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征怒道:“大胆,朕金口玉言岂同儿戏?这件事情朕已然定了,便没有收回的余地。你不过是一个二品的修仪,竟敢无视皇家威严,当众驳斥朕的决策。若不是看在晔儿的份上,朕定然将你问罪。还不赶紧滚回你的修仪宫去。有这个心思为你不争气的母家求情,还不如好好教导晔儿。”
语晴看见徐修仪看自己的神情便知道今日若是就这么结束,日后定然会给自己引来不少麻烦。而且那江南徐家仰仗自己皇商的身份,一直鱼肉百姓欺压良民,若不是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乱了自己的计划,语晴早就收拾了他们。今日既然有了机会,断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只是这火还是要徐修仪自己烧起来才好。便起身道:“皇上息怒,想来徐修仪只是念及母家,故而一时失礼。今日之事说起来还是语晴的不是,皇上要怪便怪语晴吧。”
那徐修仪听了语晴的话不由得怒火中烧,好一个惊澜郡主,小小年纪便如此有心计,这个时候出来充好人。又想起前几日自己的兄长便是因为她而被罢官问罪,今日自己的母家又是因为她失了地位。直接跑到了语晴跟前,指着她问道:“惊澜郡主,你日前害的我兄长被贬官问罪,今日又公然抢了我徐家的生意,我徐氏一族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如此咄咄相逼,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语晴见她如此正中下怀,面色只是淡淡地说到:“修仪娘娘此话差矣,当日徐大人之所以被罢官问罪,是因为他自己目无尊卑,品行不端,与本郡主何关?再说今日之事是皇上的恩典,并非本郡主所求,何谈本郡主抢了你徐家的生意。而且商场如战场,凭的就是货真价实,讲的便是优胜劣汰,你徐家之所以被免,失了生意,是因为技不如人,要怪便怪你们徐家没本事,东西不如本郡主的好。本郡主行得正,坐得端,为何心里有愧?倒是修仪娘娘您身为长辈,不分是非黑白,顶撞皇上在先,当众指着语晴在后,当真是有失皇家妃嫔的身份,您不觉得汗颜么?”
徐修仪被语晴冷冷一喝,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看来今日不光是徐家,连带着自己也完了。刚刚皇上已然饶恕了自己一次,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分寸。这么一闹,皇上定然不会再姑息自己,自己被问罪倒是没什么,只是晔儿呢?晔儿怎么办?晔儿,晔儿,对,晔儿,皇上如此喜爱晔儿,定然不会看着他没了娘亲。
龙天征看着徐修仪冷冷说道:“徐氏目无尊卑,在朕与太后面前抗旨不尊,公然吵闹,论罪当诛。念在她生养十四皇子份上饶她不死,废去身份,打入冷宫,。江南徐氏一族身为皇商,却不知感恩,仰仗朝廷的恩宠,多年来祸害一方,欺压乡里,鱼肉百姓,朕深恶痛绝。故没收其全部家当,将徐氏一族收押,待查清全部罪行以后再做处罚。天行,那徐家既然是靠近你的封地,此事便由你亲自跑一趟。”
“臣弟领旨,皇兄放心,臣弟定然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徐修仪听了龙天征的话瘫坐在地,却仍不死心,尤自说道:“皇上,臣妾认错,还请皇上看在晔儿的份上饶恕臣妾一次,臣妾日后定然安心教导晔儿,晔儿不能没有娘亲啊,皇上……”
龙天征冷冷打断了徐月英:“朕已经念在晔儿的份上饶了你和徐氏一族一次又一次,只是你们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朕怎能容你?没赐你死罪已然是格外开恩了,至于晔儿的教养朕自有安排。来人,带下去。”
这么一闹龙天征和云浅安等都失了兴致,便散了宴会。在回王府的路上,百灵和黄鹂两个数着语晴今日得来的东西,叽叽喳喳的说道:“郡主,您今天真的是大丰收呢!”见语晴沉思不语,画眉问道:“郡主可是在想王爷查那徐家一事?”
语晴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义父定然是要往江南走一趟了,不过也好,让他去看看娘亲,都大半年未见了,也该见见面了。皇上今日灭了徐家,彻底地毁了十四皇子的根基,倒是无形之中给了三皇子机会。本来我不欲多管朝廷上的事情,尤其是这争储一事,只是那龙玉旸实在是太过猖狂,若是给了他机会,日后定然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而且三皇子背后的夏家可是咱们这次收拾的目标之一呢,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让三皇子一派得了便宜。等下将以往搜寻到的徐家的罪证交给义父,先把这徐家的罪定死了。明日一早让青龙来书房见我,你们几个回去把这些东西收好,画眉去把徐家的罪证取来,直接送到义父的书房给我。”
马车到了王府,语晴就直接跟着龙天行去了书房,给龙天行泡好了一杯参茶,语晴淡淡地说道:“义父,皇上定然是对语儿的身份要有所怀疑了,若是他明日问起,那义父据实相告吧,但是只准告诉他一个。”
龙天行会意,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语儿你见了王叔王婶还是没有回心转意吗,他们当初也实在是身不由己。如今……那好吧,为父之道怎么做,语儿放心吧。”
过了一会语晴才开口道:“看来这次义父是要亲自去一趟徐家了,语儿早就让人搜集到了一些徐家的罪证,等下画眉便会送来,希望能给义父减去些麻烦。如此一来义父倒是有时间回药谷去看看我娘了!”
龙天行轻笑道:“是啊,为父定然是要去一趟的。只是这王府中只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