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雅兴。”我也不管他,绕过他往家走。如果他真有事找我。自然会跟上来。

果然啊。“东方大人跟刑部交代的够多的。”

&了这么大的事,自然会多说两句。”

&不过刑部大人是个绊脚石。早晚都会被挪开。”

&谁>

&则呢。您不想除掉他吧?”

&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再杀一个尚书,让谁来顶替?后补官儿?”

&方大人睿智!”

&今朝廷里面真是旧貌换新颜了,熟悉的人一个一个消失,从没见过的人一个一个忝居高位。”

&话可不对。慢慢不就熟悉了吗?”

&只怕这个朝廷挺不到我熟悉他们的那一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非要把朝中大臣都杀个遍你才开心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处理我啊?”

&然确实要杀个遍,不过也分阶段。东方大人可听过这么一段话?‘王道’便是不听话的边去打;‘霸道’,听话的也打;‘仁道’,打之前说一声。我现在就是‘王道’阶段,留下那些还算是听话的。把不听话的、有威胁的先除掉再说。至于东方大人嘛,您不是已经跟我求过饶了吗?我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就是想知道你想干什么。杀了刑部,换一个后补官上来,或者提拔一个刑部侍郎,劫狱的事就能解决了吗?逃犯就能抓回来了?凶手就能伏法了?”

&啊。”

我别过头瞪着袁宗昊。他说完了“对啊”之后天真烂漫、满脸堆欢的表情让我有一种一刀捅死他的冲动。他居然敢说“对啊”?这人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宗昊,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压抑不住一把薅住他脖领子,“你以为自己是谁?由着性子搅闹来搅闹去很好玩吗?阴阳怪气说话很过瘾是吗?我倒是认识一个戏班子,他们正缺一个丑角,推荐你去试试?这个朝廷不是你的。这整个帝国和王朝也不是你袁宗昊的,你以为你在干什么?”这真是扯淡了。我哪认识什么戏班子。

袁宗昊倒是淡定得很,嬉皮笑脸地看着我,似乎是对我的反应毫不意外:“东方大人息怒啊。这么容易被激怒可不是好现象。”

容易被激怒?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发怒和别人有些区别罢了。别人发怒生气,都是因为当前的一件事刺激了他,可我不同。我的怒气有一个阈限,在没达到顶峰之前多大的刺激我都不会生气。可真的到了峰值,筷子掉了这种事都会让我瞬间发火。可能我就是没长大吧。这么大岁数还是小孩子脾气,连自己的怒火都抑制不住。

其实想想也没必要抑制。大不了,就算是“秋后算账>

&你现在更开心了?你成功惹怒我了。”我揪着他领子推了他一把,袁宗昊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他从地上爬起来,别着头拍着身上的土:“东方大人哦,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一推不知道要给自己捅出多大的篓子来哦。”袁宗昊说着话死皮赖脸地靠过来,“你啊,就是脾气太大,又怕麻烦,要不啊,你在朝中的势力可是会很大的。到那个时候啊,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权臣了。”

&不想当权臣,你想多了。”我撇下他自顾自往家走,胸口处似有烈火焚烧,疼得厉害。可我却很享受这种灼烧的疼痛。这是一种发泄,一种将胸中所积压的一切抛洒而出的畅快,但很明显,还不够,还要再抛洒一些,或者换个花样发泄。

&方大人,很多事发展到一定程度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这个权臣,恐怕你是当定了。”袁宗昊在我身后喊了一句,我也没搭理他。

袁宗昊,既然竖子不足与谋,那就只能除掉你了,不然可就是癞蛤蟆跳脚面了,咬不了我,但我觉得恶心。于公,我没什么拿住他的把柄,况且他如今在皇帝面前很有面子,就算是有些把柄在皇帝看来也是无伤大雅。那也就只能私下了结了。

隔天,我把强子叫来家里。

&我杀了袁宗昊。”

强子先是一愣,随即盯着我左瞧右看。

&难处?”我不知道自己在说这话时是个什么表情。但看强子惊慌失措的样子也能猜出一二。

&处……倒是没有……不过,爷。您怎么……”

&他恶心。杀了他,一了百了。”手中的茶杯被我攥得紧紧的。只可惜我攥不碎它,不然一定很痛快。这要是我家门前那个老乞丐,这杯子估计早就碎了。

&您是要今晚动手,还是……”

&这三五天里,不是今晚,日子随你挑。去之前也不用告诉我,到时候我看效果。”

强子点点头,面色凝重:“行,我吩咐人准备着。”

&事。办得干净点。不仅要和你撇清关系,也不要和我扯上瓜葛。”

&明白,爷您放心。”

我以为这事交给强子就算是稳妥了,我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庆贺袁宗昊暴毙了。

三天后的夜里,月过中天,我还在书房里忙活。那个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从没算过账,结果皇帝让我代管部分户部事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新户部尚书短短数日就把户部弄得一塌糊涂。事务滞缓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账目不清,户部上下怨声载道。啊,也不是全部。那个刘文江就很喜欢这个只会背之乎者也的新上司。真是一货找一主、盐碱地专出蝲蝲蛄。结果到头来受罪的还是我,账目繁复,要一一对认。真苦了我了。

&爷,许老板有急事。”管家在门外说。

&他进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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