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闲游来到广场,那个女鬼还没出现吧,我应该还没错过好戏——身为主角之一的我还没到,戏怎么可能演完呢?我紧了紧衣领,莫罗国的冬天就是让人心生倦怠,因为这里的冬天让人除了被窝哪里都不想去。如果不是我有事要做的话我也是不介意和林钱眼儿挤在一个床上睡觉的,好歹还能暖和一点。

算算时间约莫着也有三更了,女鬼也该到了。我把藏在袖子里的香水攥在手中,一会可全靠它了,为了掩饰气味我还特意把林钱眼儿从哈米斯小王子肚子里取出来的那一截场子揣在怀里,我自己都快被这股子血腥味呛晕过去了。

又等了那么一盏茶的功夫,女鬼的笑声在耳边回响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了,还是毛骨悚然,身上一阵一阵的冷,额头却渗出汗来。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站在原地,那个声音就在我背后,幽幽的,模糊而又尖利。我一激灵,眼见着打了卷的指甲从我脖颈两边伸过来,涩涩地刮在我衣领上,真是恶心。我听见女鬼在笑,时而天真烂漫时而怨妇寡女时而魅惑妩媚,这一刻像是个小女孩,转瞬就变成了将死的老太太,前一秒清亮堪比世上最好的歌姬,后一秒就像嗓子眼里卡了口浓痰。

说起来,这就叫做一回生两回熟吧,第一次我哪有心情仔细辨别她的声音呢?

我感觉女鬼整个身子贴在了我的后背上,除了冰凉刺骨视乎还让我感到了别的什么。她把头抵在我的肩上,侧着脸在我耳边神经兮兮地笑着,时不时用她那条布满绒刺的舌头舔舐我的脸,口水里带着一股子血腥味,这倒也多亏了哈米斯小王子的肠子,不然乍一闻这个味道肯定会晕过去。其实现在我的胃口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了,现在谁拍我一下就能知道我晚上都吃了些什么。

她的手僵硬地弯折过来,钳住我的身体,指甲在我脸上亲昵地划蹭着,倒像是恋人间互诉衷肠时的爱抚。她在我的脖子上上下舔着、闻着,笑得越来越开心。我感觉到有硬物刮蹭着我的脖子,仔细体会才发觉那应该是她的牙,像狗牙一样尖利参差。嗯,被这种牙齿咬到脖子,估计是必死无疑吧。不过她似乎并不想结束我们之间的调笑,或者是不想那么快结束。她的指甲顺着我的脸划到我脖子上,又划到胸口,又原路划上来。真是不会保养啊,指甲已经发散出老旧的熏黄色了,还带着一股子怪味,像是尸体的味道——我曾经在我父亲的遗骸上闻到过这个味道,里面混杂了香燃烧的味道,纸钱燃烧的味道,蜡烛燃烧的味道,可就是这样我也清楚的记得这种味道,尸体的味道,算不上难闻,自然也不会沁人心脾,或许有的人会对这种味道,嗯,流连忘返吧。

女鬼还在尽她所能的黏在我身上,想尽办法恶心我。我觉得现在她要是转到我面前用她舌头舔我的脸的话,我一定会把晚饭吐给她的。不过好在她不会这么做,因为转到我面前她就不能掩藏自己的身份了。其实我也不希望她转过来,我还是觉得就这样挺好。她还没发觉,我已经在她红色衣裙上滴了很多香水了,这种味道很持久,而且很容易被人沾染。我只是在林青崖给我的时候打开闻了一下,直到我出门前他身上还有那股子味道。

我觉得我猜对了,虽然现在还不是验明真假的时候,可我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猜对了。我是多希望自己这次猜错了啊。不过猜错了的话,今天晚上就会被女鬼吃了吧,毕竟她已经开始在我脖子上轻轻地咬啮了。有点像是刚刚长牙的小狗一样,牙尖嘴利,但是咬不疼你,只会让你觉得痒痒。

我悄悄地把香水涂在自己手上,打起精神猛地攥住女鬼的手腕子挣脱开她的怀抱。咦,脖子上脸上都是口水,真是恶心死了。

女鬼愣了一下,转瞬又嬉笑着朝我飘过来,时快时慢。我背着手把剩下的香水都倒在手心里,眼看着她越来越近,突然往前跑了两步站在女鬼脸前。她一惊,差点把脸贴在我脸上上。我心一横,伸手把她僵直朝前伸着的手掰到两边,右手伸到她脑后揪住她头发,她疼的仰起脸,我则伸出左手“啪啪”两下扇了她两个嘴巴,松开手,她低下头瘫坐在地上。似乎是怕尴尬,她又开始笑起来,缓缓地站起身,还想朝我扑来。

我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没必要留下来接着跟她演戏了,趁她还没近前我是夺路而逃,火急火燎往皇宫跑。那样子一定像个长了腿的肉球在地上。

进了皇宫直奔自己的屋子,来到近前一脚把门踢开,疯了一样闯进门里。林青崖正在睡觉,听见这么大的响动,赶紧一咕噜坐起来,把身上的被子全拉到胸口,两只手攥着被头。

&没钱没色啊!好汉饶命啊!”

&要劫你了!”我关上门插好,脱了大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这可是场豪赌,这是在拿我的命赌啊,万一我猜错了,女鬼真的是女鬼,我想我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大半夜闯进来我还以为是遭了女**了呢,要是在这被番子女人睡了,我可是亏大了。”林青崖看清了是我也放下心来,无耻地开着玩笑,“大半夜幽会回来怎么跟撞了鬼似的,不会是轻薄人家被挡回来了心里不舒坦吧?”林青崖披上衣服坐在床边。

&还真是撞鬼了。”我嘀咕着。

&鬼啊?”

&鬼。”

&要是几年前,那时候你那个模样身条有女鬼看上你我倒是相信,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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