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既知断魂府乃是针对于他,倒是易于解决了:“我还是道境,断魂府就如此针对,若他们知晓我从一开始就不是道境,只是修炼的功法有所不同,怕是整个断魂府,不,整个凡尘界都会以我为敌,想要知晓我的功法。”

比起最初来参加六州会,如今耳目渲染,已是知晓了许许多多。

断魂府宗门当然不可能允许某宗门有超越自己的强者,是以,必定是要打压下去的。

他必须要暂时撒手玄雷殿,否则一定连累玄雷殿。

再者,前几日他暗地里传授张天昊功法,又为张天昊打通的经脉,虽是新突破,很弱,但是此刻的张天昊,却是道境修为,没有超级强者的露面,保得玄雷殿当是无碍。

只不过毕竟此刻在断魂府之内,楚文啸用特殊的功法掩盖了张天昊的修为,若是不然,定然会让所有人震惊。

究竟有如何的手段,才能让一个地境的少年一夜之间进入道境。

“如此处置,才是妥善之法。”

“至于文吟和小凡,进入了筑基期,堪比道境修为,此番也是时候好生修炼他们的功法了。”

“我且让昼不夜传信于他们,离开东河神州,找一僻静之处好生的修炼,日后我自然会去寻找他们。”

楚文啸徐徐颌首:“如此一来,此战我就再无后顾之忧,即便身亡,亦有昼不夜和赵昱森,也不算违背了父亲遗愿。”

……

此次强者会,实在非同小可。单是青烟宗门的几十个纯道境,就令楚文啸甚没把握了。

他至今没有和纯道境交过手,自然不知晓纯道境的实力,不过一玄府君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楚文啸当日感到

棘手,这也足以看出,纯道境强者还是不同凡响的。

数曰来,几番思虑,反复思量,终是得出此法。

不过,想到这么多的强者都汇聚在这里,楚文啸内心还是极为激动的。

姑且不论其他,一玄府君满腔杀意,他又如何不知。

各大宗门强者悉数驾临,但有一个不谨慎,必是陨落身亡的下场。

愈是如此凶险,反倒令他愈是亢奋。

往往就擅长行走在生死一线,擅长从生死战中求磨砺求突破的人,怎可错过如此良机。

愈是如此,愈是需要绝无后顾的放手一战。

需要安置家人,需要将日后的风雨楼安置妥善。

思虑成熟,待得一玄府君到来,楚文啸就知时机已是成熟了。

玄雷殿众人如何,他姑且不论,但楚文吟、周凡等人是必须要送回去的。

此地太凶险,万一战起,断魂府的府城都未必能保得住。

几人在六州会的时候也对千手府君出过手,加上他们风雨楼的背景,很轻易的就能查到文吟和他的关系。

所以,要真正的放手一战,楚文吟等人必须离开。

如今以楚文啸在玄雷殿人心中的尊崇,一声令下,自是无所不从。

为不引人怀疑,此番回去的,只能是少数人。

将由司空飞尘和张汶延亲自率领保护返回。

昼不夜得到了楚文啸的通知之后,连夜前往了楚文吟等人所在之地,通知他们离开。

等处置一番琐碎,楚文啸才把张天昊唤来,交代后事:“张天昊,过来,我传你一些东西。记住,法不传六耳。”

......

强者会在即,正是因为看得通透了,楚文啸才做此行险决定。

如意环”和“翻天印”的修炼方法及心得早已整理好,此时娓娓向张天昊道来。也不求张天昊立刻就能施展,只盼他记住就是了。

之后,张汶延和司空飞尘默默无言,带领着少数人就直奔玄雷殿了。

两日过去,等候昼不夜日夜赶回来,楚文啸松弛几许。

此战,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再过数十年,只要文吟和周凡正常的修炼,风雨楼定然会极为不凡的。

总归是一言,该做的,他都已是做好了。

“杜安,十三少宗主,九渊宗,一玄府君。”楚文啸战意沸腾:“该是时候算帐了,该是放手大干的时候了。”

等楚文吟等人一走,楚文啸顿有孑然一身的感觉,就好象重新回到当初独自闯荡修炼的曰子。

虽然家人、亲人在册让他喜悦,当然那种孤单一人的感觉,他一样很喜欢这滋味,肆意所为,不需顾虑,自管放手大杀。

若非有顾虑,早在前几曰回来的第一天,以他的性格,就一定是杀上九渊宗了。

此时再无顾虑了,自是可以纵情大干一场的良机了。

若不是需要以此为筹码,逼迫一玄府君代为他打探如何进入天楼圣州消息,他一早就出手了。

母亲的家族,不知道也就算了,知晓之后,总归是放不下的。

至于如何态度,楚文啸暂且是不知晓的。

大丈夫一怒,血溅五步,楚文啸一怒,必是血流成河。

十三少宗主又如何,凡尘界第一强宗门又如何,杜安的爷爷杜建是凡尘界第一强者,又如何!

楚文啸杀意沸扬:“张天昊说得杀光九渊,我自然是要做出来。”

……

今年凡尘界的冬天并没有那么寒冷,相反,赤曰炎炎,即便是十二月,正是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曰着翘飞上山,人困已惧江海竭,天岂不惜河汉干……

对于断魂府的道境们,此刻很难保持愉悦好心情。

这此六州会以来,他们受到的刺激和打击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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