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朔铭就与刘晓婉介绍的人见了面,一个非常儒雅的中年人。
朔铭只知道对方姓闻,其他的一概不知。
谈话内容也极其简单,朔铭以招标价的七成拿下了近千米的工程量。填海不用朔铭,朔铭只负责修建沿海堤坝。这个工程看似很大,长度很长,除了港岸上的现浇混凝土是大投入之外工程量并没有多少,但朔铭此时没什么选择余地,只要有活干有钱挣就行。
隔天朔铭就拿到了图纸,做过预算之后朔铭觉得利润空间还是很大,虽然投资不小但却能短平快的做完。
虽然是夏天,海里作业还是非常有难度,需要用到一些专业的设备。朔铭把施工方案研究了很多遍,这才开始着手找专业设备以及施工人员。
就在朔铭即将施工的时候,闻先生安排人给朔铭传话,季王庄的工程不用朔铭做了。
朔铭听到这个消息就如同被雷劈了。流年不利,朔铭似乎走进了一个怪圈,无论如何做始终看不大终点。
朔铭第一次借酒浇愁,把刘伟找出来喝得酩酊大醉。
郝笑静静的陪着,看着朔铭焦心焦力不忍心却没什么办法。这时候最能安慰朔铭的就是贺美琦了。拿出手机想要问问贺美琦什么时候回来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头疼得厉害,朔铭醒来发现郝笑没去上班,在一旁静静的发呆。
“你今天休班?”朔铭问。
“我是在等你醒。”郝笑望着朔铭,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有点不认识。
朔铭觉得郝笑有点奇怪。就问:“怎么了?”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郝笑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虽然痞里痞气但却积极向上,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你。昨天我才发现你的另一面,仅仅是没有活干你就能愁到这样,醉了很舒服吗?”
朔铭呆愣一下,可随即就笑了:“谁还没有醉酒的时候么,这不过是个偶然,我觉得你没必要当真,不至于上纲上线。”
“但愿是偶然。”郝笑站起身:“我去上班了。”
看着郝笑离开,朔铭想自己真是心里素质降低了?就是因为没有活干才酩酊大醉?
似乎不是,最近这段时间朔铭想了太多事,太多得不到答案或者解决不了的烦心事。
贺美琦与郝笑能否一辈子和平共处,没有答案。白茹雪什么时候回来又是怎么想的,没有答案。或许这些只能靠时间来证明。朔铭已经很久没记起翁翠彤了,可昨天竟然想起她了。朔铭想过去问候一下翁翠彤过的好不好,可那样真的合适吗,会不会打扰翁翠彤的生活,或许翁翠彤已经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正过着甜蜜的生活,自己的出现会怼翁翠彤造成伤害。朔铭在为凤舞珍的离开而伤心,既然不能有未来又何必纠结着不肯放手,朔铭放手了,可内心深处深藏着凤舞珍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而且越来越清晰。朔铭也记起了汤名雅,朔铭觉得自己对不起很多女人,自己的确太多情。
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朔铭觉得可以,因为此时他就深有体会。他爱贺美琦,不能说深入骨髓却已经用情很深,他爱郝笑,他也爱凤舞珍,这两个女人难以割舍。这种感觉朔铭认为是爱,只是或轻或重而已。
郝笑越来越像一个妻子了,虽然朔铭没结过婚,但却能感受到郝笑的情意。这种情意已经发生改变,不似之前的热情粘人,而是对朔铭亲情般的关怀。
朔铭懒得起来弄饭吃,一直躺到中午。郝笑开门回来,手里拎着菜,要为朔铭做午饭。
朔铭非常感动,郝笑知道朔铭心里有事,没问朔铭为什么苦恼,尽量让朔铭过得舒心,贤妻良母不过如此。同时朔铭又很内疚,这么好的女人自己竟然不能对她保持忠诚,郝笑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或许在她的理解范畴中真是这样吧。
朔铭起身。抱住郝笑:“你放下吧,我来做。”
郝笑微微一笑,转过身靠在朔铭胸前:“我爸去世的时候我觉得天塌了,当时我就觉得我这辈子完了,因为我成了孤儿。可后来有广茂叔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又觉得重生了。后来遇到你,你不接受我,我又觉得整个世界抛弃了我,没有人喜欢我呵护我,可后来你接受了。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对吗?”
朔铭点点头:“没有过不去的坎。”
朔铭的坎不是工程,而是心坎,或者说是情坎。朔铭抱着郝笑,自嘲的笑笑,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情债。
朔铭突然想起胡俊,对郝笑说:“胡俊这两天有没有再拿回什么钱?”
“没有,钱是怎么来的死活不说,就是个闷葫芦,三脚踹不出个屁,枉费大家对他这么关心了。”郝笑愤愤的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朔铭纠结着要不要说,王兆宁这个人做事还是有分寸,应该不是作奸犯科的事。但王兆宁能不能把胡俊扔到坑里又有谁知道呢。现在谁也信不过谁,没有害人心也应该有足够的防人心。胡俊入世尚浅,根本不会是王兆宁的对手。一头是自己同学,一头是自己半拉小舅子,朔铭还真是有点纠结。如果说了肯定是要得罪人,而且两个都得罪了。
“你倒是说呀。”郝笑推开朔铭,正视朔铭的目光:“胡俊是不是走了老路?”
胡俊当年的事朔铭不知情,具体因为什么卷进杀人漩涡一概不知。朔铭就问:“我想知道当年胡俊为什么杀了人,而又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