓缓变冷。

“什么事?”声音也透着冷漠。

“三小姐,二小姐自杀了!”

……

周末堵车太严重,快两个小时,宁归晚和黎漾才赶到医院。

这会儿,宁轻菡已经被抢救过来,转到了病房里。

除了她们俩,宁宏华、宁溶悦、云舒,以及何芸箐和权相濡都到齐了。

宁轻菡插着氧气管躺在病床上,脸色比白色床单还苍白上几分,云舒坐在病床边,捂着嘴压抑地抽泣,看见黎漾和宁归晚,她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抽泣的声音更加压抑了。

宁溶悦看着黎漾,温柔的眸子里布满了愤怒,“这下你满意了?”

黎漾唇色也有些苍白,双手紧紧抓着宁归晚手臂,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差点闹出人命……

宁轻菡是跳了花园里的泳池。

幸好佣人及时发现,把她救了上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哪知道她会这么想不开……”

黎漾小声辩解,可此时此景,怎么听都是狡辩。

“你是千金小姐,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怎么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处境有多难?”宁溶悦双目含泪,不知道是为宁轻菡,还是为自己,泪水滑过左脸的疤痕,有种雨打梨花的脆弱。

“我们身份低微,配不上出身高贵的大少爷,没人知道轻菡维系这段婚约有多辛苦,弄成现在这种局面,你叫她怎么受得了?”

说着,她看向何芸箐和权相濡:“我明白轻菡现在的情况,对你们来说很难接受,可是她变成现在这样,不是她的错啊,她流掉的是权家的孩子,你们不能就这么弃她于不顾啊……”

何芸箐沉默。

权相濡也沉默。

宁溶悦又看向宁宏华,声音悲戚:“爸,轻菡真的不能离开相濡,她会死的,你……想想办法吧……”

宁宏华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又看了看伤心欲绝的云舒。

良久,他对何芸箐说:“出去谈谈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宁归晚心头那抹不对劲的感觉越发强烈。

想了想,她转头跟黎漾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干什么去?”黎漾问。

“有点事。”宁归晚安抚地拍了拍黎漾的手,“乖乖等我。”

顿了下,又附到黎漾耳边:“你在这帮我看着点,别让他们出去。”

黎漾似懂非懂,但见宁归晚脸色凝重,只能点点头,小声在她耳边保证:“我知道了,放心吧。”

……

从病房里出来,宁归晚站在门口左右看了数秒,最后选择了左边。

顺着灯光明亮的走廊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转过唯一的弯口,又走了五米左右,再次转个弯,眼前是豁然开朗的回廊。

而宁宏华和何芸箐,就站在连接门诊楼和住院大楼的回廊上。

两人选择的地方看似人来人往不够私密,可是来看病的哪个不是心事重重,根本不会有人有闲心偷听两个陌生人交谈什么,而且回廊没有一点遮挡物,就算有人想偷听,也会很快被发现。

隔得有点远,宁归晚听不清那边说了什么。

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两人说的,一定会与她有些关系。

她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癖好,但现在,她莫名有种迫切感,


状态提示:052:听你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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