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沉睡去。睡梦之中渃米拉出现眼前,如仙似幻,飘渺空灵,哪怕用尽人世间一切美丽的辞藻修饰这个女人都不为过。我沉浸在梦中渃米拉的怀抱里,更深睡去,不愿醒来。有时我真的想就此睡去,不知要省了多少的麻烦琐事,不知要安多少的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心中燃起一个声音——醒醒吧!别做梦了!

我猛地争来眼,漆黑之中一刀寒光闪过,我激灵一下翻身靠在墙边,寒光刺入床铺。呵呵,真是把锋利的匕首啊。持刀人拔出匕首又朝我刺来,我随手抄起枕头挡在刀前,刀子刺透枕头,刀尖儿明晃晃指着我。

&尚!”我高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弘义破门而入,大喝一声,持刀人丢下刀子跃窗而逃。弘义也不去追,燃起灯火,四下打量我,见我全须全尾,踏实了许多。“施主,没有内伤吧?”弘义打趣道。

&知道心伤算不算得上内伤啊。”我没心情跟他打趣,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急忙忙穿好衣服,来到正厅。弘义陪着我刚刚坐下,就听外面大门洞开,人声鼎沸。我站起身朝声音方向看去。

&主,不管心伤也好,情伤也罢。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弘义坐在那抿着茶淡淡然说道。

&个决定都会让我后悔。”我回了他一句。

哈米斯和艾力走在最前,马尔跟在后面,再往后还有十几个禁卫。快到正厅门前了。哈米斯突然抬手让后面的人停下。

&们就守在这,不许靠近。”哈米斯说着看了艾力和马尔丹一眼。没多说话,快步来到厅中。两人也都跟了进来。哈米斯国王,这个头衔、称谓还真是让你更像个国王了。

&生,”哈米斯拱手,“先生料事如神。此刻已经被抓住了。”

&劳哈米斯国王了。”我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现在他是国王了,不是王子了,礼数上的事更要小心谨慎。我请他坐在上座,他推辞着,转身坐到弘义身边。

我走到刺客面前。他穿着夜行衣,蒙了面。只露着一双眼睛,却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已至此,逃能解决问题吗,”我揪住他的面罩,一把拉下来,“渃米拉。”

哈米斯三人险些惊叫出声。也难怪,我只吩咐他们晚上可能会有人杀我,让他们到了约定的时间围住我家,不许放跑任何人。我可没告诉他们这个刺客是谁。至于约定的时间。

&给弘义大师的信里就告诉大师,婚宴当晚找个理由在院内诵经,我会故意问他要多久能完,就是为了固定你杀我的时间。因为你知道弘义大师有功夫。在他醒着的时候动手危险太大。”我转过身走到座位上坐好,真个人窝在椅圈里,“只要到了时间你一定会马上动手。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的风格。也真难为你。这么多年都没动手,你机会多得是啊。跟我说说。怎么不早点下手?”

&格耶大人和修加大人已经死了,如果得不到你完全的信任,找不到万无一失的时机我是不会下手的。”渃米拉冷着一张脸,却仍不敢看我。

&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出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吗。”我喝着茶。

&格耶大人就是主使。当年你设计害死修加大人的时候不是知道了吗。”

&格耶?那小子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是主使。”我顿了顿,“马尔丹,如果你是个杀手,你的东家都死了,你还会继续杀人吗?”

马尔丹挠着头:“呃……不会,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干嘛杀人。”

&就对了!”我猛地把茶杯摔在渃米拉面前,马尔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他妈的最好给我说实话!幕后主使是谁!能让你为了杀我在我身边等了十年!十年!”我左手握拳按在桌角上,身体不自觉地战栗。茶杯的飞溅碎片似乎划伤了她的脸蛋儿,平滑整齐的切口处渗出血来,那红红的和她上午的红裙那般相似。

哈米斯和艾力愣愣地看着我,看样子是时刻准备着在我继续发怒前做好心理准备。也只有弘义和尚,端坐一旁,细细品着茶,偶尔还露出颇为欣然的表情,就好像我们这一众人等与他毫无瓜葛一般。

&杀一个汉人,需要幕后主使吗。”渃米拉低着头,弱声说道。

&人?汉人怎么了?汉人不是人吗?”我扶着桌子勉强站着。我的双腿剧烈地抖动着。

&这个汉人,是来毁灭西域的。”

&你妈的!”我把桌子拖摔到一旁,艾力赶紧上前紧紧抓住我的双臂把我按回椅子上。

&生,息怒。”艾力在我身旁劝慰着。

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啊,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愤怒过了。

我推开艾力来到渃米拉面前,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既然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我自己想了一个主使,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我甩手把她摔在地上,转过身向哈米斯行礼,“国王,那个人抓到了吗?”

&算时间也快到了。我告诉他们了,人一抓到就带过来见您。”

&劳国王了。”

我们正寒暄着,外面的侍卫闪身进来禀报:“国王,您要的人到了,就在外面。”

&进来。”哈米斯坐回椅子上,架着肩膀盯着门口。不一会,几个侍卫把绑着的阿勒哈达压进来。

&安啊,智者。”我打趣着,“这么晚不睡觉,往城外跑什么。”

没错,我料想渃米拉失败后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幕后主使,所以还让哈米斯吩咐城门看守。在约定时间后匆忙外逃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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