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你这是做什么?老头昨晚没满足你?”
沈赫调侃的笑语将温凉从错愕的懵怔中拉回神,只见沈赫唇瓣已离开她的,正斜侧着头,满面戏谑的笑看着她。
温凉快速稳住不知何时乱了频率的心跳,再次恢复冷静。下一秒,沈赫伴着轻笑的声音又落到安静的空气中,“还是你又发现还是我好,想与我再重修旧好?”
温凉冷眼睇他,默不作声,随他怎么讽刺。
沈赫哪是见好就收的主,伸出手指摩挲温凉嘴唇,指尖触感柔软干燥,“感觉怎么样?还是原来的味道吗?”不待温凉回应,挑下眉梢,谑笑的继续道:“你要想给老头戴绿帽子,我也无所谓。说吧,是现在就去开-房,还是另约时间?”
温凉又想抽他了,但理智让她克制。她冷冷挥掉他的手,面无表情的从兜里掏出手帕,重重抹了下嘴,扔到纸篓里。
沈赫丝毫不恼,笑了声,“是挺脏的。”伸出舌尖舔了圈唇瓣,侧脸往旁边一啐,再次看温凉,俊朗的脸庞浮起鄙夷的浅笑。
温凉也不显半分恼意,漠然地推开他,打开格间门走了出去。
回到会场,先前他们站的地方只有冯梓珊一人,温凉本不想再过去,但冯梓珊已看见了她,朝她友善的悦笑,她不好意思只好过去。
冯梓珊转眸,目光越过她身后,脸上笑容变得更为愉悦。
知道定是沈赫,温凉继续淡定的向前走。
“刚才去哪了?沈叔叔在找你呢。”冯梓珊笑盈盈问与温凉前后脚走到她跟前的沈赫。
沈赫执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轻刮了下嘴唇,“去露台抽了根烟。”
“是嘛。”冯梓珊笑道,看眼温凉,“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沈赫啜口酒,但笑不语,温凉面容波澜不惊。
“等下你没事吧?”冯梓珊又问。
沈赫挑眉。
冯梓珊往下说:“我朋友给了我2张音乐剧的票,我们一起去看。”说着,她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2张票子。
沈赫一眼没瞧,举起酒杯,对着灯光轻轻摇晃,“不去了,我还有事。”
冯梓珊手一顿,抬头,“什么事?很重要?”
沈赫勾勾唇,没说话。
默了2秒,冯梓珊善解人意的一笑,“好吧,下次。”把票子放回手包,“那你能送我回去吗?我车送去保养了。”
“你爸呢?”沈赫轻瞥她眼。
“他和我妈还要去别的地方。”
沈赫想了下,点头,又啜了口酒。
温凉正打算寻个借口走开,兜里的手机正巧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走去一边接,没听几句,脸色骤变,“我马上过来。”
匆匆扫了眼会场,没有看见沈国连,来不及再找他,温凉给他发了条消息,也没有与冯梓珊打招呼,快步离开会场。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冯梓珊不解的望着已走出会场的温凉。
沈赫视线也对向门口,浅眯眼眸,轻舔下嘴角。
温凉到太平间的时候,里面已是哭声震天。陈庆全身盖着块白布躺在冰库里,他的父母和儿子正抱他的尸体痛哭流涕。
温凉走过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才刚查出一点头绪,当事人就自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
听见温凉声音,陈庆儿子抬起头,年轻白净的脸庞挂满泪水,“今天下午。”他哭泣的道。
“事发前,你们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吗?”温凉觉得事情不可能这样巧,其中定有蹊跷。
陈庆儿子抹泪摇头。
“报警了吗?”
“为什么要报警?”陈庆儿子不解。
有些话温凉现在还不方便说,只能迂回的问:“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们?”
陈庆儿子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开发商的一个人,那人之前也来过几次,和我们谈拆迁的事。”
“除了那人,没有其他人了吗?”温凉心存狐疑。
陈庆儿子点点头,突然问:“你是不是认为我爸不是自杀?”
温凉沉吟2秒,转眸看向已是一具冰冷尸体的陈庆,“不知道。”没有确凿证据,她不会妄下断言。
陈庆儿子泪眼豁然一闪,“我想起来了,那天你走后不久,有个人到过我们家。”
温凉眉心猛得一跳,一张脸赫然跃进脑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