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的在想,白夜初这一次抛弃我和李家小姐结婚,下一次,也可能会抛弃我,和周家小姐结婚, 下一次或许会和赵家小姐结婚。
反正,只要白夜初有不得已,他就会和别人结婚,无论选择谁,他都不会选择我。
伤了就是伤了,如果道歉就能被原谅的话,那我给阎王爷道歉,阎王爷会让我妈妈复活吗?当然不会,那我和白夜初也回不到从前。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又是白夜初,“我很担心你,我能去看看你吗?”
“不能,”我回复的很快,我一点儿不想见到他。
白夜初好像很受伤,很快,又来了一条短信:“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你不要来,谢谢。”我回道。
白夜初很长时间内没有再发短信,我心里有一种快意。
他和李家小姐结婚不是假,既然是事实,大大方方的承认比推三阻四的找理由更让我容易接受。可惜,白夜初注定不会大方的承认,我也难以原谅他。
我和白夜初发过短信后,陆刭时终于带着我的食物回来了。
按照我说的,他买了牛奶、面包和火腿三明治,我昏迷了两天,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也不顾形象,一把抢过陆刭时手里的食物,大口吞咽起来。
陆刭时见我吃的快,连忙倒了杯水给我,我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说:“谢谢。”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陆刭时坐在我床边说道。
我嘴里嚼着三明治,没有回答陆刭时的问题。
陆刭时此时的脸色很好,神情也很平和,不像刚刚,脸黑的像锅底,我想可能是他骂过我后,已经出了气,也可能是在外边转了一圈儿,心情已经平复。
经此一事,我的丧母之痛也好了很多,虽然心里偶尔还隐隐作痛,但是,已经想和别人说话交流了。
或许是上一个月我憋得太厉害,随后两天,我拉着陆刭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天气情况到大气环流,从风到雪,从水到雨,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国家大政方针,只要是我能想的起来的,都拉着陆刭时说了一通。
陆刭时脾气很好,自始至终的含笑听着我喋喋不休的说,偶尔插一句话把话题带歪。
期间,陆依依每天都会来看我,我们也会谈谈公司的事情,谈谈以后的发展,谈谈最新的电影,等等。
或许是我和陆依依共同经历过火场逃生,或许是陆依依放下陆刭时后,彻底放下心防,我们之间很聊得开。
我在医院里过了两天,除了手上的绷带依然没有拆之外,其他的地方恢复的很好,不痒不痛,不红不肿,我很想出院回家住,可是,陆刭时不同意。
他坚持要我住到手上的绷带拆开后,同时希望我能留院观察一段日子,怕有后遗症。
我想了想,后遗症这个东西好像看不出来,与其回家后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状况,不如在医院里彻底把身体情况恢复好。
虽然医院里人少,但是我也不寂寞,陆依依来的时候,我和陆依依聊天,陆依依不在,我和陆刭时聊天,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第三天,木舒舒得到消息来看我了。
木舒舒到我病床前先好一通打量,见我精神头很好,不禁说道:“真佩服死你了,我们能减少在医院见面的次数吗?”
我两手一摊,无辜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总是来招惹我。”
“啧啧,”木舒舒叹了两声,“你这体质还真是招灾的体质,要不你出去拜拜佛,求求神,不要哪天不小心真的被弄死了。”
木舒舒的话说的很刻薄,但是,她脸上却是一脸担心。
我知道她是在埋怨我没有照顾好自己,也没有生气,笑嘻嘻的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撒娇道:“哎呀,人家知道错了嘛,你就别骂了。刭时骂了我三天了,你再骂,我就要被骂死了。”
“哼,”木舒舒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甩开我的手,顺势坐在了床边,说,“骂得好,你呀,就该骂。我来的路上还想,陆总那么心疼你,一定舍不得骂你。他要是不骂你,我来骂,总得把你骂醒才行。”
我很无辜的睁大眼睛,委屈地说:“你们为什么都来骂我,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木舒舒一听我的话,蹙起眉头,撇了撇嘴:“你”说了一个字后,再没有别的话,好似有无限心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我奇怪的看着她:“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盯着地面边思考边摇摇头,“算了,不说了,我来给你削个苹果。”然后,不等我说话,她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拿起刀,开始削苹果。
她的动作很轻柔,也很好看,一手拿刀,一手拿苹果,苹果皮一圈儿圈儿的被她削下来,被扔到垃圾桶里。
她又把苹果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放到盘子里,拿牙签扎着喂我吃了几个。
我吃着苹果,看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的木舒舒,确定她有心事。可是,木舒舒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万一问到她的**就不好了。
木舒舒好像心情不太好,喂我吃了几个苹果后,起身告辞离开。
等木舒舒走后,我躺在床上,想着木舒舒的表情,觉得她的心事一定很难办,又想到是不是李斯,她的前男友又伤害她了?或者是她的姐姐木雅雅又做了什么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