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桦此刻仿佛着了魔一样,一心把语晴当成了她的亲生女儿凤芸璃,双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摘掉语晴的面具,想要看清楚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张脸。语晴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浅桦的手已经停在了自己的面具上,语晴不由得心中暗暗叫了一句不妙。但是云浅桦的手已经抓住了面具边缘,此刻也容不得自己躲开。若是再此时去拉开云浅桦的手,又会显得太突兀,只怕她会更加怀疑些什么。

该怎么办?语晴正在想方设法之际,只觉得云浅桦一个用力,脸色的面具——却依然纹丝不动地贴在自己的脸上。语晴忽然才想了起来,今天自己突发奇想,把面具从脑后给固定住了。除非将头发给给散开,否则是摘不下来的。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不然今天真的难办了!

云浅桦听见语晴试探地轻问:“太妃娘娘?您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便回过了神来,将手从语晴的面具上拿了下来,看着语晴恍然,浓重的失落从心底开始蔓延。半晌才勉强笑道:“没事,只是想到往事,有些入了神。把你当做了一位故人,你不要介意。方才我用了些力气,怕是弄疼了你吧?”

语晴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笑道:“不碍事的,太妃娘娘不必介怀。这桂圆红枣羹都有些冷了,太妃娘娘赶快喝了吧!”

“好,好,我这就喝。这件衣裳你穿起来真是好看,很是衬你的肤色,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穿吧。这箱子里还有几件衣裳,都是成色极好的,你都拿去穿吧。若是觉得样式老旧了,就拿去改改吧!”说完了便让人将箱子都交给了语晴身边的人,自己低头喝汤,再也没有说话。

语晴忙让人接过了东西,笑道:“太妃娘娘客气了,这些好东西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语晴又怎敢嫌弃。太妃娘娘抬爱,语晴铭记在心。”说完了,便也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云浅安、苏芸挽等人此事也都从深思中回过了神来,见了这一幕,便也都没有做声。顿时场面有些尴尬。正好此事龙天征、龙天行、凤啸、凤云珽、凤云珩等人走了进来,众人才重新有了话题。

又过了几刻中,到是戌时中左右,众人才各自散开。语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情却一直没有好转,还是又几分压抑。画眉几个见了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跟在语晴的身后。许久,语晴终于开了口,看着几人说道:“这次皇上之所以提前出行,大概是因为凤家吧!看来凤家人是想明白了,和那些陈年往事做个了断。”

叹了一口气,语晴才又说道:“这样也好,不然对只会让他们越来越难受。若是他们能够早一些放下,咱们或许也轻松一些。明日便到了围场的营地,你们几个四处转转。要特别盯好凤家的人,看看他们要做些什么。看样子他们这次把娘亲以前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应该是想烧了,断了他们的念想。你们让人酌情把东西给留下来,不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若是凤家的人看得太严,那便算了吧。”

“是,郡主。您放心,属下会处理好的。时辰不早了,您早些安置了吧。明日一早就要启程了,几位公主和您乘一辆车,想必也是没办法休息的。”

语晴坐在镜子前,摸着脸上的面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长得有那么像娘亲吗?怎么那么多人都认错了。若是娘亲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该有多好,我也不用每日遮遮掩掩那么麻烦了!真是讨厌!”

“噗嗤,”画眉笑笑道:“郡主,若是夫人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怕是她的境遇也就不同了。没准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可能更不会和王爷相识,也不会与杜大人成亲,或许也不会有您和两位少爷呢!就算是有了您,您也未必会是如今的这幅样子!”

语晴听了笑道:“是啊,假若娘亲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怕是我也未必会是今日的我。就算我是我,也许我也不会走上今日的这条路。或许我会游走江湖,做一个无牵无挂,快意恩仇的侠女吧!”

画眉点了点头,见语晴有些疲累的样子,便给她揉了揉肩膀,笑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是天理。就想是夏家和杜家,当初既然对夫人和郡主做了那样的事情,就得等着被惩罚。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是不行的!”

“啧啧啧啧,真没想到,画眉你竟然有这种想法,怕是平日里经书看多了吧!怎么也信起了因果、报应来了?你知道我素来是不怎么信这些的,我信的只有我自己。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肯努力,是没有什么做不成的。这鬼神之说谁也不能确认是真是假,所以这天理报应一说倒是有些虚无缥缈。”

“不过这因果之说倒是很有道理,就向凤家,当初没有救娘亲的这个因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如今的这个果自然也要他们来尝。再比如我,今日选择了复仇这个因,不知他日又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果。”

语晴见画眉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忽然笑道:“瞧你们几个,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还当真了?本郡主是谁,就算是有因果也必然是好结果。这因果说穿了无外乎是人的选择所带来的影响,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怕过。而且杜家人和夏家人的报复,本郡主还真是不看在眼里!”

“对了,最近这些日子天天要骑马,或许还有些别的事情。为了防止一些意外,以后都把我的面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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