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自己的东家,同时也是个孩子,这些年崔福也算是看着罗凯成长的,他面带惭愧的说道:“公子,当初多亏公子相助,我才能留下來看着这买卖,这近年生意难做,陆管家知道实情,都几个月不问店里要银子分账,这要是早年间我自己打理这铺子,恐怕连房租,官税都交不上了,咱们现在店面沒有租金,有几个客人够交上官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您回來了就好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罗凯听崔福这么说知道小陆做的还算够照顾锦绣楼,但现在这些微薄收入哪够人工钱,他朝店里看了看问道:“崔掌柜,怎么不见您侄子崔喜。”

“咳,不瞒公子,咱们店里经营开始走下坡的时候,我就先打发崔喜回老家了,当初您盘这店给了银子,我给孩子些,让他回老家娶媳妇种地,也算对得起孩子,要是他有心,在这也学不少东西,自己开个小客店之类的,总比在这耗着好些,我也怕他学精,学懒。”

崔福指着店中的小二对罗凯说道:“现在留下的小二,都净是些沒着落的孩子,这几个还是公子那会听了你张逸师父的话,帮忙安排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当时你师父收留的孩子,现在都十六七能做些事了,让他们在这做着徒工,总比到外面吃苦好些。”

罗凯点点头,师父张逸这个团头,收养不少孤儿,这几年有些孩子慢慢长大成人了,他自己也是受师父所托,不想让这些孩子入了丐帮,便能安置的就安置些活计,罗凯想着,看了看那几桌散座的点的菜,

崔福见罗凯盯着人家桌上的饭菜,忽然想起來现在正是饭点,忙说道:“哎呀公子还沒吃饭呢吧。”

罗凯跑了一上午的确是还空着肚子,他点头说道:“您就随便让他们上点饭菜,我也很久沒吃到锦绣楼的饭菜了,您陪着我咱爷们一块喝两口。”

崔福一听高兴的眼圈都红了:“好好,我这就去。”说着他亲自去张罗,一会功夫就回來了,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一壶酒和几个凉菜,

“來,崔掌柜,我给您满上。”罗凯说着,给崔福的酒杯里倒上温热的酒,“崔掌柜,我刚才看了看,就这几桌客人桌上的饭菜,收上的银子还真不够这开销,我听小陆说您每月都自己贴补,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嗨,我这老头子,前几年跟着公子沒少赚钱,现在我侄子也算安稳了,我就留下个棺材本就行了,哪还有什么图头,晋香府的事我都知道了,而且,唉,夫人也遇不测,不说别的了,能熬到您回來,我这老头子也就有指望了。”崔福说着眼圈一红,急忙用袍袖擦了擦,

罗凯听罢心头一热,刚要说话小二端出份热腾腾的炒菜放在他们桌上,吃着饭的有的客人抬起头说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掌柜,您这可是偏心,这爆炒的菜怎么不给我们上啊。”说话的是锦绣楼的熟客,來了也就是喝口酒,吃点汤面,他打着哈哈向崔福问道,

崔福眯着眼笑呵呵的高声回答:“现在煤都紧缺,咱不敢动旺火,这不是咱公子回來了吗,以后老几位有口福了。”

客人笑道:“那可好啊,王公子回來了可是好事,來來我敬公子一杯。”说着朝罗凯这桌举起酒杯,其他客人听说罗凯回來了,虽然店内沒几桌,但立刻热闹起來,都嚷到:“敬王公子。”

罗凯心中感动,举杯说道:“多谢各位关照,我罗凯回來了,大家放心,咱锦绣楼还会做成京城第一家。”他举杯回敬的同时吩咐到:“既然生了旺火,今天在座各位每桌送一爆炒,算我账上。”

不大一会锦绣楼菜香扑鼻,客人脸上带着笑容,崔福都觉得久违的喜气扑面而來,“公子回來就是好。”他不禁叨念着,

罗凯见崔福几杯酒下肚,脸上红扑扑的,边喝边问崔福:“崔掌柜,您老有经验,咱锦绣楼现在生意清淡,您分析是什么原因,现在京城的饭店买卖如何,市面上店铺都有什么吸引顾客的菜品。”

崔福听罗凯这么问,放下手中杯说道:“不瞒公子,咱锦绣楼原來名声在外,京城是有不少外來人闻名而來,头几年咱不是各处都有您说那个加什么,对加盟店,那些店近一年也是煤炭供应不上,停了不少旺火做的菜,这下咱锦绣楼在外地的店有些倒了招牌,也影响了咱们总店,更何况咱们这里,也沒有那么多煤炭,不敢开旺火,这是其一。”

“其二,现在京城大小店铺,基本比咱生意好的不多,缺煤不是咱一家,咱不做的别的店铺也不做,况且久未有新品菜,吸引不了客户,还有,您看咱这店,原來总有喜迎寿宴,您在的时候也常來达官贵人,现在仁宗皇上驾崩后,朝廷走马灯似的换官员,京官呆不住,不定哪天就调任了,谁敢这么招摇大办宴席。”

罗凯听着崔福的话,心里琢磨着,看來这酒楼饭店不景气,不是自己一家,若是这样就好办了,大伙起点都差不多,就等时机而已,崔福还在说着:“别说现在百姓买不到煤,倒是有几家生意好的酒楼,能高价买些煤,但他们菜价也贵,看着红火未必能多赚钱,公子,我看这煤不好买,咱买卖算是难做了,估计得熬到明年开春了。”崔福说着又叹了口气,

罗凯喝了口酒,身上渐渐暖和了一些,但还是觉得店中有些阴冷,吃饭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小二忙着收拾这残羹剩饭,罗凯知道,客人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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