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春风萧索。

大概是因为这春还没彻彻底底的来吧!

影子带着我策马疾驰,一路上闯了个人仰马翻,不少街边的摊铺、行人躲闪不及,被马蹄子仰翻在地,哀嚎连连。被撞开的人越多,这马也越野,身负鞍嚼却似脱缰。凭旁人看起来是匹烈马,在我看来,其实是怕了,肝胆俱裂,怕了,怕得丢了魂魄。

皇宫门外已经有重兵把守,一个个都是顶盔掼甲罩袍束带,刀未出鞘,却是个个儿都把手按在刀柄上,稍有异动便是抽刀而出。

老远就看见五六个侍卫抽出战刀挡在马匹去路上。

“文忠侯?”

“勒马,别闯!”我在后年大叫了一声,似是把这一路的惊恐喊叫出来一般。

影子策马前来,猛地勒住缰绳。胆小的马儿高高扬起前蹄嘶叫起来,后踢强撑着转了个+++3.++圈,好不容易才收住了脚步。我端坐马上,恭恭敬敬地请出皇帝赠予的扇子,慢慢捻开:

“让开!此乃皇帝钦此,有皇帝印玺!见此物尤见圣上!”

挡在马前的侍卫伸着脖子看了看,急忙忙慌慌张张闪退两旁,让出了一条宽路。

“皇帝现在何处!”我指着一个侍卫破口质问。

那人一愣,颤巍巍回到:“宣……宣德殿……”

“走!”

影子听令,猛夹马腹,那马吼了一声,四蹄倒腾了几步,飞奔起来。绝尘而去。

皇宫内院,到处都是火烧屁股一般四处奔窜的宫女太监。像是出了什么塌天大祸一般。巡视的侍卫也不过是佯装镇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也只是看到了我才挺了挺身子装模作样地四下张望起来。

宣德殿是皇帝的寝殿。虽说皇宫内院无以计数的院落只要皇帝喜欢哪里都可以成为他的卧房,但这居在御书房附近的宣德殿才是正经八百的皇帝寝殿。就像是妻妾,不管妾室如何得宠,永远都穿不上大红色的衣衫。

宣德殿门口已经被穿着朝服的文武百官堵死了。一个个儿脸上写满了“各怀鬼胎”四个字。我胯下的马的嘶鸣惊了他们,纷纷住口转头,死盯住我。

影子勒住马:“侯爷,我不适合露面。”

“多谢你。”我翻身下马,再一回头,那影子已经走了。不由赞叹这帮人也真是功夫了得了。

“东方大人!”郑奎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我身前。“东方大人可算是来了!如今皇帝遭劫,大臣们已经乱作一团,几位王爷也都纷纷闹了起来,您快来吧!”

“王爷们这么快就来了?”

郑奎点点头,回头瞄了眼宣德殿门口。果不其然,几位亲王、爵爷堵在门口吵吵嚷嚷,听那意思是准备冲进去,怎奈年兴佩剑出鞘,立于门前。怒目而视,他们也只能痛快痛快嘴,并不敢往前多挪半步。

“太医呢?”

“早就来过了,只不过都无头绪。一个个儿都说要回太医院查阅古籍,就留下了几个年轻人在里面看着,有了异样就赶紧去报。”

我啐了一口:“不过是怕死罢了!”

我听见开门声。放眼过去,几个太医打扮的年轻人被赶了出来。最后出来的似乎是被踹了一脚,连滚带爬摔下了台阶。正摔在几位王爷脚边。

“这是……”

“郑明辉将军从外面请了一个郎中来,脾气大得很。”郑奎说,“好像是姓……”…

“林青崖。”

我说着话绕过郑奎,两三步走到几位王爷身前:“各位王爷担心皇帝之心天地可鉴,不过在此吵闹恐怕扰了圣上,还希望几位王爷收声。”

一个胖子满身金银地挺着肚子拱到我眼前,拿肚子顶着我:“你他妈谁啊!”

“你他妈谁啊。”我笑看着他。

来人咬牙切齿:“老子贵为王爷!你算是哪根葱!”说着话扬手要打。我手握扇子挡住,啪啦一声,御赐扇子应声落地。

年兴赶紧扑到地上,拾起扇子,跪地低头,双手托起扇子高举过头顶。

我接过扇子,慢慢捻开:“此乃皇帝御赐,你将此物打落在地,可是有不臣之心?”我笑了。之前听说这几位王爷之中确有几个心浮气躁的,脾气大得很,没想到不费什么力气,一击便中。

眼前几位王爷伸着脖子像是待宰的王八,转着眼珠子仔细辨认着扇子上的字迹和印玺,而后相视一望,叹着气纷纷跪地:“臣万死!”

我走到打落扇子的王爷身前,捻起扇子在他脖子上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啪啪声:“郑明辉将军何在。”

“末将在!”郑明辉高吼一声。

“此人乱臣贼子也。杀。”

那个胖子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了,只看见年兴佩剑一挥,血溅当场。我将滚落的人头拎在手里,环视:“如今之情势,望各位清贵大臣、王爷爵爷安分守己、恪尽职守,莫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语毕,将人头扔在庭前。哼,还真是脑满肠肥,一颗猪头也不过如此。

眼见着我杀了一位王爷,其他人也都不敢乱言,纷纷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站着,不自觉地排起了上朝的队列,规规矩矩束手低头侍立。

我看了眼年兴,他识趣地随我走到门前:“皇帝如何?”

“不好。林青崖进去也很久了。你来之前他出来了一趟,跟我说这是一种奇毒,他只隐约记得在他恩师的医术上曾有过一两句话的记载,实不好解。”年兴眯着眼,却也不敢做些摇头叹气之类的动作,生怕被其他人看见,又生出乱子来,“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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