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手上几个所谓的玻璃质“杯子”,粗糙的质感,和感人的造型实在让他无法恭维,换个角度来想,既然存在技术壁垒与工业落后,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战争很频繁,频繁到无力发展工业;哪怕是贵族,也只能使用这样劣质、毫无规律可言的玻璃质器皿。

手指翻转,一柄袖珍刺刀出现在指缝。

夏尔手指颤抖,琥珀色的瞳孔里燃烧的是悸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从刚摸清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开始这样期待了。

血脉巫师暂时没有头绪,他自然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的地方。

他要把上世所会的修炼法,用在这个世界。而在他修复身体漫长的一个月里,他已经尝试过不下百次。

但每次皆是浅尝辄止,身体结构虽然相同,但这个世界的能量却不太一样。

说的明了一些,就是这个世界的能量不似前世,平稳、中和,反而带着一股子蛮横。

于前几日,他才察觉出来能量暴躁的原因,以及大致解决的设想。

不过现在,他还要再测试一遍,毕竟这个身体太过柔弱,需要谨慎一些。

修炼法如记忆中一般运转,但随之而来,进入体内的能量却不是记忆中的如指臂使,而是犹如凶兽的野蛮冲撞。

刺刀翻转,手指殷红的血液倾注到其中一个玻璃器皿之中。

过了三息,血流中断,却又瞬间倾注到另外一个玻璃器皿中,如此往复五次。

面前还有两个空杯,他只犹豫了一下,便将手放下来。

心有余再力不足,他只得放弃,脸上苍白如锡纸,手重不收控制的打颤,仅仅几十息的功夫,让他有种透支的错觉。

“不过好在,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五个盛放血液的器皿,总共大约200ml左右,但仔细看的话,有所区别。

五个器皿中的血液虽然都是殷红,但隐隐的透露出各不相同的光泽,

“猜测是没错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能量并不是无主的,不会在进入体内后,由本体来分配转化属性,而是各种属性混杂在一起。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一般只会拥有一种属性。所以进入体内的能量便是与之相符的能量,而类似于我,灵魂属性是全属性的,身体自然承受不住这股各种属性混杂的力量。”

手指敲打在桌面,流光在瞳孔中转动,“原本打算封锁掉一部分属性,如今看来是倒是有了更稳妥的做法。”

他手攥住胸前所谓的“血脉之石”,火焰沙狼,应该是火属性吧?

心随意动,温热的能量,顺着血脉之石自胸口流向四肢百骸。

“不过这修炼速度,快的有些过分吧?”他有些诧异,短短一会的功夫巫力已经在体内凝聚出一股绵长的细流。

不出意外半个月左右便可以晋升下一层次。

“精神力略有消耗。”他将七个器皿放在眼前,“也就是说精神力影响修炼速度是么。”

日落,红霞漫天,白云做星光稀疏之荫。

转眼,三日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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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外出被艾伦送回来,他就再也没出去过,不是不能而是没空。

拥有自保之力,是第一基准,修炼速度喜人。

所以也没留意奥狄斯这两天的行迹,但对方精神抖擞显然是有开心的事情。

“有什么事能让父亲这么开怀?”仍是这座教堂,虽然是他第一次来到,但对于这句,算是第二次了。

憎恶之蛇依旧是岿然不动,人身三蛇头,不过在如今的夏尔看来就略显呆板了。

奥狄斯目光微亮,很想找人分享自己所发现的事情,颇有兴致的说起。

“很抱歉啊,夏尔。”略带歉意的神情,让夏尔心思微转,不用猜测,也知道,歉意的是关于刺杀自己一事。

对方虽然还不熟练,但好在时候将现场清理的干净。既然有本事下手,那就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丁点线索也没找到,是奥狄斯这几天的调查结果。

而且现在看来。

对方应该是故意留自己一命,抹去巫师血脉,来恶心奥狄斯的。

“登上顶尖的路并不只是血脉巫师一条路。”夏尔如此回复道,他对所谓的紫色憎恶之蛇血脉并不在意。

或者说是视为囊中之物,所以心安理得。

这是夏尔的心理活动。

“刺杀你的巫师应该是法师,而且产生的能量波动也小的可怜。”奥狄斯声音一顿,忽然想起某些事情,一拍额头。

“倒是忘了你还不了解什么是法师和术士。”

“巫师之下各种能力、属性错综复杂,但总的来说,分为两大类;术士和法师,两者之间受推崇的是术士,法师要略差。术士依靠的是血脉觉醒,凭借血脉带来的不同能力,在初期便能使用更强大的术法,类似于天赋,而法师则需要长时间的冥想,凝结法力。没有身体血脉为媒介,则需要的是学习不同的法术来驾驭自己的法力。”

深入浅出,奥狄斯讲的很清晰明了,害怕小儿子对自己失去家族血脉,心有不平,又解释道:

“但本质上两者并无太大区别,巫师凭借先天优势立足,法师虽略有不足,但也可以立于巅峰之上。如罗兰贤者,便是无任何血脉反而走的更远的法师。”

说完后,才发觉,自己似乎多虑了。

与自己相同颜色的瞳孔,如一池幽深的湖水,平静而认真。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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