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李若初的话并未完全说出口,苗若舒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想要问什么。

良久之后,苗若舒才道,“他已经死了”

拜李锦所赐

只不过这句话,苗若舒却并未对自己的女儿说出口。

李若初闻言,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一眼,苗若舒脸上的神情,且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眼底的哀伤。

略思虑了一番,李若初还是忍不住在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女儿的父亲是娘的那位一清师兄吗?”

李若初的话,着实让苗若舒愣怔了好一会儿。

一句话似是触及苗若舒的伤心往事,苗若舒的眼泪不禁滑落。

李若初见状,紧忙伸手抱住苗若舒,“都是女儿不好,惹娘伤心了”

苗若舒也回抱着李若初,笑了笑,脸上的神情似是释然

又摇了摇头,“算了,都过去了”

李若初拼命点头,“好,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

又埋首在苗若舒的怀里,“娘,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睡吧”苗若舒似哄孩童一般,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李若初的肩膀。

李若初闭上双眼,脑子里在思量着今日从苗若舒这里获得的信息。

原来,她竟不是李锦的亲生女儿。

难怪。

难怪李锦任由自己与心爱女人唯一的女儿流落乡间,十几年不闻不问。

难怪李锦会对她几次三番的下毒手。

李锦深爱着苗若舒,可苗若舒却跟别的男人生下了她。

所以,李锦每回面对她,心里都是很不好受的吧。

不过,李若初得知自己并非李锦亲生女儿的消息,心里是极为开心的。

毕竟,不是李锦的女儿,也便意味着她与秦瑜并没有血缘关系。

所幸,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宗亲关系,秦瑜也不是他的堂哥。

于是,李若初可以理所当然的将秦瑜当做情哥哥了。

伴随着愉悦的心情,李若初当真是一夜好眠。

秦瑜已经苏醒,并且身子无碍,她体内的寒毒也已经解除。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嫁给秦瑜。

嗯,不错,她已经决定了,便委屈一下自己,去做这天晋的劳什子一国之母了。

次日李若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苗若舒已经离开了茅舍小院儿。

已经得知了苗若舒真正的身份,秦瑜没有理由继续将苗若舒继续困在这里。

便是李若初,也没有控制对方的自由。

不过,苗若舒离开,倒是给李若初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

信上的内容便是

致吾爱女若初,娘自问愧疚与你,不配为人母。可娘这一生,自由惯了,注定要以天涯为家,请原谅为娘的自私。幸好,你找到了一个此生值得托付的男子,娘很放心,娘走了,不必寻我,往后余生,好好跟他过日子吧。

苗若舒的离开,李若初自知是得了秦瑜的首肯的。

对此,李若初并未有何意见。

原本,她还想要借着苗若舒找到梦魇的真相。

如今,看了这封信,李若初忽然改变主意了。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何必总是执着于一件事情呢。

光阴不短,就像苗若舒心里所说,往后余生,要好好跟他过日子。

扔掉了手中的信,李若初忽而抬眼看向身侧一脸宠溺神情的秦瑜。

一把拉着秦瑜的胳膊就往屋里拽。

不待秦瑜反应过来,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房间的门便给关上了。

一进屋,李若初便攀着秦瑜的脖颈,腿脚一蹬,整个人便挂在了对方的腰间。

“唔”

秦瑜瞪大了双眼,随即唇上一阵压力感袭来。

这小女子当真是霸道极了

李若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搂着秦瑜是一阵霸道狂乱亲。

咬他的嘴巴,咬他的鼻子,咬他的下巴

总之,在她一张小嘴儿能够得着的地方全都啃咬了一遍。

可不是轻轻的咬一口算数,非得留下牙印才肯作罢。

对若初忽如其来的一阵“主动”“霸道”,秦瑜当真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一手揽着若初的腰身,谨防她不小心掉下去。

另一只手则抵住她的额头,阻止她继续“啃咬”。

好不容易控制了对方的“兽行”,秦瑜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突然这么告诉朕,你怎么了?”

李若初勾着唇角,邪肆一笑,双手松开秦瑜的脖颈。

随即,一手叉腰,一手点着秦瑜的额头,狂妄道,“秦大厨,老娘告诉你,有了这些印记,打今儿起,你就是老娘的人了。”

秦瑜“”

勾唇一笑,眸底溢出宠溺,剑眉微挑,“朕不早就是“老娘”的人了?怎么?打今儿起才算是?”

李若初哼了哼鼻子,继续点秦瑜的额头,“老娘可告诉你,打今儿起,老娘每天都要将你摁到在墙上亲,知道不?”

秦瑜“”

秦瑜忽然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李若初,总觉得对方今日有些不对劲儿。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当真浮现出若初霸道蛮横的将他摁在墙上亲的画面

秦瑜还未回神,只听李若初又道,“老娘还要当皇后,做这天晋最尊贵的女人”

一句话说完,秦瑜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你想通了?”秦瑜笑问。

李若初挑起眉眼,“老娘这辈子还没当过皇后呢,姑且当来试试。”

末了,又伸手捏了捏男人柔软的耳垂,唇角一勾,“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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