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先去了中原商会,正赶上高北山出门,大门口迎面碰见了。

高北山一看是我赶紧行礼:“东方大人这次来是介绍什么买卖啊?”

&不能每次来都是带着生意来的吧。”我靠在大厅的柜台上,“高老板,我有件事问你。”

&人请讲当面。”

&们中原商会旁边的广场,闹鬼吗?”真有这种事高北山肯定知道。

&啊。确实闹鬼,隔三差五就能听见鬼叫,前五六天还有个新来的小伙计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吓病了,昨儿刚送走。”高北山说话的时候就像个说书先生,表情上写满了“与我无关”四个字,这种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不乱”也只有这种老油子能做的出来。这张脸就像不是他的一样,冲这个也得弄死他。

&的闹鬼?”

&人您这是怎么了?高某骗大人也没什么好处吧?”高北山礼貌地笑了笑。

&是真闹鬼啊。”我念念叨叨出了商会往天竺寺走。这种事没准弘义和尚知道呢。就算不知道,如果他晚上没什么事的话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好歹有个人还是个修行人还是个大修行人在身边,妖魔鬼怪应该不敢造次。

在天竺寺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弘义,正要去禅房看看迎面碰见了几个在我学馆上课的信徒。

&师,您怎么来了。”有弘义的面子在,加上偶尔我也能说两句禅宗佛法的话,他们现在对我也算是客气。

&们知道弘义大师在哪吗?”

&义师父去了狐胡,说是那里一位高僧请他前去**,一大早走的。”

这个弘义,这种事早点说不也不至于在修加面前说下“今晚去”的话啊,这倒好,就剩我一个人了。

&有件事不知道真假,想问问你们。”信徒听了,露出一脸“我们懂得”的表情,就好像我要问弘义有没有养女人一样,“我问你们,广场那里,是不是闹鬼啊?”

&啊。”信徒说。

&个,什么样子的?”

&说是红衣服,长头发,长指甲,长什么样子不知道。”

&们没见过?”

&有。”

&你们怎么不害怕呢?”这才是我的疑惑,他们是,高北山也是,怎么都不害怕呢?

&不伤人,就是在天上飘,偶尔叫唤两声,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还真是胆大啊,“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

&晚上想去看看。”

&师,这种东西就说不怕,也不能自己看去吧。不是说‘鬼神之事,敬而远之句还真是我教他们的。本来是想告诉他们鬼神之事虽不可信,但也不要狂妄非议,如今竟让他们拿来教育我了。唉,早知道就留一手,省得以后老虎都会上树了。

回了皇宫的房子草草吃了口东西,一门心思等着晚上到来。不管怎样,今天我都得去看看,我倒要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厉鬼。

入夜,我揣着一把匕首出了门,真有个万一好歹还能防个身。虽说如果真是鬼,匕首也没多大用处。一路故作镇静地溜达到广场,脚底下虽然还踩着地,心早就顺嗓子眼飞了,要不是衣服厚我这几斤肥肉也跟着一起飞了。广场上空无一人,夜深了,连呼噜声都能听到,安静得很。我站在广场正中,揣着手攥着匕首四下张望等着。

好半天,我连个鸟都没看见。心里捉摸着可真是犯傻了,他们说有鬼我就过来吗?这可倒好,问了一大圈的人,连个鬼影都没看见,还在这冬夜里站了大半天。我长叹了口气,轻松了不少,搓搓手准备回皇宫里睡觉。

眼前一抹红色掠过。就感觉有人把我tuō_guāng了扔在暴风雪里一样。

我顺着红色掠去的方向看,什么都没看到。隐隐在风中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尖锐地刮蹭着耳膜,带的风都咆哮起来。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就像身处陷阱包围之中,动一步就会被五马分尸。甚至连回头都要鼓足了勇气。

夜渐渐深了,月亮最后一丝光辉也被狂风吹散了。耳边女人的笑声还在,时远时近,忽高忽低。我不敢回头看,生怕看到什么。可我的脖子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当笑声明明白白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它自作主张地扭了过去。

红色衣裙,长头发,长指甲。虽然看不见脸,可我能感受到有两道死光从她的眼里射入我的眼里。她慢慢朝我飘过来,平稳而没有起伏,头却像锈了的门轴一样僵硬的扭动着,就在还有一步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抽出匕首猛地刺向她。她飞走了,边飞边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周身。我把匕首扔在地上撒腿就跑,可眼前总是有一抹红裙子飘荡。

&我吼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没命地跑着。回了皇宫就好了,回了皇宫就好了。皇宫里有侍卫,有仆从,有人,很多人,我没事的。

女鬼突然挡在我身前,伸出手朝我飘过来,得有三尺来长的指甲垂着,打着卷,蹭在我脸上冰凉的,我不敢动,任由她慢慢靠近。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她的头发枯槁地亵玩着我的脖颈。我看见她笑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这样也好,至少昏过去了就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死在了自己最不相信的鬼神手里。

一大早,阳光照得人很不痛快,我勉强睁开眼,渃米拉坐在旁边。

看起来我没死?

&是哪儿啊。”就像脱离了**一样,全身使不上劲,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行。

&的书馆啊。”渃米拉见我醒了很开心,“你都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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