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哆嗦,暗道,以前那个娇弱胆小的小姐到哪去了,这般作风,可不像她。不过,作为她的丫头,云珠表示这样的小姐很喜欢!

取来了油灯,蓝音把一排银针放到上面烧烤,神色专注认真,好像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裴照弘冷汗涔涔。到这步田地,哪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竟是要对他用私刑的,原来外表端庄秀雅,温柔无害的小妇人,内里是这样心狠手辣!他不由后悔,都怪他鬼迷心窍,这才着了她道,栽在她手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裴照弘绝望之下,做好被折磨至死的准备。

不过,看她在手里捏着银针,那样细小的东西,虽然可怕,但应该不会太痛的吧?裴照弘咬牙想,不过是被针扎几下而已,他受得!

睁一只眼睛偷偷觑一眼托盘上的刀子,悄悄舒一口气,只要不是拿刀剜他,一切都是小事情。

蓝音瞥了那刀一眼,心中冷哼,若不是顾忌云珠一个小丫头在这,她定要拿刀把他月夸下那二两肉割下来喂狗,看他以后还怎么敢凭借那东西四处恶心人!

还口口声声说裴照棠不举,她这回就让他彻底不举。

她先前在书房翻过几本医书,对人体的脉络穴|位图解犹为感兴趣,依稀记下一个关于男人某个穴位,封闭其位,可导致子孙根终身不举。

裴照棠双脚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她捏着针靠近。

此刻,闻到她发间的清香,他不再怦然心动,只感到毛骨悚然。

他穿的骚包,衣料又薄,是以不用脱了他的上衣,直接在背后一通乱扎,毫无章法,裴照弘已经疼得不会叫了。

云珠手脚麻利地把一块抹布塞到他嘴里,他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

他额间汗水如浆,流个不停,把他的衣襟打湿。他痛苦地蜷缩着,无声地呐喊,谁踏马说针扎不痛的!!比被刀剜还痛好吗!

最后,裴照弘被蓝音折磨得晕死过去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云珠有点慌,生怕这柔弱的二少爷就这么死了。

刚才玩地起兴,事后才知道害怕。

蓝音沉吟,“咱们把他拉出去,丢到池塘里,就对外说是二少溺水了。”

打定主意,便立即行动。

……

裴照弘溺水了,被人救回去后,就发了烧,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等他醒来后,神色惊惶,他爹他娘他妹看他神色不对,吓得不行,匆忙去请郎中。

郎中却说,二少爷是惊吓过度。

裴二婶狐疑,他究竟是受了什么惊吓?这小子自打记事起,可没受人欺负过,平时只有他吓别人的份,断不会有人吓他的。

一家子人围在床边,咄咄逼问,裴照弘却是抱着头缩进被子里去,打死也不肯说出来。

那样屈辱的事,他不愿再回忆,也没脸对父母说。

而那个看起来温婉柔顺的小妇人,他是再也不敢去招惹她了。

原以为此事就此过了,不料想,竟还有“后续”!

这天,他恢复了心情,便寻思着到勾栏去找点乐子,好安慰自己近日来所受到的苦楚,精神上的惊吓。

他搂着美人,埋在她温软的胸怀中。

交颈厮磨,情到浓时,他抽了腰带就要行事,谁知二弟半天没有反应——

精神疲软萎顿,抬不起头来。

瞧美人惊疑鄙视的表情,裴照弘大为受辱,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怒极大吼一声——

“蓝音,我跟你没完!”

当姬贵妃与太子的那桩丑事被揭露,姬氏家族一夕间便被毁灭。

当然。皇帝重声名,为维护皇室脸面,那件丑事处理得很私密,为此,斩杀宫内四百名知情的宫女太监。

姬氏倒台,太子被废,皇后铲除情敌异己,背后的娘家定国公府将那份荣耀取而代之。

尤其这几年里,皇后终于生了一个男孩,只要过了十岁的生辰,皇帝便答应立他为储。

谁知半路杀出一个未亡的孽子。

为着秦家的荣耀仕途,秦柏被派遣亲自捉拿魏徵。

眼下,他正要去找府衙协助寻人,郭凛给他支招,叫他去裴知府那儿。

秦柏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却没有遂着自己的心愿去裴府。

他拧着浓眉思索,裴易宽虽然仕途不兴,但绝不是个好拿捏好糊弄的,那人是越老越精,在他面前提及寻人,哪怕隐去姓名,也会引他猜疑。

追寻魏徵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法落定,他拐弯去了清平县。

……

裴府最近不是很太平。

程家那位表少爷终于来闹事了。家丁搓着手,感动得要哭了。

少爷成婚半个月过去,那位表少爷始终没有露面,实在不应该。按理说他不可能听不到风声收不到消息,毕竟他们又不是住在山村下乡。

得知了裴照棠成婚,他就该来闹上几天几夜,才能说是真爱……

终于,大家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他。

真爱嘛,可能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就是了。

话说程恩先是被家里瞒得很严实,当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婚礼已成,新娘入洞房。

他娘提着他的耳朵道:“你姨母还跟我透露了,新婚之夜元帕上见红了,婚后他跟妻子相处得也很好。由此说明,棠哥儿不是断袖,你这小子,从今以后不准再去骚扰他!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等晴丫头及笄了就娶她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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