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艄公请靠近些——麻烦行个方便渡我们一程。”是骊山书院的学子们站在骊山渡口,双手圈着嘴巴大声呼喊江面上那艰难飘着的那一叶扁舟。

谢天青极力稳住竹筏,手中长篙推入水底抵住江中硬泥,用力往后一推,竹筏翩翩前进。

谢天青长舒一口气,江面上清凉的风扑面袭来,整个人瞬间通畅无比。然而,此刻若是没有骊山学子们的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喊,谢天青整个人会更加通畅。

“喂!艄公大爷——请你快快过来!”

罢了,既大爷都尊称上了,谢天青便一收子们所在的岸边驶去。就在此时江面一阵强烈的妖风袭来,谢天青整个人举着长篙随着竹筏在江面上打着摆子。

岸上学子们还在催魂一通狂喊,语气中又带着嘀嘀咕咕:“莫不是这位艄公大爷技艺不大精湛?”

竹筏已经离得岸边颇近,天青气急败坏地将头上斗笠一扔,怒瞪那些说风凉话的学子们一眼。

人群中公子羽最先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叫道:“那是不是公子青?”

“哈哈哈!”公子珩率先爆发一阵狂笑,继而众学子们也哄笑起来。

天青背对着极力稳住竹筏,忙里偷闲转过身来恨恨地对着众人比了一个中指。再转身回来时,天青却感觉竹筏一荡,天青愕然扭头,却看到刘秀站在她的身后。

“我来。”刘秀冷冷地沉稳一声,伸手握住了天青手中长篙。能这么远距离轻功飞上她的竹筏而不倒,还能稳住竹筏。天青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如果就手中长篙将刘秀推下水的几率大?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落水的几率大?结果很明朗,天青遂讷讷地松了手。

竹筏抵岸,天青双手拢在袖筒中大摇大摆地上了岸,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理这群幸灾乐祸的人。反正筏子是她的,就等着他们亲自过来求她,哼!天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喂。”公子珩那个厚脸皮的凑上来,神秘兮兮般的道:“青你不是不去游学的么?”

“我现在想去了不行了?!”天青犹如被踩猫尾巴一般,瞬间炸毛外加满脸震惊地反问一句,这人好不要脸她还没指责他刚才笑话他呢,他居然还先倒打一耙。

天青脚步不停,继续大摇大摆向前走,公子珩这厮又颠颠地追上来问道:“青你这船可否将我们渡到对岸去?”

“不行!”天青想也未曾多想,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谢天青。”突然陈夫子的声音在天青身后骤然响起:“同窗之间应该互友爱。”

天青僵硬地回头,内心在咆哮:公子珩你这坑货!气得她心肝脾胃肾疼,真想骂一句娘。天青看着陈夫子讪笑了两声:“夫子说的是,学生明白了。”

“咳——”陈夫子咳了一声,又来了一句,“还要尊敬师长。”

这就,天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书院的夫子们倚着书箱辩论得唾沫横飞。并且双方人数势均力敌,以各自辩论观点:“会有船家过来渡江。”、“自己作筏自行过江。”来解决目前面临前路被阻的困境。

“各位同僚静一静。”陈夫子压了压手势,打断各位激烈辩论的夫子,“这位是我天子乙班学生谢天青,她刚刚撑着竹筏来接我们过江了。”

“我……”天青愣愣地看着陈夫子自我满意般地捋了捋下颌不长的胡须,吞了吞口水准备还是说实话:“各位夫子其实……”

“公子青。”却突然听到山长齐夫子打断了她的话,进一步问道:“请问你的竹筏可能载得动我们这些东西?”

“我觉得……”天青刚想回答。

“就算你的竹筏能载动这些东西,又需要载多久呢?江上大籍都不落水吗?”齐夫子又问道。

“不能。”这次天青迅速回答。在齐夫子又要逼问她以前,解释道:“夫子容禀,学生不才。竹筏是自己扎的,载自己都危险并不能载人载物。”

“……”终于先前颇有气势对垒的两方夫子们,听到这个回答顿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焉了下来。

最终夫子们一致商议决定由武班的学子们砍伐竹子,文班的学子们负责绑扎。

早知道夫子们的行程这般慢,天青想她就不用这般急着赶过来追上他们的步伐。这样算起来她还有时间多烧一瓷窑出来,再赚一笔,不过幸运的是夫子们决定渡江后第一个落脚点便是江南江家。

天青注意到,此次前来游学的学子还真是只有那些在书院中已经学了两三年的老生,并无今年春刚入学的学子,但公子婷除外。

所以整个游学队伍中,除了天青外没有其他女学子,与她最相熟的公子静没有来。天青头一次获得了和公子婷同样多的眼神注目。

在竹筏准备妥当以后,乌泱泱一群人上了竹筏。趁着此时江上风大,这个方向又是顺流便省去许多撑竹筏所要的力,又有武班的学子们力气大的在掌筏,竹筏在江面上飘扬往江对岸而去。

在竹筏上天青摒弃和公子珩之间的不快,与他们站作一堆,刘秀也站在他们身后。

天青注意到站在齐夫子身边的公子婷频频注视过来的目光,天青偏了偏头想:“莫不是公子珩他女神对他开始有意思了?眼神为何这般专注而热烈?”

可等天青转过头以后感觉那道视线还在追逐着自己,这让天青如芒在背。天青索性将脸转回来打算正大光明的应对,不要怂,天青内心在给自己打气。

天青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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