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老爷,老爷?里面没事吧?”

&事。东方大人的杯子掉了,你再换碗茶进来。”袁宗昊吩咐着。

不一会管家重新端了碗茶摆在我面前。又将碎片收拾好,关门出去了。

&方大人。您好点了吗?”袁宗昊端起茶杯递到我脸前。

&大人,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我说着,感觉每个字像刀子一样在我干涸的嗓子上裂刮着。

&可是要命的事,我会开玩笑嘛?”

&今圣上才是先皇齐妃的孩子。”

&只不过是对外的敷衍罢了。”袁宗昊板起了脸,冷冷地将茶杯放在一旁,“当年金夜蓉那个毒妇为祸后宫,连皇后的孩子都被她害死。我母怕那毒妇害我,又知道先皇已起了杀心,只因当时毒妇的孩子已经懂事。我母便把我送出宫外,为的就是怕这毒妇的孩子长大后报复于我。一切停当了,金叶榕被罚冷宫,我母齐妃便收养了那毒妇的孩子,也就是现在这个吆五喝六的皇帝。如今我回来,就是来拿走属于我的皇位。”袁宗昊看着我,“东方大人是个聪明人,我的身边若是有你这等的谋士相助,他吴光义的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到那时您东方大人不仅仅是百官之首。我的左膀右臂,我还会给大人封爵进王,你我一字并肩,岂不比现在这个御史大夫来的尊荣华贵?”

一字并肩?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了。所谓一字并肩王。就是说你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其他人跪拜而你不用,其他人用敬语而你不用。除了手里没有皇帝的权利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和皇帝一样。当然了。这个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什么一字并肩王,这个词也从来没出现在那些正统史书里过。无非是说书先生、戏子等等信口胡说的罢了。因为没有哪个皇帝会封赏出另一个皇帝来,想想就可笑。

&大人,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听您说过,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我撑着椅圈勉强站起来,心悸不止,“我本布衣市井,然蒙圣上隆恩,一朝为官,得圣上垂怜进为御史大夫,当肝脑涂地以报皇恩,不敢存忤逆之心!”

&方大人,这里没其他人。”袁宗昊摊开手,“不用这么紧张。”

&头三尺有神明。人立于天地之间,当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遵忠良之教诲也!若有不忠之心,定遭天谴!”

袁宗昊好奇地打量起我,半天才笑着告诉我:“看来是我太直接了,让东方大人心存戒备了。误会,误会了!”袁宗昊踱步转圈,“这样吧,东方大人请先回去,回了府上多想想,我还是希望身边有您这样的聪明人辅佐的。”袁宗昊朝着门外喊道,“管家!好生送东方大人回去!”又转过头对着我,“东方大人,我说的可都是掉脑袋的话,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恕不远送了!”

直到从他袁宗昊的府邸出来,我的腿还是不听使唤地哆嗦着。倒不是因为这个疯子在屋里说了那么许多骇人听闻的疯话,而是忌惮着皇帝的心思。出宫之前皇帝还说过信得过我这样的话,如今居然找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京兆尹来试探我,而且这试探的尺度大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像袁宗昊自己说的,这是掉脑袋的话,不能乱说。要用这种话试探我也只能选他这种我不认识的官员,因为不熟,看似不易暴露本性,却是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皇帝如今的手段也是比十年前更加成熟了,不知道这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袁宗昊临走时跟我说让我再想想,看来这试探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到底要多久才能彻底打消皇帝的疑心呢?

走了没两步,只觉得一个人影挡在我身前,我也没多想便撞了上去,趔趄着往后仰躺过去,被撞得人赶紧扶住我。

&的爷,您这是怎么了?”我这才抬头看看,强子一脸担忧地扶着我问。

我借着劲儿站稳脚跟,摆摆手:“没事,多喝了两杯。”

&子来府上送过信儿了,所以夫人让我来这等着接爷回去。”

&子,这个新来的京兆尹袁宗昊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倚着强子一步一步挪着。腿抖得厉害,走不快。也使不上力。

&知道。”

&知道?”我疑惑地看着强子。远了不敢说,这个皇城里有名有姓的人物的底细可都逃不过强子的眼线。他居然说不知道。

&个新来的京兆尹一嘴的官话,根本听不出是哪里人。”强子也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脸的无奈,“而且之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一号人。听说是考官考了好几年没考上,熬到这么大岁数了老天也算是给了回报,几年前进了殿试,深得喜爱,被皇帝钦选为后补官,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空缺就闲下了。等高岑大人一死,他就被提上来了。”

&点过吗?”

强子苦着张脸:“我的爷,这是让我最头疼的事了!这位袁大人什么都不好,没办法打点啊。像是其他大人,或是好个色,或是好赌、好逍遥丸的,或是喜欢个古玩字画、珠宝玉器伍的,再不济就跟当初的兵部侍郎一样,好吃。这都好办。可这位袁大人是什么都不好。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这无欲则刚的,小的也下不了手啊。”

不可能。人都有所好恶,尤其是做到这个位置的。清官不是没有。但清官之清也并不是若神明一般无欲无求,只是每个人知足的程度不同罢了。细数那些留名下来的清官们,哪个不是位高权重?光是皇帝的赏赐就够吃够花够活着了。还需要去贪污?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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