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
告示栏附近。
有几个路过的行人正一边看着告示栏上贴着的几张画像,一边在交头接耳,不时还发出愤懑的咒骂声。
这时,一个背着一大捆柴火,脸上蘸着炭灰,头戴一顶帽子,从帽檐下露出一些黑色头发的男子,从城门口走进来,似乎是出于好奇之心,也凑到了近前,仰头观看。
是告示栏,其实就是几张白纸在墙壁上贴着,只是这些白纸上都印有官府的印章,给这块区域添上了肃穆的色彩。
当这脸上涂着炭灰的男子,注视到其中一张白纸上的画像时,眼皮不由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只见上面写着:
“青川郡岱阳县依奉北军镇守府该准固阳郡文字,缉拿羌族奸细姓吴名尘者,如有人将其窝藏,与犯人同罪,如有人将其捉拿,递交官府,支给赏银三百两,如有提供线索,首告官府协助捕捉者,支给赏银一百两。注意,此犯穷凶极恶,非常人可应对,如无武艺在身,旦见行踪,应以报官为先,不可莽撞行事。”
将这告示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吴尘气的是牙齿咬得咯咯响。
羌族奸细,穷凶极恶?我他妈干什么了我,莫名其妙就被这么编排?
还有,老子这项上人头未免太值钱了吧!
这就三百两了?
能买多少头猪啊!
正当吴尘郁闷不已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令他整个身体都不由颤了一下。
“这种奸细,最是可恨,别有三百两,就算是没有钱,我看到了,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吴尘扭头看过去,是一个黄脸瘦汉子,对着他的通缉画像,一副唾弃的样子,可能是看到吴尘也看了好几遍这张画像吧,所以他才这么搭讪。
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后,吴尘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是啊,这种叛徒实在是可恨,我就在琢磨,怎么才能将这个叛徒捉到手,亲自将他绳之以法呢!”吴尘赶紧附和。
“不过句实在话,官家给出三百两的高价,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咱们归,气归气,真要是找到了他,最好还是假装不知,先告诉官府为好。”这黄脸瘦汉子又接着道。
“是啊是啊,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吴尘深以为然似的点头。
“不过话,兄弟,你跟这通缉犯长得还挺像?”
这时,黄脸瘦汉子的视线从那告示上转移,投射在吴尘的脸上,不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瞪着眼睛,啧啧了一声。
他这么一,看似随意,可还是将附近饶视线吸引了一些过来,顺带将吴尘也给吓了一大跳。
“老哥,你这话可不能乱呀!弟我清白人家,怎么可能跟这种叛徒有关联!”吴尘作色道。
“哈哈,我就是随便那么一,你看你是有头发的人,这通缉犯可是没头发的,所以我知道不是你,哈哈哈!”
黄脸瘦汉子笑着,还伸出手,摸了一下吴尘从帽檐垂下来的头发,然后才将手放下。
“老哥,这种玩笑,下次还是别开了,弟我实在受不起惊吓。”吴尘摸着心脏,一副受惊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是老哥错了,看你背着柴火,是要卖柴吗,用不用我给你介绍几家?”黄脸瘦汉子爽朗地着。
“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找谁卖呢,那就多谢老哥!”吴尘这一下确实是意外之喜。
他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个当地人指点,自然再好不过。
接下来就是卖柴。
柴火卖不了什么高价,最后全卖光了。吴尘也没得多少文钱。
但好歹也是一笔收入。
他用这笔钱买了一些馒头,咸菜,以及生活用品,就离开了,并没有在城里住宿。
出城之后,一路往西,大概走了有十里地,吴尘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落的土地庙,他走了进去。
这一间土地庙就是他现在的栖身地。
庙里残破不堪,布满着碎瓦和蛛网,连神龛都只剩下一半残躯了。
吴尘在一个他之前清理过的角落坐下,先将他的帽子取下来了。
当他的帽子取掉的时候,一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他垂在帽檐的那些头发,竟然在他取下帽子的时候,也随之一块被取下来了!
吴尘将这帽子扔到一边,只见原来这些所谓的“头发”,其实就是粘在帽子内沿的假发。
当然,这假发也并不是用头发做的,而是用动物的毛发做的,粘合是用的树胶。
这样做出来的假发,无论从质地还是做工,肯定都没法跟现在的假发相比,所以为了防止被发现,吴尘就通过树胶把这些毛发粘在帽子里,平时只露出一些,就问题不大了。
至于吴尘自己,头上也开始长出了稀疏的头发,快要近似于“板寸头”了。
他这段时间虽在疯狂吃毛,但是这头发的生长它需要一个过程,还需要再等等才能长好。
顺带一提,毛是真的难吃!不仅无味,甚至还有些恶心!吴尘是真的有些受够了!
取出馒头和咸菜,他先抓起一个还冒着些许热气的白馒头,将馒头的中间撕开一个口子,放了一些咸菜进去,然后再将馒头合上,放在嘴边咬了起来,这样味道就没有那么干了,不一会儿,他就将这整整一笼的十多个馒头,全部吃完了。
摸着肚皮,他有些意犹未尽的呼出了一口长气。
虽然他可以打猎,但是很多吃的野外是弄不到的,只有进入人类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