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便是‘木’;‘字’字去了盖,便是‘子’。‘木’与‘子’合在一起,便是‘李’。”夜行道。

原来是题中有玄机。“宋字去了盖”,却“不做木字猜”,原来是要将“宋字”二字一起去了盖来猜。

台下沉默了,对夜行印象大有改观。不过仍有人觉得,他如此聪明,也不见得就会胜过荆离,这一次不过是抢得比荆离快了些罢了。指不定是他读过什么偏书,提前就知晓了这一灯谜呢?

荆离默然。这短短时间内,她并没有想出。

夜行冲她道:“请姑娘恕罪,这题若是让了,我便输了。”

荆离听罢,勉强笑了笑。

“能与荆离小姐战到第三轮,公子还真是位奇人。“老板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台上这名公子。最初那么一打眼地看着,只不过觉得他英姿勃勃。只是细细一瞧,才发觉他这一身打扮其实并不简单,只不过是在刻意不张扬什么,甚至掩藏什么。掩藏什么呢?这位公子背景如何,他不过一名扬皇城酒楼的老板,来宾虽有贵人,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却并不能全都知悉。于是,他自知恐怕难以想出。不过,这样一台好戏,竟能在他回雪楼前演得精彩绝伦,也是件幸运事了。

夜行听罢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若不是第一题他刻意让了,还真不知,到底是谁能同谁到这第三轮。

”这第三题,可就大有难度了。二位且听:云盖中秋月,雨淋元宵灯。请二位打一成语。”

荆离听罢,先是一愣,尔后陷入沉思。这怕是这一晚上,她遇到的最难的题了。没想到,这回雪楼老板怕是早担心会有高人在,又担心会有那样的人猜过题后,不仅拿了大莲又灯嫌题太简单,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折了他回雪楼灯谜会的脸面,刻意留了些压轴难题。然而,又想到夜行的实力,自上一题看来,的确不容小觑,荆离不禁有些紧张起来,额角竟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就在荆离紧张的时候,夜行略一思索,便脱口而出:“下落不明。”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公子……是否介意先解释一下?”老板倒是会卖关子,并不直接说夜行说的是否正确。

夜行倒十分冷静沉着,淡淡道:“如若中秋之夜,云层蔽月,那么来年必定春雨连绵,是为‘下落’;春雨连绵,元宵灯被淋湿,是为‘不明’。故谜底为:下落不明。”

台下众人听罢,一片唏嘘。

人群中的金也听罢,目瞪口呆。这样的题,简直就是刻意刁难人的,天知道他夜行是怎么想到的。不过,看那方才她身边质疑夜行的人,此时都噤若寒蝉,她倒是开心了许多。

老板面上一半是对荆离的遗憾,一半是替夜行的欣喜,说道:“这位公子,答得是对的。看来今年的莲灯有主了。”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尔后才是庆贺式的欢呼。大才女荆离竟然败给了一位无名公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此看来,这才女,怕是个虚名了。倒不也是完全为夜行的顺利而欢呼,众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欸,别急。”老板做手势压下了台下的喧闹,清了清嗓子,“赢了大才女荆离,并不意味着就是最终的顺利。不知台下众人,可有想挑战这位博识公子的?”

“……”

众人顿时沉默了,一动都不敢动,呆若木鸡。仿佛只要不小心动了一下,就会被点上台去丢人一样。

“既然如此,那今年的莲灯,是真的有主了。”

围观众人这才开始又一次欢呼,不过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热烈。人群中的金也半天才反应过来,夜行真的得到那个莲灯了!

老板先是安慰了荆离一句,尔后便亲自取了莲灯交给夜行:“公子真是博闻多识,愿公子心愿成真。”

夜行便笑了笑,取过莲灯,欲往台下去。

一旁的荆离在众人面前败于了夜行,而且众人并不知道夜行的真实身份,这难免让她有些折颜面。虽然如此,荆离仍露出了笑容。虽然夜行自始至终没有对她显示出非常明显特别的情绪,但多半是他生性冷淡的缘故。可他几乎不如此出现在各种场合,此番来到灯会,与她猜灯谜、夺莲灯,也不能说明他对她无一点意吧?

钦水走上前,看着失神的荆离道:“小姐,我们走吧。”

“嗯。”荆离点点头,冲回雪楼的老板微微一笑,“固然有些遗憾,倒是段令人难忘的回忆。”

老板亦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如此一鸣惊人。”这样高评价的一句话,荆离心上的弦又一次被拨动了。没想到夜行不仅战场上威风神通,在学识上亦无人匹敌。

然而,夜行走下台,走进了熙熙攘攘的看客中,在众人注目下,提着莲灯径直走向了金也。他一眼就能看见混在人群中的金也,这个黄头发的西域少女还是比较惹眼的。而此时,夜行方才台上冰冷的面容,此刻竟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金也就不同了。她笑得如同一树桃花,瞬间全部盛放般灿烂无比,完全收敛不住。

如此鹊桥相会般浪漫的一幕,众人看得一脸艳羡,可惜台上荆离浑然不知。

“你真是太厉害了,夜……”金也名字还没念全,就被夜行一个箭步上前,将拇指按在她嘴唇上。

众人虽然疑惑,但是人家眷侣之间的举动,旁人也不好问什么。

金也一开始有些生气,但是忽然醒悟了——要是把夜行名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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