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语罢他当即脸色一沉,吓得我赶紧噤声。
女子捋虎须,三年不晚,识时务者方才为俊杰!
我清了清嗓子,立刻正色道:“纤阿大人说白泽长相太过不敢恭维,不如女孩子家该有的宠物秀气可爱,唯有那一身毛甚是油光水亮,是以命人拔了下来,做了被褥。”
头顶上传来一声几不可察的的轻笑声。
我诧异抬头,那冰冷的眼底竟当真染上了暖意,薄唇也牵起了弧度,整个脸部的线条都在瞬间变得柔和了。
那一瞬的莞尔,俊美得夺人心魄,几乎让我看痴。
妖孽!
太妖孽了!
其实说起白泽,似乎是个什么大人物送来的礼物。那只灵兽倒也十分聪明,似乎打从一见面它就察觉了我对它并不待见,是以异常地黏兄长。兄长说这灵兽能通人言,晓万物之情,对它似是也颇为喜欢。
我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将白泽毛扒光之后,便将它转手送给兄长了。
话说兄长当时的表情,当真是精彩得紧。
我如此回想着品味着,竟一不小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下颚传来的疼痛提醒了我自己不该忘记某人的存在,我这方才想起自己还有勾引某人的重任在身,又将心思转了回来。
“夫君,你说,奴家都交代了自己的来历,你是不是也该放宽心和奴家洞房了。”如是说着,我撩起了一缕发,以发尾轻轻扫了扫他的下颚。
刚毅的下颚似是突然紧绷,那双眼底深浓的情绪在瞬间变得炙热,心中一种不舒服的悸动让我手劲一松,停止了方才恶作剧的动作。
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再说出威胁一般的可怕话来,反倒眯起眼打量起我道:“你倒是说说看,月宫的小仙娥,为何特意跑来找我,答对了——”
薄唇边扬起一抹邪笑,他凑近我耳边,热气喷在耳廓上,一阵发痒。
“答对了,我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