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班干事业,下班忙应酬,闲来兄弟把酒言欢,寻花问柳,无论疲惫或是宿醉,那个人都会等在那儿,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少了儿女情长的牵绊纠缠,也就自然没了每日里的嘘寒问暖,不再留心探问对方的悲愁喜乐,哪里还有那份体贴入微的叮咛惦念?你既然选择远离我的心,却怎能要求我的身子为你柔软发热?搂着怀里哭声渐止的娇妻,许博心如刀绞,自嘲的笑意牵动悲戚的面容,诠释着痛悔的心境。

那些自以为逍遥自在的日子,自己难道就真的享受了吗?真的心满意足的话,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去眠花宿柳,那些风尘女子哪个比得上祁婧的姿容,又哪个能与自己情投意合?为什么总是争强好胜,近乎偏执的在每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跟别人较劲?为什么脾气越来越大,看什么都不顺眼,连给自己看病的大夫都无缘无故的得罪?那个曾经志存高远,心胸豁达,坚韧果敢的许博怎么变成个满身戾气,行为乖张的失败者的?在那些独自关在书房的日子里,许博一遍遍的追问过自己。

这些问题在痛苦的自省中逐渐找到答桉之后,「妻子为什么会出轨」这个魔咒渐渐失去了法力。

他从来就不是个缺乏勇气的男人,再残酷的事实也要面对,即使自己的婚姻面临的是最严峻的危机,即使造成这个最糟糕局面的背后推手其实是自己。

祁婧的身体不时传来一下抽噎,哭声停了,眼线已经洇花,晕开的残迹漫过眼角,显得分外凄楚动人。

那湿漉漉的黑眼珠定定的看着车窗,不知在想什么。

「亲爱的,我也好想你!我一直都在思念着你!」许博小心的擦去爱人脸颊上的泪痕,声音深情而平和,在痛苦的经历中已经成长的他完全懂得那洪水般倾泻而出的委屈和依恋,一悲一喜,只有破镜重圆的爱侣才会懂得,那曲折而辛涩的悲伤,心中早已没有一丝埋怨。

「你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祁婧没有抬眼看他,幽幽的声音里仍有着沙哑的悲戚,又透着坚毅跟果决。

「亲爱的,是我没能好好爱你,我太自以为是了,没资格怪你。

」许博搂紧匍匐在怀里温热柔软的身子,只希望好好的疼爱她,完全没有追问的意愿。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爱过他么?」祁婧的声音清晰的穿透微弱的光线,执着的牵引着话题,并未等许博做出回应,自顾自的说着,「如果那时候他肯离婚娶我,我是肯定会嫁给他的,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幸福,因为我确实不爱他。

」「为什么,因为孩子么?」许博忍不住问。

「因为,在那种时候,我觉得,我再也……再也不能爱你了!」祁婧的声音又哽咽了,却被她努力的压制着,搂紧了许博的腰。

「宝贝不哭,我永远都在,我是爱你的!」许博只觉得胸口隐隐的疼。

「既然要说给你听,我也不怕你生气,」祁婧深深的呼吸,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也以为自己爱上他了,觉得他是个外冷内热,细心又可靠的男人,治学严谨,知识渊博,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每次见到她都会心跳,甚至坐立不安,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些优点虽然实实在在,也不过是平常人们都看在眼里的,没什么稀奇,最多也就让我尊敬他而已,或许,我也只是拿来说服自己罢了。

真正吸引我的,让我悸动难安的,其实是他对我的态度。

」「图谋不轨么?」许博不由脱口而出。

「是!」祁婧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以为我没发现他的图谋不轨么?我是女人,男人的眼睛往哪儿看我怎么会没感觉呢?可是,我并不觉得讨厌,甚至可以说很享受他这样。

」许博沉默着,他不是不懂女人,更了解祁婧的性格,她绝不是个温良恭俭,小心翼翼,循规蹈矩的淑女。

那么爱漂亮,每天第一重要的事就是把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说白了,就是要吸引男人的目光。

老妈曾经委婉的提醒自己,说太扎眼了也不好。

许博觉得这理所当然的是一个美丽女人的自由。

「他是个习惯了一本正经的大夫,沉闷刻板的知识分子,却会直截了当的夸我漂亮,更毫不避讳的说喜欢我,说他老婆比不上我的一根脚趾头。

一个结了婚的大男人,还是个人人尊敬的医生,居然没皮没脸的求我给他看那里,还骗我说是医生的职业病。

」说到这里,祁婧的语调轻快许多,好像在调侃一则网络新闻。

「我不是没听过夸奖,他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言巧语,但是很直接,直接夸我的身体,说我长得漂亮,就没怎么掩饰他的图谋不轨,也没有赌咒发誓,说什么情啊爱的,就连答应离婚也是在怀孕之后才被我逼着去的。

就这样赤裸裸的勾引,直截了当的赞美,我居然很喜欢,每次心都会跳。

」许博一向自认为是个口才不错的人,可听了这些仍觉得满嘴的苦涩。

搜遍所有的记忆,他也找不到一句对祁婧像模像样的赞美之辞,虽然他几乎每天都在心里一遍遍赞叹,用目光对美丽的妻子行礼,或者干脆用身体,就是不肯说出口,好像夸上一句就必须撕掉脸皮一样难受。

祁婧是如此的美丽,即使在她跟姓陈的做爱的视频里,许博依然吃惊的叹服她的美,可是为什么,自己如此吝惜毫不虚伪的赞美之辞?不知怎么,那段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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