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征一时也没搞清语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不过还是十分配合地问道:“语儿先起身。你且说说你何罪之有?”

“回皇上,语晴身为郡主,不当如此轻率,一时受激便意气用事。更不应当夺了‘南诏第一美人’和‘南诏第一才女’两个称号,使南诏颜面无光。”

精明如龙天征,立刻明白了语晴的目的。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回语晴的七窍玲珑心,什么事情都想得如此周全。故意斟酌了才说道:“语儿严重了。年轻气盛,一时意气相争是难免的。而且在做的诸位都可以证明,要同语儿比试的事情是玉小姐提出来的,语儿同她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语儿又没有故意欺负她。玉小姐技不如人,输给了语儿,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玉小姐自己不是也甘愿认输?”

“至于这赌约,虽然是语儿提出,但是玉小姐也没有反对,更何况此事延风也是同意的,南诏的诸位长老们也都没有阻拦。愿赌服输,玉小姐和南诏诸位既然愿意拿着称谓做赌注,那么语儿收下赌注又又何罪?故而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不能说是语儿的过错。至于罪责便更谈不上了。”

“若是见自己输了便想耍赖取消赌约,或者是污蔑、诋毁对手,这与市井无赖又有何异?朕相信南诏诸位使臣定然不敢做出暗地诋毁语儿如此下作之事。”说完了,龙天征求证似的看了段延风一眼。

段延风连忙起身说道:“皇上说的极是。我南诏人信守承诺,恩怨分明,断然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今日之事是玉恩儿技不如人,我等更对郡主的才华心服口服。我南诏素来奉孔雀为祥瑞之物,郡主将孔雀舞得如此出神入化,我们争相传颂还来不及,又怎会会做出中伤郡主如此下作之事。”

“回皇上,语晴自愿请罪并非意欲为自己博得清名,而是怕有心人利用这件事来调拨南诏民众,煽动他们与朝廷对抗。语晴一人名誉事小,朝廷同南诏相处事大,中原百姓和南诏百姓平安和乐为最。若是南诏百姓果真因为此事被恶人挑唆,与朝廷作对,那么百姓们必将失去眼前和乐美满的日子。那么语晴万斯难辞其咎。”

以玉刀为首的南诏长老们才明白语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对语晴的愤恨更为升级。只因为他们才想到借着这次的事情在南诏散布谣言,煽动南诏百姓对朝廷的敌对情绪。并且还未自己的头脑转得快儿得意不已。可是计划还没来得及执行,就被这个臭丫头给坏了好事。这个臭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他们的好事,真是让人忍无可忍。如今动不了她,但是总有一天要给她个教训。

“语儿的顾虑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此事并非由语儿而起,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语儿头上来。语儿暂且回席休息,待朕考虑一番。”

龙天征沉吟道:“南诏人性情耿直,而且玉小姐在南诏身份超然,若是有心人从中调拨,必定会有人信以为真。届时虽然摇动不了南诏的根基,却也对百姓有害。绝对不能给这些小人一丝可乘之机。延风你乃南诏世子,不知你有何看法?”

段延风看向语晴,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她还是一如当初,这么不信任他。见龙天征问自己,便连忙行礼道:“回皇上,延风明日一早便修书一封,向家父将此事清清楚楚地转述。并且请家父立即在南诏传送惊澜郡主美名,势必不会给贼人半分可乘之机。还请皇上放心。南诏对朝廷的衷心,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一丝一毫地动摇。”

龙天征赞许地看了段延风一眼,笑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只是还不够周详,只怕是贼人会说朕以权压人,为了护着语儿,逼迫着你们做这些事。”视线逡巡一圈,等众人献计献策的意味十分明显。

“启禀父皇,儿臣倒是有个注意。”

“哦?天朗有什么办法?不妨说说看。”龙天征颇有性味地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这个臭小子,若不是牵扯到语儿丫头,肯定不会忙着站出来。真是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平衡。不孝子!

龙誉晨闻言起身出席,走到还未归位落座的语晴身边,对着她粲然一笑,顿时惹来一阵阵抽气声。语晴不由得瞪了龙誉晨一眼,这个烂桃花,明知道自己够招蜂引蝶的了,还乱放电。

龙誉晨看出了语晴在自己面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小女儿神态,暗自欣喜不已。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无意识地和自己撒娇。或许,再过不久,自己便可以听她说出真心话了!

“回父皇,儿臣以为想要断绝贼人的机会,只需要让南诏百姓们见到语儿的舞姿。南诏百姓对孔雀最为喜爱,在重要场合都要舞孔雀舞。若是让他们见识到语儿的孔雀舞,儿臣相信,他们不仅不会误解,更会尊敬爱戴语儿。”

“只是南诏离京城千里迢迢,语儿自然是不好亲临南诏。所以此事只有借助于段世子和玉小姐之手。段世子身为南诏世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南诏王室。而且段世子在南诏民间威望极高,只要段世子表达出他对语儿的钦佩,那么百姓们绝对不会怀疑。玉小姐的美名在南诏人尽皆知,南诏百姓对玉小姐十分爱戴尊敬。只要让玉小姐修书一封,告知南诏百姓,她确实输给了语儿,并且对语儿的才华心服口服。再加上玉家二小姐决心在语儿身边学习三年的事情传出去,那么南诏百姓便再也不会有任何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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