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傲拿出手机,下意识就想要拨打,但眸光一抬,注意到沙发里盘膝坐着的女孩,抿了抿唇,又将手机收了起来。

“算了,我等他一会儿。”说着,他也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俞团团瞅了他一眼,皱了皱小鼻子,眼珠子又是一转:“干等着也是等着,那你也别闲着,帮我伺候这几只小仓鼠吧。”

蔺傲脸色一黑:“你让我伺候它们?”

小姑娘理直气壮地瞪过去:“我织围巾忙不过来,你帮我一把又怎么了?反正你坐着也没事。”

男人炯炯眸光在浓眉下瞪着她,一脸不情愿,却在小姑娘理直气壮的瞪视下,一不留神就张嘴一溜儿而出:“怎么弄?我不会。”

这话一出口,蔺傲顿时想给自己一拳,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莫名其妙就屈服于一个小丫头的淫威之下。

话已出口,想收回已来不及,小丫头已经开始理所当然地吩咐:“你先把小烈拎起来,别让它再睡了,起来跟大家热络热络,再睡下去,都快得孤独症了。”

蔺傲抿了抿唇,不想这么服帖地听一个小姑娘的话,一脸不以为然:“四只都丢一个笼子里不就热闹了,何必这么麻烦?”

小丫头却一瞪眼,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你懂什么?都丢一个笼子里,会打死的,他们互相之间水火不容仇深似海你知不知道?!”

“……”蔺傲脸色又是一黑,“仇深似海你还给它们起这样的名字,你这分明是希望……”

“我希望什么了?”小姑娘仰起小脸反驳他,“而且这名字又怎么了?早说了同音字这么多,叫你不要联想丰富,怎么又拿名字来说事儿!”

蔺傲:“……”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小嘴里又催促着:“快点帮忙,别啰啰嗦嗦的,把小澈的棉花窝整理一下,你看它给拱得到处都是,还有小玦,别看它白白净净的,其实最不爱干净,赶紧把它拎到浴沙里滚上两圈,还是大傲爱干净,不过它厕所里那个玉米芯垫料该换了,都有异味了,你给它换了吧,要不然pp上都会臭臭的……”

蔺傲:“!!!”

祁伯走到客厅来招呼俞团团去吃晚饭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娇小的女孩盘膝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自得地织着围巾,一边指手画脚地指挥着那个魁梧的大男人做这做那。

而那个向来桀骜不驯粗犷不羁的大男人,在小丫头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粗手笨脚地侍弄着笼子里的小萌宠们,虽然脸色不时黑上一黑,却没有一丝烦躁不耐,也没有一丝的不情愿,乖乖地听着小丫头的指挥,指东打东,指西向西。

祁伯顿时乐了,这充满喜感的画面莫名的生动和谐,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咧嘴一笑,事实上,他还真的哈哈笑出了声。

感觉像是被嘲笑了,蔺傲面色一黑,不满地朝祁伯瞪了过来。

祁伯连忙忍住笑意:“哟,蔺少还在呢,还以为你没见到少爷就走了呢。”

盘腿坐在地毯上的大男人将笼子门别上,闻了闻自己的手,顿时一脸嫌弃。

“脏死了,不伺候了!”他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去,打算去好好把手洗一洗。

“它们才不脏呢,”小姑娘立刻为她的萌宠们辩解,“除了大傲,其它几只连地板都没沾过,怎么可能脏?比人干净多了!”

男人黑着脸不理她,径自向卫生间走去,祁伯连忙说道:“蔺少,洗了手就赶紧去吃饭吧,饭菜都上桌了。”

“我还有事,”蔺傲头也不回地说道,“既然烈没回来,我就不等他了。”

“这……蔺少……”祁伯看着蔺傲走入卫生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俞团团,“那……少夫人,晚餐已准备好,过去吃饭吧。”

俞团团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动,看向卫生间方向,想到那道魁梧高大却又孤单的背影,心里忽然感到有些难受。

这个粗豪不羁的大男人,看样子是独来独往惯了,对家的概念已几乎淡化为无,一顿代表着家庭与相聚的晚餐,他可以完全无视说走就走,没有一点感觉和留恋。

再想想他经常住在那个密训基地,他粗糙的衣着,他开的那些简直可以称为亡命的车子,吃穿住行,生活中的最基本要素,他都随性而为,没有一丝牵挂,似乎,也没有人牵挂照顾他。

俞团团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一个从五岁开始就失去双亲成为孤儿的男人,他生命里的这一份缺失,似乎再也没有人帮他弥补……

蔺傲仔仔细细洗了三遍手,确定没再留下一丝那些蠢仓鼠的体味,这才走出了卫生间。

长腿刚一跨出就顿住,看着守在卫生间门口的女孩,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溜溜地望着他,让他一阵不自在。

“干嘛?”他侧了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你要用卫生间?”

女孩摇头,大眼睛仍然骨碌碌地看着他。

“那你守在这里干嘛?”

“等你一起去吃饭啊!”女孩眨了眨眼,说道。

“不去,我还有事,先走了。”蔺傲抬腿就走,胳膊却立刻被拉住了。

“今天陶叔做了红烧肉哦,烧得很软很烂,入口即化的那种,”女孩说得两眼发光,仿佛想要用美食诱惑他,“你不留下来尝尝?”

“不了。”蔺傲完全不为所动。

女孩却仍扯着他的胳膊:“陶叔还做了其它菜,很丰盛的哦,你知道吗,陶叔可是君城鼎鼎有名的大厨哦,他


状态提示:第274章 仇深似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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