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分钟,众人才从震惊中回神。他们回神后,没有先采访我,而是先和旁边的人开始交流。
会议室里一时间一片嗡嗡声,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一样。
我握着陆刭时的手,含笑的看着他。他的这些证据一出,我不仅没有嫌疑,还成了受害者,警察那边估计也不会再怀疑我。
陆刭时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帮我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低声问她:“周雅清会坐牢吗?”
陆刭时很坚定的点点头,说:“会。”
对于周雅清坐牢,我一点也不同情她。
是她要报复我换了枪,是她让医生开了假的诊断单,是她非要诬陷我。她这是纯属自作自受。再说,如果不是陆刭时及时的查明真相,这个坐牢的人就会是我。想到这一点,我更加不会同情她。
不过,我对她坐牢这一点还有一点不是很明白,于是问陆刭时:“是你的手笔吗?”
陆刭时看着我,很认真的对我说:“不是。”然后解释道,“她运气不好,这一段日子国家抓枪支管理抓的严,她正好装到枪口上了。”
我恍然,怪不得国家级电视台的社会新闻上也报道了这件事情,还和控枪管理的事情放在一起。
我不由感叹,周雅清这事儿赶得真是巧。我想如果是平时,大约她背后的金主用用力,也就把她捞出来了。可谁知,她非要挑这个时间作死,怕她的金主也救不了她了。
或许是看出我心中的疑惑,陆刭时又对我说道:“你放心,她这个罪名最起码得蹲上五六年才能出来。”
“她的金主难道不管她吗?”我疑惑地问道。周雅清之所以这么嚣张跋扈,就是因为她背后有她的金主给她撑腰。
陆刭时冷哼一声,说:“她的金主这一次不一定能保住他自己。”
“为什么?”
“你想啊,周雅清换枪的事闹得这么大,又正赶上国家严控枪支的时候,警察一定会一查到底。枪是谁给她的,给她枪的人是从哪里买的枪,买枪的人有没有持枪证?持枪证是能办,可是日期呢?在买枪前还是后?这些都要一一查清楚。你觉得这么查下去,她的金主能置身事外吗?即使能,也得掉一层皮。”陆刭时分析说。
我点头,原来还牵扯到这么多的事,但是,我并不关心周雅清金主的死活,只要周雅清能得到教训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记者们不再向我投来怀疑的目光,我由衷的给陆刭时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客气,我们是夫妻,我自然是要帮你的。”陆刭时说。
“不,”我摇头,“这次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件事也不可能处理的这么快,我的名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恢复。”
而且,仅仅从刚刚陆刭时一言半语的叙述中,我就能感受到,这其中一定牵扯着各个方面的利益,黄导那边、剧组那边、投资商那边、周雅清的金主那边、警察那边,各个方面的关系都要考虑到,都要顾及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陆刭时做这些一定很不容易。
“晚上给你加餐,”我心疼陆刭时为我做的一切,说道,随即反应过来,我们昨天刚刚拿这个开过玩笑,当然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这是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旁边还有外人,我怕陆刭时不顾场合的再说些有的没有的,连忙又加了一句,“吃小龙虾吧,我记得你最爱吃小龙虾,我请客。”
“嘿嘿。”我听到陆刭时很是有深意的笑了一声,笑的我的脸有发红发热的趋势,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过火的,只是很正常的说,“好,晚上吧,我们一会儿找人问问,这个城市什么地方的小龙虾好吃。”
就这样我们确定了晚上的晚餐,那群记者也终于消化了陆刭时给他们的信息,都一脸的跃跃欲试的想要问问题。
陆刭时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主持人,主持人点头,起身吩咐了几句。很快,主席台正中间的幕布被收起,工作人员在主席台上摆放了一排桌椅,桌子上铺上奢华的闪闪发光的桌布,桌布上摆着矿泉水和话筒。
终于要开始了,我心里感叹一声,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但是,作为公众人物,我自然不能表现地太过兴奋,否则,这些记者还不知道怎么写我呢。
“按照我们昨天商量的来就行。”陆刭时稳稳地握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道。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大步迈上主席台,在正中间的位置坐下,陆依依也跟着我坐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后。
陆刭时没有到主席台上来,他把整个主席台都留给了我,让我去发挥。
我很感激他,如果他上来,记者们除了要问周雅清的事情之外,估计还要问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很想早点举行婚礼,但是,由于百里笙的提醒,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觉得晚点举行婚礼的好。
如果真的没有事,多等几天又何妨。如果有事,那推迟婚礼就正合我意。我们之间也有充足的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况且,现在也有现成的理由,我妈妈去世时间不长,我不想现在就举行婚礼。
陆刭时很是理解我,尊重我的选择,没有逼迫,按照我的要求,继续等下去,等到我愿意结婚、愿意举行婚礼那天为止。
对于这样的陆刭时,我虽然推迟了婚礼,心里却很愧疚,他并不知道我在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