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祺虽功力较她为高,却被她这种打法,迫得伫立当地,连纵身入洞都不行。蔡薇薇经验大差,竟未能防到令狐祺此举,眼见令狐祺冲至洞口,心急如焚,竟不顾身旁的令狐佑,莲足一顿,直扑上去。令狐佑哪容她这般如意,一掌遥遥击向她xiè_yī,哈哈一笑,道:丫头,你想走就走,没这么容易。

蔡薇薇但觉背后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涌来,忖道:我回身接掌,势必又被缠住,岂不让令狐祺乘机入洞了?银牙一咬,将全身功力聚于背上,竟欲硬挨这一掌,以及时阻止令狐祺入洞。但听蔡薇薇闷哼一声,娇躯却加速跃去。

令狐佑未料她胆敢以血之躯硬受一掌,心中直叫可惜,暗道:我这一掌如用上全力,这丫头不死也得重伤。

忽听孟为谦喝道:出掌。但见他与那四名黑衣老者,齐齐暴喝一声,众掌齐挥,都推向蔡薇薇。

蔡薇薇芳心虽是急怒交迸,只是孟为谦等人,功力无不高强,这一合力出掌,那掌风汹涌澎湃,沙飞石走,好不惊人,她挨了令狐佑一掌,虽未落实印上,且借势疾飘,卸去不少力道,却也气血翻腾,喉头发甜,实难接下这一掌。

电光石火之际,美眸瞥见程淑美已奋身阻敌,芳心一宽,真气下沉丹田,娇躯疾若陨星,倏忽之间,已降落地面,孟为谦等人的掌力,挟着呼啸风声,自她头上三尺掠去,余力所及,压得她罗衣衣袂飘飞。蔡薇薇莲足着地,不暇出手,先默运真气,压下翻腾的血气。

令狐佑大喜过望,霍尔一掌,追击而上,敞声笑道:丫头,老夫就与你单打独斗,再接老夫一掌。蔡薇薇气血未平,不敢硬接,纤腰一拧,斜移三尺,皓腕轻舒,一指点向敌方「小海」。

忽听孟为谦喝道:蔡姑娘,可许老朽也凑上一个?口中似在征求蔡薇薇之意,人却加入斗场,一招朝蔡薇薇攻去。

蔡薇薇听得一股凌厉的劲风撞来,猛地娇躯一旋,左手借势朝孟为谦胁下捺去,冷声道:我不答应,成么?

孟为谦哈哈一笑,道:姑娘说得是。抡手一掌,倏地击去。

蔡薇薇芳心暗恼,峻声道:令狐佑,你这叫单打独斗?

令狐佑见她虽已负伤,犹自有攻有守,未见败征,心中暗道:这丫头好高强的功力,就算此刻,老子也未必毙得了她。心念转动,恻恻一笑,道:孟坛主的行动,老夫不能干涉。

蔡薇薇怒火高涨,心中暗道:与这批邪魔外道,哪有道理好讲。冷哼一声,一招「二用无位」,右掌虚虚的划了个圆弧,倏已递至令狐佑腰际。

端木世良远远观战,对适时败在蔡薇薇这一招,特别留意,忖道:这一招飘忽虚幻,委实神妙之极,若华家剑法是天下第一剑,只怕这姓蔡的丫头所施展的掌法,也可称为天下数一数二的掌法了。竭力思索,除了躲避之外,实无其他破解之法,如果尚有,那便是以高过蔡薇薇的功力,以攻还攻了。抬目望去,果见令狐佑侧身疾避。

这一击,虽孟为谦功力比令狐兄弟弱上一筹,且未能如令狐兄弟并肩动手之配合无间,只是蔡薇薇已负轻伤,又心悬程淑美与令狐祺之战,故虽未落败,也难抢到上风。两方面对手倏易。然却非平稳,蔡薇薇若拼着内伤加重,终可击溃令狐佑与孟为谦联手之势,而程淑美与令狐祺之战,更是凶险莫测,时有丧命之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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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黎明已破,朝阳初升,一轮红日,仅露出一半于山头,而谷中又缓缓升起一阵薄雾,弥漫开来,正同而今武林的状况一般,然灿烂的阳光,终能将雾气驱尽。则又似象徽着邪不胜正的千古铁律。只是在场之人,搏斗者因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旁观者亦目为之眩,神为之夺,谁也没有注意到长夜已尽,朝霞散绮了。

忽听那面容刻板的黑衣老者道:程淑美,你不识好歹,连伤我玄冥教下多人,今后已成死敌,休怪老夫无礼了。欺步上前,骈指如戟,直向程淑美「灵台」大上点去。

程淑美本来防于洞口,眼下却被令狐祺挡于洞前,她反是背外出手,竭力阻止令狐祺入洞,她也知道如此有腹背受敌之虞,只因形势危急,不得不出此下策。这刻受那赵姓老者的攻击,实是无力格拒,暗道:我如闪身避招,则令狐祺岂不乘机入洞了。

她心中横,已决定拼个两败俱伤,身形微侧,仅闪开「灵台」,玉钩电掣,迳刺令狐祺腹之际,看也不看一眼,拂尘反扫。这两式玉石俱焚,程淑美不但背脊要中上一指,胁下也要挨上一掌,那是必死无疑的了。但她却未免小瞧了令狐祺,只听令狐祺长声一笑,忽然收掌,双腿猛蹬,已纵身穿萝入洞。

那赵姓黑衣老者却心头暗骂:臭道姑,老夫才不同你拼命。他身躯一旋,化指为掌,转拍程淑美右肩。

忽听孟为谦厉声道:赵护坛,快闪。声未落,蔡薇薇已如劲矢离弦,掠至那赵姓老者身后,一声不响,纤掌一挥,疾拍赵姓老者背上。

她见令狐祺已然入洞,芳心的焦灼惊怒。实非言语所能形容,杀心陡然大盛,竟是抑遏不住,故出招也特别的狠。蔡薇薇三番两次为敌所阻,不及赴援,这次拟议早定,香肩一幌,却是反向纵出,然后倏朝洞口方向激,果然令狐佑及余下四名黑衣老者都不及阻拦。

待孟为谦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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