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奴婢没有。”初晴坚定地回复杨婕妤。

“你胡说!”那个小宫女大声喊道。

杨婕妤没有搭理这个小宫女,深深地看她一眼。赵姑姑在旁边让她噤声。

“噤声!婕妤面前哪里容你放肆。”

杨婕妤懒懒地躺在靠枕上,好似一幅没有睡醒的样子,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初晴,这个宫女说看见你从我的殿内拿走了一只金簪,你怎么想?”

“主子,我能够问她几个问题吗?”初晴回道。

“当然可以。”杨婕妤一笑,好似带有一点高兴的味道,但是初晴被强化的眼力让她发现杨婕妤眼底的青色,不太明显,但是足以见到。

“那你问吧。”小宫女好像很有自信,然而初晴还是看见她略微有些发抖的腿,果然有问题。

“那我问你,你看见我拿走的金簪,是这一只吗?”初晴示意自己手里的金簪。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你拿的是哪一只。”宫女很快就接上初晴的问题,随后又说道:“你拿走的哪一只,你自己不清楚嘛,还要问我。”

夏思的表情一变,这个宫女也太嚣张了。初晴没有生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么,我接着问你,我是从哪里拿走的,梳妆匣吗?”

“哪里,是吧,是!你就是从梳妆匣拿走的。”这个小宫女一开始有一点犹豫,后来见到几人的表情,就肯定了。“你问完了吧,还有什么想问的。”

“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我偷得,或者说你看见我什么时候偷得?”

“我想想,就是昨天晚上刚入夜没多久,我出来正好看见你在偷偷摸摸地,然后就发现你在偷簪子。”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就寝后没多久就去了,那和我同住的人没有发现我?”

“那是啊,要么就是你使用什么诡计,或者她和你就是同流合污的。”

听到这话,赵姑姑忽然笑起来。杨婕妤,初晴,夏思也有一些笑意。

“也就说两个人,晚上偷盗就为了这么一支金簪?”

“谁知道呢。”小宫女依旧倔强地面对几人。

初晴不禁发笑,她以为设计她的人会弄一个多么精密的计划,结果是漏洞百出。其实如果不是初晴提前发现这一支金簪,到时候就“人赃并获”,也不容易狡辩。

幸好,提前发现这件事情。

“就算我昨天晚上真的有时间,从梳妆匣偷簪子,我是怎么不惊动正在值夜的夏思的?”

“我怎么知道。”小宫女还在倔强的回答。

“那我换一种问法,你是怎么不惊动夏思的?”

“什么?”这名小宫女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进殿内是看不到梳妆匣的。”

“我,我……”小宫女开始支支吾吾,眼神也慌乱起来。

“嗯?”

初晴一施加压力,她就受不住,略带哭腔地嚷起来:“我是胡说的!”

“谁指使你的,快说!”赵姑姑在此时接到杨婕妤的暗示,大声问道。

“我,我,是春姐姐。”小宫女结巴一下,说出一个人名来。

“春姐姐是谁?”初晴接着问。

“春姐姐就是春姐姐,是披霞殿的春姐姐。”小宫女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只是知道那个宫女是披霞殿的。

披霞殿?董美人住的地方。“是董美人的侍女吗?”

“是是。”她连连答应。

董美人?几个人脑海里一齐闪过这个词,董美人为什么要设计初晴?

“董美人为什么要设计初晴?”有一个人发问道。

“我不知道,就是昨天白天的时候,春姐姐给了我银子和簪子,然后让我趁着打扫的时候,悄悄把簪子放进去,然后今天来找婕妤说看见初晴偷走簪子,然后还让我表现的越肯定越好,然然后她就是这样说的。”

这个小宫女的也许是害怕,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她把簪子给了你,那她簪子哪来的?”初晴咄咄追问。

“我不知道。”小宫女的哭腔更浓了。“主子,奴婢错了,不应该见到钱就鬼迷心窍的照做了,主子饶恕奴婢吧,主子饶恕奴婢吧……”

“你还想被饶恕?在婕妤面前说谎话,还诬陷你的掌事姑姑,哪里能饶恕你。”夏思这个时候开口。

“掌事姑姑?”小宫女看向赵姑姑,她?

“你难道不知道昨天晚上就是赵姑姑和初晴一起睡的嘛?”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小宫女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奢望杨婕妤能够饶恕她。

“先把她带下去吧。”杨婕妤吩咐。

“是。”

看到小宫女被带下去,初晴向杨婕妤认错。“主子,我昨天叫小太监去打扫库房,想必就是那个时候簪子被拿走了。是奴婢的疏忽。”

杨婕妤一向不爱金饰,而且这只材料一般做工也一般,初晴早已将这只收到库房,她哪里想到会被人做手脚来对付自己。

“的确是你的疏忽,你去查查那披霞殿的“春姐姐”之余的,查清楚再告诉我。”杨婕妤的语气不是太明显,初晴也不能正确的分辨其中的意味。

“是。”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杨婕妤摆摆手,驱赶初晴。

“是。”初晴应下,退去。

离开的初晴,首先就去找昨天那个打扫的太监,这件事情应该和这个公公不无关系。昨天他来打扫的库房,昨天那个春姐姐就把金簪给那个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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