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加之历朝历代倭国都臣服与天朝朝廷,互通有无。互遣使臣,难怪这小小倭国如今也敢和中原叫板。看来也把中原帝国的自大学了过去。其实本朝也有使臣、商船出使倭国,只不过近年来倭寇祸乱。皇帝下旨把这一层关联切断了,少了中原帝国,想必这小小岛国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不然怎么都是五尺左右的矮子?

“那这最能打的人呢?可被你战败了?”皇帝饶有兴致地问。

年兴摇摇头:“此人勇猛异常,开战时冲锋在前,撤兵时单人独骑断后,臣无能,几番交手竟不能伤其分毫。”年兴说起似乎仍是战战兢兢,“听那个臧雄说。此人名唤仲盛。”

“有此人在,你还能生擒倭王?”我也有些惊讶。年兴不用撒谎,若真有如此神勇之人,就算国破,想要护着倭王逃跑总是绰绰有余的,又怎会被年兴生擒至此?

“我率军攻入倭国都城之时,八大战将中仅余四人,且战且退,只因为街道狭窄。大军无法一拥而上,反而被这几人阻挡了半天功夫,后来,是倭王主动现身。束手待擒,这四人才放弃抵抗。不过这四人已经自尽了。”年兴说道此处才稍解愁眉,“这倭人真是奇怪。自尽之时还要焚香沐浴更衣,而后取一短刀插入腹中。横着剖开。”的确奇怪,好死不如赖活着。难道这群倭人真就这么渴望死去吗?…

御书房内,连同皇帝在内的我们三人纷纷不约而同低头不语,想来他们二人都和我一样想象着那四位战将自尽的样子。或许,这份自尽的礼仪也真能担得起“神圣”二字吧。

此间屋子就此陷入沉寂。想来我们三个也是“各怀鬼胎”了。我猜想皇帝正在寻思着年兴是否有骄纵之意,而年兴则浑然不觉地揣摩着皇帝接下来要问什么。我?我想的是为什么倭王要主动献身受俘。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良久之后,皇帝轻咳了两声:“那赵誉呢。”

“啊……”年兴顺嘴应了一句,“倭国最开始的时候只派出了一些乡兵游勇,在我天朝大军面前不堪一击,赵誉本来是加着小心提防着的,可时间长了也就松懈了,于是那日贸然攻城,正好和倭王手下八大战将相遇,陷于苦战。后来赵誉在乱马军中被倭王射杀。”

倭王射杀?我偏过头满面疑惑地盯着年兴。

“没错,是被倭王射杀。”年兴重重地点头,“本来我也以为会是臧雄暗箭伤人,可是我瞧得真真儿的,那支箭的确是从城墙上射来的,我顺着看过去的时候倭王已经搭好了第二支箭,不偏不倚射在我胳膊上。”年兴说着撸起袖子,果然那臂膀上还缠着药布,“臧雄也说,倭王精通箭术,百步穿杨。”

我虽然并不习武,不过也听旁人念叨过,这箭术最为难练。拉弓射箭并不难,难的是射中。没想到倭王还有这一手好本事。可,若真如此,他束手待擒就更说不通了。若依皇帝所言,射杀赵誉之时只是尽了约定的本分,那这之后发现了皇帝背信弃义,倭王完全可以在两军对阵之时射杀我军主将,虽然我军主将不少,可死上几个也难逃军心涣散溃不成军的结局,那样倭国不会被破,他倭王也不至于如此。

“那臧雄呢?”皇帝追问。

年兴咽了口唾沫:“自从赵誉死后,臧雄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身上全无杀气。破城之前我准备了毒酒骗他来喝,被他识破了。可不知为何,他并不反抗,静待我杀。”

我眼前浮现出臧雄那副凌厉样子。他坐在年兴对面,等对方给自己斟满了酒,缓缓拾起酒杯于掌中把玩,良久,干笑一声问对方酒中是什么毒。那时的年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对答。臧雄转而开怀大笑,痛饮三杯,静坐待亡。

“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我们在他的饭食中下药的事,也知道这么久以来他的身体早就糟朽了、不是我的对手。”年兴说道,“他说还好是被我毒死的,若是真刀真枪地打一架而被打死,反而更没面子。”

早就知道我们下毒还能那么坦然?这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还有更深的谋略。

“皇上,”我突然跪地叩拜,“皇上。倭王万万留不得,应尽早除去。”

皇帝抿着茶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如果一切皆如年兴所说。那这其中的怪异事儿就太多了。”我顿了顿,“一来。皇帝默许我给臧雄下药,那他自可以此撕毁盟约,可他明知有诈却仍忍受,这不合常理。二来,倭王手下八大战将,自己也是精通箭术,当发现我军并未依照盟约所言时自可发难对峙,我军虽然人多,但只要折损主将。必然军心大变无心恋战,那样的话,胜负也未可知,何必束手待俘?三者,倭王身边死士众多,为何年兴能安然将倭王带回来?明面儿上是打不过我们的,可若比起暗杀,我军人数再多也不过是束手待毙。此三者实在蹊跷,臣以为倭王必有阴谋。”…

皇帝若有所思:“那。是何阴谋呢?”皇帝说着话放下杯子托在手中,眼神飘忽不定。

“这……”我语塞,“恕臣愚钝,还没参透其中玄机。但如此种种实在诡异。万不能掉以轻心啊。”我的确不知道倭王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与其说不知道,不如说知道了。但不相信。倭王没有这种胆子吧?而且若真如我所料,这也太危险了。成功的机会太小,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

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人吧……

“既然如此,便先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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