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焕憋了半天,梗着脖子憋出一句:“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从前公子看不见,也就罢了。现在这样与男子同处一室,共坐一桌,毕竟不好。”
晏紫望着他,慢慢地笑了:“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奴婢。”
夜间行船,为了避免浅滩及河心涡流,航速一般会放慢。容秋阑与戎焕这几日在船上早摸清了船员换班的时间,瞅准时间,趁着甲板上没人,攀着绳梯悄无声息地跳进了水里。戎焕不会水,容秋阑还特意给他找来一只又大又结实的牛皮水囊,让他抱着蹬水。
此时河两边由深转浅,变成滩涂,再往高处延伸,就到了莽莽山陵,倒比城内砖石筑好的光滑河道好攀爬些。容秋阑深吸一口气,与晏紫各伸出一只手攥着戎焕的衣后领,同时往河边游去。
月色正好,照得河边白石黑水,界限分明。河水潺湲,船队沉稳地穿行而过,仿佛梦里没有颜色的影子。容秋阑脚尖踩到柔软的沙地,正要松手,晏紫却忽然反方向一蹬,往河心方向漂去,同时抬手按在戎焕头顶,用力将戎焕压进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