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吼声振聋发聩,宋央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忽悠谁呢?”

“赶紧给我回来待着。”宋也挂了电话,懒得跟她胡搅蛮缠。

当然不会是光天化日下的无差别攻击杀人案件,这种年头变态都好好地在太阳底下缩着,耐心地擦拭自己的獠牙。

宋也回家是给猫做饭的。

宋央与猫都挑嘴极了,宋也开完会,在办公室徘徊了一会,思来想去还是回了家,一开门只有猫迎过来,喵喵地叫着。一打电话才知道,宋央根本没回过家,在外面打牌来着。

他气的眼前发黑,缓了缓神后飞快地给猫煮了一锅鸡胸肉,猫围着厨房叫的望眼欲穿,又圆又大的蓝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宋也看猫一眼,“叫叫叫,就吃饭的时候会叫。”说着他又很欠地用脚把猫吃鱼拨拉到一边去,蹲下身子揉它的脑袋,“这么现实的啊,胖子?”

猫吃鱼在地上打了个滚,很艰难地翻不过身,愤怒地伸出爪子在空中划拉,宋也摁住它的肚子,觉得十分好玩。

等到猫吃鱼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要跟这不知死活的人类一决高下之时,微波炉定时到了。宋也松开它,恰到好处地供上午膳。

猫吃鱼立刻忘了这人类的大不敬,一边埋头苦吃一边掐媚地摇着尾巴,尊严尽失。

手机“叮—”地一声响,宋也拿出来看,是条彩信。他坐到地板上,一手顺毛,一手点进去,发现是条匿名的,本该显示号码的那一栏是一串乱码。

彩信的内容是一张图片,他放大来看,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张学生证的拍摄件,上面的女生是罗静好,钢印是……燕市大学。

那边宋央和南涧已经到了中心医院,坐着电梯上了三楼。医院里到处弥漫着消毒水味,宋央老想打喷嚏,她吸吸鼻子,被一个想打打不出来的喷嚏噎住了,一时间难受地有点想哭。

电梯门开了,面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可以看到有很多房间,但都关着门,十分安静。正午时分光线也不明亮,显得有点阴森。

但宋央不怕,身边一个纯种的怪力乱神产物,她什么也不怕。

南涧走在前面,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问到:“这里这么多房间,你怎么知道是哪间?”

“高一那年,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宋央淡淡说,“到了。”

南涧脚步停了一瞬间,随后跟上去,“对不起,我不是……”

宋央推门前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对不起什么?”

说着敲了敲门。

“我没看过精神科。那时候这楼是骨科,我腿折了三个月,天天打针。”

门里传来一声略显慌张的女声:“谁?”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拧开。燕津津站在门里,发现是个面容陌生的小姑娘,疑惑地问道:“你找哪位?”

小姑娘有些拘谨地笑着,嘴角僵硬。这时从门外拐角处闪出一只白皙的手,有着淡淡的光泽,五指微张,燕津津不由自主地盯着那手,看到它缓缓合上,打了个响指,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宋央赶紧上前迈了一步扶住燕津津已经瘫软的身体,“快快快,快进来。”

他们把燕津津轻轻地放在病房里自带的小沙发上,这才蹑手蹑脚地凑到病床边上去,一人把一边。

病床上的女孩正在熟睡,秀气的眉毛却依旧紧紧蹙着,嘴唇苍白,不时颤抖着。可以看出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此刻却被噩梦缠着。

宋央皱着眉头,有些阴郁地说:“我大致能猜出来原本的阴簿内容了,这么一看我倒想谢谢那位朋友了。”

南涧看了会儿,又伸手打了个响指。

女孩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扩散,带着噩梦的恐惧。短暂的大脑空白过后,意识渐渐回笼。但罗静好感觉很奇怪,仿佛抽空了身体,能看到自己的魂魄一样,精神飘飘荡荡悬在空中,下不去。

她的眼神渐渐由惶恐转为平静,最后甚至称得上安详了,意识越来越累,最后将挂不挂地撑着。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了耳边唯一的声音。

“昨天夜里,你看见了什么。”南涧问。

半晌的沉默后,女孩沙哑的声音响起,缓慢而飘渺。“我看到,恶。”

宋央略有些吃惊,心想这么文艺的么?下意识地看了眼南涧,却见他面色凝重,似悲似怒。

“欲要催生的恶,就像淤泥里开出的花。”罗静好听到自己这样说。

不是的,不是的。她着急地大叫,是真的有鬼。

她亲眼看见那车在地上一跃而起,随后重重落地。然后那司机的身体从半开的车窗中飘了出来,他明明已经没了声息,可是突然睁开眼,罗静好透过自己的指缝看到,那张邪恶龌龊的面容带着冰冷的笑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可没人能听到她的话。

南涧一语不发,伸出右手。火焰突然跃然而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女孩眼前,往下一滑。

火焰在女孩眉心落下,轻微颤抖了一下后迅速向整个面部蔓延。所到之处有青紫的烟扭曲着升腾,消弭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宋央惊恐地后退一步,感觉有点不妙。

“残余的魂魄碎片。那家伙是当着她的面抽皮扒骨,销毁魂魄的。”南涧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根本不是要改这女孩的命,他只是需要卑劣灵魂的恶。”

********

宋也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耐心地等


状态提示:4.经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