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程岩准时出现在公司。五分钟后,张凡照例给他端上一杯飘香的浓咖啡。

“昨天和那些人谈得怎么样?”

程岩搓了搓脸,“倒是有几个感兴趣的,可以再进一步接触试试。”

张凡点了点头,“徐氏集团的二公子似乎对我们的项目挺感兴趣。”

“徐子恒?”程岩不屑地哼了一声,“纨绔子弟。”

张凡尴尬地咳了咳,“我们找的是投资者,徐子恒有资本,又有徐氏集团的在背后撑腰,客观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

“概念手机是我们的第一个产品,我不想它因为投资人的形象受到影响。”

“我有必要提醒您,产品完美与否是技术部门需要考虑的问题,我们现在急需把产品推向市场,因为某些私人问题,把潜在投资者拒之门外,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得体的白色套裙,干练的短发,精致的妆容,张凡无疑是美丽的,但她眼底的精明,高冷的让人望而却步,“况且,你介怀的形象问题,未必是件坏事。徐子恒花边新闻是不少,骚包又高调。不过,作为一个富二代,他很接地气,在年轻人尤其是草根一族中的影响力很大,而我们的概念手机正是针对年轻群体。原本没想到能和他搭上线,没想到,竟是误打误撞了,多亏了你那位缠人的追求者。”她抱着马克杯,笑得别有深意。

“出去。”程岩对她的形容词很不满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黑的眸子散发着慑人的威严,饶是张凡比她大几岁仍是被他震住了,恨恨地把文件摔在他的办公桌上,“物以类聚,你和江铭那个混蛋一样,都是怪胎!我告诉你,市场竞争是无情的,不是过家家的地方,你的骄傲,只会让你栽跟头!”

老板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甩上,大家看到张特助冷着脸坐到了办公桌前,电脑键盘被她打的噼里啪啦乱响,足以见得她此刻的怒气。

其实,他们曾经怀疑,老板和张特助是一对儿,可是,两个人的表现又实在是不像,有哪家情侣除了公事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的么?偶尔提到彼此,不是嘲讽就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谣言不攻自破。如此一来,月初空降来的美女特助,继麻省理工双学位归来的精英老板之后,成为“元”的第二不解之谜。

“元”的员工都知道,老板虽然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冰山似的冷脸让人不敢接近,但对他们这些一起开疆辟土的老员工毕竟是有感情的。张特助就不一样了,工作之挑剔,作风之狠辣,当真和她的面相一样,称得上“蛇蝎”美人。所以,在她面前,开不得一点小差,尤其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于是,大家心照不宣地做了噤声的举动,赶紧收敛了心神专心工作,生怕不小心被特助的怒火波及。

毕竟,敢对老板甩脸色的特助,不是他们这等小虾米可以招惹的。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一整个上午,直到夏井一的出现,才得以舒缓了些。

多少只眼睛看到,那抹果清新俏丽的身影进了老板办公室后,张特助阴沉了一上午的脸色,终于放了晴。送茶水出来后,更是难掩美好心情,订了饭店,请全体同事吃大餐。

于是乎,夏井一光荣地成为第三位谜一样的人物。

夏井一自是不知道自己成了员工们午饭时间消遣的话题,此时的她,正郁闷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让她乘兴而来,败兴至此的原因,当然是张凡。

周到的张特助送茶水的时候,无意中扫了一眼她摆在茶几上的饭菜,讶异地叫了一声,漂亮的脸蛋写满了不可思议,“夏小姐,程岩不能吃辣的,你不知道吗?”

言外之意,她比自己更了解程岩。

可恶的是,正在低头看文件的程岩,闻言抬头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井一满怀期待地等他救场,他却一脸认真地问,“有没放辣椒的菜么?”

一点台阶不给她,井一愤愤地指着那盘绿茵茵的苦菊,“这道没放!”

程岩看她怏怏的,敲了敲桌子,“好好吃饭。”

“你什么时候不吃辣了,我怎么不知道?”井一郁闷地撅嘴,想到张凡得意的表情,她就生气。当然,最让人生气的,是面前这位。

“这段时间上火,不敢吃。张凡刚来没多久,就误以为我不能吃辣了。”

“我就说嘛,怎么会记错你的习惯。”某人心情马上明朗了,得寸进尺,“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我也没帮她说话。”

“那不一样。”她不高兴地把筷子一扔,“你和她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我和你是……”

程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是什么关系,说啊。”

她厚着脸皮一字一句地回答,“是追和被追的特殊关系。”

“唔,”程岩喝了口汤,强忍住笑,“是挺特殊的。”

井一被她促狭地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羞愤地小声抗议,“我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应该帮我说话。”

“知道关系特殊,还跟她较什么劲。”给她夹了块竹笋,他低声笑了笑,“或者,你希望我把她放在和你一样的位置?”

井一转着眼珠子认真想了想,豪气地一甩手,“算了,我才不要跟她比——不过,你以后要和她保持距离,那么漂亮、有能力的助理,万一你不小心被她迷住了怎么办。”

“越说越离谱了,”程岩没好气地给她一个爆栗,“她是江铭大哥的人,特意过来帮我解决融资问题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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