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就会离开。”顾风目光沉稳淡定的看着她,“让你来,是因为对方也是女人。你的观察能力和逻辑思维都不错,反应也够快。如果你不喜欢这种环境,我先送你回去。”

许星默然片刻,问:“她与失踪的那人有关系?”

顾风微一点头,“她们是好姐妹。”

“这个案子其实已经报警了,委托人是cryal的儿子。大概是觉得警察不会重视,所以拿了妈妈藏起来的钱来事务所。我看过她最后见过的人口供,上面说事后cryal很坚决的要离开,并不愿意在公寓留下。当事人乔恩也曾劝过,但到底只是yī_yè_qíng,也就随她了。监控显示cryal的确一个人从乔恩的公寓处平安离开,他并没有说谎。而cryal的儿子之所以很坚定的认为他妈妈出事,是因为他身患疾病,cryal从来不会夜不归宿。与她有关的人里,现在只剩下这个好姐妹。做她们这一行,对警察的警惕心很强,口供也许会有所保留。”

“既然是好姐妹,她又怎么会对警方有所隐瞒?”许星问。

顾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好姐妹算什么?哪怕是亲人,也要怀疑。现实中熟人作案并不少见。“

“好吧,那你究竟想让我从她口中套出什么?”

“她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和cryal情况类似的失踪。”顾风眸光微敛,浸了寒潭一样冷津津的,淡淡道:“她们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类群体,有些人失踪了,没报案就不会上警局的档案。而档案里失踪人口的统计细节过于简便,没有作为并案调查的依据。”

“你的意思是?”许星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微抬眼角,声音低沉:“如果是个案,现场没有激情杀人的痕迹,她活着的可能性还很大。如果是连环案……”

“那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许星一生活环境简单,信奉社会主义和谐,见识过的最大黑暗就是撕逼、心机婊、潜规则,出行数十个保镖的人表示简直要吓哭了好吗?

可随着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生理反应之后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信念感。

如果我真的能套出更多信息,如果这些信息真的有用,如果因为这些cryal获救,如果未来可能遭受不幸的人免于此难……

她缓缓道:“我不走。”

顾风没有看她,唇角极淡的勾了下,“嗯”了一声。

许星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去查的?”

“你还在伤心不能见cylin的时候。”

所以你那天通知完人就没影了,是去警局查案?许星默了一下,还待再问,有人进来了。

是个身材欣长的女人,大v领紧身裙,修长脖颈处围着丝巾,长发微卷,面色有些苍白,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两杯鲜红的酒。

她笑着走近,“两位的酒……”

刚一抬头,话还没说完,托盘就“砰”的一声掉落在地。红色的液体洒在地上,宛若血液般狰狞刺目。

女人看着顾风,神情怪异。

许星被这一出搞得有点懵,她看了眼女人,视线随即被她领口处雪白的一片吸引过去,好半响才艰难的移开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心想如果欧洲的女人都发育成这样,那自己被说“小”的确不冤。想着她又摇了摇头,收回心思。

这女人明显有异。

顾风唇角含笑的身子后撑,微阖眼眸看她,声音清缓,“没有迟疑一眼就认出我的人,有三种。”

“一种是犯罪学术研究人员,包括现役警员和顾问。一种是平常关心犯罪新闻的人,这类人往往对自身安全程度持怀疑状态。还有一种,是犯罪人。”

“你,又是哪种?”他目光极具压迫的盯着女人,一字一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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