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推开窗户,望向海螺广场,城主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这样的中断,无疑是中断了唯你独享的神曲。你看到,披着火红变色龙衣的馆长来到城主身边。看到女儿,城主关闭了话筒。

“乌杖已经丧失神性,你为何还要唱高调,想延续自己的权利吗?可惜,你的时代分明过去。只有我与母亲知道乌杖的秘密,也只有我与母亲知道进入海螺利用海螺广场的咒语。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吃惊。你没有告诉我谁是我的母亲,但是母亲是不会抛弃我的。谁让你抛弃了母亲,母亲让我转告你,你对她的抛弃,只会有今天的结果。将乌杖交给我,除了你能够维持生命,我们已经让你一无所有了。”馆长说。

“这么说,你与她蓄谋已久,可以给我讲讲吗?”城主镇定地说。

“我掌握风暴角的至高权力,母亲坐拥至高财富。我们已经开始发动暴动。你可以通过我的眼眸看到。”馆长将双眸伸到城主眼前。

城主从馆长的眼眸里看到,幸灾乐祸的女总裁武装起所有的女性职员。过去,神话集团里的技师等等,都披挂上施了咒语的整条整条蛇骨机器,组合成为机器人。

城主推开馆长,轻蔑地笑道,“这是你内心的意念,并不代表真实的事实。”

“二十四年前,当母亲怀着我时,她就对你建议过建立女权时代。其实,那并不是她的声音,而是腹中的我的心声。为什么那两千名机器人还在严阵以待?她们在等待我的声音。不仅是此刻,以后城市也只有女权的声音。”馆长说。“男性是各种形式的奴隶。暴力维护的女权时代不会存在贪婪、腐败、潜规则这些麻烦事。现在是你放弃自己对权利贪恋的时刻。”

馆长向城主伸出手。

“确实不值得我卖命了。”城主将乌杖放到馆长手中。

馆长笑着解开海螺话筒的咒语,语重心长地发出了第一道命令,“女权时代已经到来!”

她侧过头,城主已经离开。

她非常兴奋,浑身尽是热情,继续说道,“女权时代已经到来,我命令,男性无条件听命女性。”她激动地不知怎样流利演讲,想了想继续说,“我们倡议时代的和平演变,不愿意看到流血,不想将此演变成一场战争。诚然,女性从来不怕战争。现在我郑重向市民宣告,市政已经被废除,公务员尽被解职,我们建立的女性机器人开始接管城市。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家庭形式的人间,还是父亲与女儿形式的人间,男性都是女性的奴隶。男性没有财产,没有隐私,因为男性只属于女性,是女性劳动的四肢,创造财富的机器。我,城主的女儿,此刻已经接过乌杖。”

现在你明白,在有些权势心里,新政策是超然法律的口头儿戏。倾听的市民们确实将此视为儿戏,夫妻笑看彼此,“这是富人的游戏。”普通市民心里清楚,一旦异性成为自己的奴隶,自己就丧失了最后的幸福。

几十年来,人们已经明白,穷人的生活一直被富人构思出的消费模式绑架着,今天就在城主刚刚发布新的演说时,神话集团会有如此大胆的对男女的规划。拉皮条的臭婊子想通过此敛财,撕裂人们长期以来形成的生活习惯。听到她们的声音,人们内心无比别扭,好像天一亮和谐的社会血流成河。

“我们要听到城主的声音,要看到乌杖的神力。我们抗议生活方式被干扰紊乱。”每一栋楼的窗户上都是人们挥舞拳头的抗议声。

听到这声音,你清楚自己该出动了,爬出图书馆,仰天一吼,临街的人们将目光投在你所在的街道上。你的吼声震慑了每一个人的内心,你的巨大独眼引诱着人们走出楼房,来到街道上,你在前面滑行,奔跑的汇集的人群跟在身后。你滑入海洋,向新城游去,人们从船儿连城的浮桥上奔向新城。口口相传,人们已经知道你来自图书馆的圣区,所有的书架在你爬出图书馆后,倒塌在洞天里,将其填埋。

城主看到向新城奔涌而来的人群,莫名其妙,不知是何种力量霎时间将你们从自己的窝里抽出来,凝聚成强大的人潮。难不成赤手空拳的人们要挑战神话集团的机器人。城主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海啸哗啦一声响,你从海里滑出。

人们以为你会奔向海螺广场,没有人想到是女总裁的行为调动了你的精神。她听到城主的演讲,没有想到城主会在黎明前进行一次即兴演讲。她正在与女儿装备机器人,听到城主的演讲,就首肯了女儿的想法。

无论多么动听的承诺都不会传到虞美人的神思里。她没有听到前后的两次演讲,神思完全陷入绿镜的怪异中,希望能够用眼神从绿镜里取出风满怀,或者,通过绿镜回到风满怀身边。

看到你偌大的独眼青蛇,人们感到了危机,说不上来的一种强烈危机,你的出现是惩处那两个女人,还是什么,总之,你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从白蛇里出来的机器人远远看到你威猛高大的身躯,不知所措,丢盔卸甲,四散逃跑。

女总裁来到二楼的七寸,她本身要站在蛇头里纵览女权时代的到来,穿过七寸时,看到虞美人一动不动的僵立在绿镜面前,更为怪异的是绿镜缺失的碎片完好无损地嵌入绿镜里。她走到虞美人身边,不敢审视镜中的自己。

虞美人像是早已丧失了魂魄的僵尸,对总裁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

“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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