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子说了会话才跟我告别回去。我关了书馆的门,转身进了里屋。渃米拉准备杀我的刀还被我让在地上。我拾起刀坐在床上,似乎上面还有渃米拉的体温一样。我摩挲这刀身,眼前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真是的,又是一个爱我又想杀了我的女人,为什么我的身边总是出现这样的女人呢?或许这就是棋子的命运吧。不仅仅她们是棋子,我也是,哪怕他们是一步一格的兵卒,我是一杀一溜烟的車,我们也都是棋子,既然是棋子不是统帅,那么身边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敌人。如果我们还有用,那么统帅会让我们活着,如果我们没用了,我们就成了弃子,而弃子的作用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完善大局而牺牲自己。说不上什么高尚不高尚的,无非是统帅的一种玩法罢了。

也许我还不是弃子。所以我还活着。又或者我是一个不想死的弃子,所以我还活着。不管怎样,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为了自己活命杀了些人了,说不上多,但也够个报应了。“仁”?我今天讲了一个上午的“仁”不就是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吗?我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做“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了,原来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也许我只做到了“吾日三省吾身吧”——为人谋而不忠乎?不忠。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不信。传不习乎?不习。

人前我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背地里哭天抹泪,哈哈,谁又能知道呢?这总好过人前人后哭个没完吧。

&啪啪!”书馆外面有拍门声。真是的,是谁这么扫兴打扰我。我坐在床上,任凭拍门声在耳边流窜,就当做没听见好了,日后问起来可以说我出去了。对,等外面的人走了就好了。

&方先生!东方先生!你在吗!”听这个声音很熟悉啊,嗯,好像是城门看守头子。

&会是艾力出事了吧!”想到这我激灵一下攒起来,撇下匕首两三步闯出来给他开了门,“怎么了!艾力出事了?!”

他好像被吓到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清楚:“艾力没事,已经回家了。”

&死我了。”艾力可是个可塑之才,虽说日后可能成为中原的敌人,可他毕竟是我的学生,这么好的学生出了什么事身为老师一定会惋惜的。呃,我说的是,能够被成为“人”的那种老师。在中原多年见过太多的教书先生了,真有那种认真负责、爱生如子的师家典范,可也真有那种见钱眼开、**不如的败类。来莫罗国之前我还听说了件事,一个教书先生把雇他的大财主家里的小公子给侮辱了,那个小公子才十岁啊。而且小公子,爷们儿,教书先生,爷们儿。

&奥马尔国王让我请您过去一下,在城门口,上次那个中原将军回来了,又要在城里休息一晚上。”他说话的时候刻意没有过多的流露出对中原人的厌恶,大概是看在我还算是个他看得上的中原人?也可能因为我是他孩子的老师?也许这种想法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们走吧。”年兴这个小子现在倒真是聪明了。楼兰的事闹得这么大,其他部族想必都会对中原人避之不及吧,这小子现在闯到莫罗来,真是准备把“投敌”的罪名给奥马尔扣实了啊。不过年兴跟那帮朝里的大臣一样,总是掌握不好尺度,不是真的以为莫罗国不敢打吧?要知道我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莫罗国的军队在哪里呢,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一路上他一直跟我聊艾力的事情,也无非是感谢我之类的话,还在那说艾力这个孩子不是勇士的材料,给他们家丢人了之类的。现在想想,当初我父也这么教训过我,说我有辱门风什么的,现在我也有了女儿,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在父母眼里的你,永远比真实的你更完美,这就是父母对于子女的期望和爱。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对我家静宸这么说,她也会仰着小脸赌气吧,等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明白这些道理吧。

&力是个将才。”在他结束了对艾力的数落后,我只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六个字。看着他满脸狐疑,我也只是笑了笑,没解释。对,不需要解释,哪怕艾力当了将军,在他父亲眼里永远都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静宸,原谅我只能在这里无病**。

来到城门口,奥马尔一个人带着一些大臣正在跟年兴会面。没有了修加在身后,没有了萨菲雅王妃在身旁,奥马尔的背影单薄得很。倒是年兴,身后有千人的队伍,底气十足。年兴看我来了,闪身绕过奥马尔径直来到我面前,单膝跪下请安:

&方大人!”他可真是个坏人啊,跟国王见面连腰都没弯一下,看见我直接跪下了。

&军回来了!”我赶紧搀他起来,“此去一行多多劳碌了。”

&是为国尽忠,心甘情愿!”

&军来莫罗国可是有什么事吗?”我问。

&照苍狼王的指示,礼物已经送给楼兰王了。”我的天呐,这大庭广众的,这句话足够要了莫罗国的命,“我是特来复命的。”

&将军先处理正事吧,一会空闲了,来我书馆一叙如何?”

&将也正有此意。”年兴贼笑一下。

临走前我贴在年兴耳边嘱咐他:“点到即止。”他要是惹恼了奥马尔,黑锅不是莫罗国背不说,弄不好整个西域联合起来就要攻打中原了。年兴很识趣,点点头揽着奥马尔朝皇宫走去,我则去了中原商会,准备买些酒菜备着。

正跟里面伙计交待要买什么的时候,高北山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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