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闭嘴!”

林山气极,右手高高扬起停在半空,看样子是想给她一巴掌。

林君毫不惧怕地仰着头,描的乌黑的眼睛使劲瞪着,嘴角弧度嘲弄,仿佛厌他至极。

“我说错了吗?我就是有人生没人教!”

她蹦跳着吼出声,似乎想把对生活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你打呀你打呀,你最好打死我,打死我你就自由了,就再也不用管我这个拖油瓶了!”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被刚刚的男人塞在胸口的钱随之掉落在地。

林山见了越发恼火,强忍住要气爆的胸腔,放下手想将她拉出去,怎知林君向后躲了下,对着身后看热闹的人大喊道,“救命,救命!”

“你是不是疯了!”

林山低吼了声,笨拙地上前捂她的嘴。

林君越发肆意起来,他是人贩子,人贩子抢人啦!”

她大幅度地摔着头,暗红的嘴巴夸张地一张一合,看起来像个癫狂的疯子。

声音故意拔高的极为尖利,反复无常的言论让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酒吧保安闻讯赶过来,两个人从两面分别抓着林山的胳膊,询问两人的关系。

即便是林君胡言乱语,他们也要搞清楚状况。

毕竟,如果是在酒吧出事,他们也要担责任。

林君看自己目的达成,趁着混乱从人群中钻出去,跑出包围圈便回头,颇为得意地对着林山笑笑,对着他竖了下中指,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跑出酒吧大门。

林山急急将情况和保安交代一番,就想追出去,结果保安又将他拽了回去,说要算一下打碎的酒具餐盘,让他交完赔偿金再走。

看妹妹已经不见踪影,他懊恼地一拳捶在身旁的三合板圆桌上,重击之下,薄薄的板材瞬间裂出细微的缝隙。

保安大骇,掏出电击棍作防备状。

林山不耐,皱着眉伸手拨开,看向正在核算的经理,“赔多少,五千够吗?”

保安见他毫无惧色,更是吓的后退一步,手指按住开关,随时准备动手。

“够够够!”

经理做了个眼色让保安退下,点头如捣蒜。

这只是一间小酒吧,用的东西并不是名贵物料,五千差不多能顶上一晚上的利润,自然是够了。

林山掏出手机,将钱转了过去,随后抬脚,大步追出门外。

刚刚落了夜,正是热闹时候,外头人头攒动,人群摩肩接踵,哪里还见林君的身影。

他颓丧地站在墙角,倚着墙壁,掏出根烟点燃。

这个墙角很隐蔽,大概也因此成了公共卫生间,骚气冲天。

他却像是闻不见,毫不在意地大口吸着烟,出神地想着事,直到身边有怯怯的男声传来,“您是……林君的哥哥吗?”

林山直起身,转头看着眼前的清秀男生,顿时警觉起来,“你是谁?”

“我是君儿的朋友,最近几天看您总是来找她,每次都闹成这样……”

男生搓搓手,脸色有一丝窘然,“那个,您别太生气了,她就是看起来疯,其实没什么坏心思。”

林山顿了下,将烟扔到脚下,用脚尖轻轻拧着,侧眼观察一番,问道,“你喜欢她?”

黎昕与温世尧到了老宅已经将近七点。

温世尧将车停在大门口,远远就看见温月倚着车正在玩手机,车子开到近前她也没有反应,专注盯着手机,脸色不佳。

温世尧下车,凑到她身边,“看什么呢?”

“哥?”

听见他的声音,温月迅速将手机扣到胸口,勉强弯唇笑了声,挽着他的胳膊往院子里拖,“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料到她是问沈修风的事,温世尧抢先开口堵住她的嘴,顺便挣开她,回身扯着黎昕的手,低声叮嘱,“小心。”

黎昕对他笑笑,抬脚迈过门槛。

“她那么大人,过个门槛儿还得提醒?”

被冷落在一边,温月不满地撇撇嘴,小跑着跟上,“哥,我问你,邵士诚是什么人?”

“邵勋的哥哥。”

听她问起邵士诚,温世尧有些意外,脚步顿了下,扭头看她,“问他做什么?”

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温月追问,“我知道,可邵勋不是独生子吗?是什么时候有哥哥的?”

“邵士诚的母亲是原配,当年还在孕期就被逼离开邵家,母子俩长居海外,近期他才独自回国。”

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她问了,温世尧便坦然告知。

“孕期?这么惨?怪不得。”

温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再次伸手拖住他,“所以邵勋的妈是小三上位?”

怪不得平时都是副趾高气昂的尖酸相。

温世尧睇了她一眼,“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

“我感什么兴趣!”

温月晃晃头,撇清关系,“今天邵夫人报案,说他企图qiáng_jiān她,刚好是我接的警,她还在警局大闹了一场呢。”

说到这儿,她抖了下,有些嫌弃地咋舌,“噫,那种麻烦的老女人,年轻时他爹出轨就罢了,这怎么他也往上凑?脑子进水了吧!斯文败类道貌岸然……”

温世尧眉心浅蹙了下,“定案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定案?脸面不要了?邵叔叔去把人接走了,说是误会。”

温月叹了口气,语气索然,有些提不起精神,“不过看那样子,回去可不能轻饶了他,qiáng_jiān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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