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穷怕了,朱天磊有了钱之后,还是有个习惯,那就是随身带现金,三两万是常事。
好像看到这些钱,心里就有了底。
反正他也不怕偷不怕抢。
“你.....你你......你来真的啊?”
刘子铭被眼前的钞票晃了一下眼睛,真是钱啊,簇新的钞票,还散发着油墨的味道。
如果换做平时,他跪就跪了,他可不信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一套,现在的社会,有钱的是爷没钱的是孙子,膝盖再硬有个屁用,能当吃还是能当喝。
但现在不行,他的目标很明确,要阻止孙萍萍。
“你说呢?”
朱天磊说完,就把钱放在了刘子铭的肩膀上。
刘子铭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自己的肩膀上压下来,压的他双腿更加的无力。
他不想跪,不想跪啊!
“刘子铭,你真不是个男人,叶老爷子,我来是要告诉你,叶茗芝根本就不是得病了,而是被人下毒了。”
孙萍萍的话音落完,刘子铭的膝盖正好咕咚一声落在地上。
“萍萍,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知道你生气,但不能胡说啊......”
刘子铭已经没心思再想自己跪不跪的事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病房里陡然冷下来的气氛。
“你说什么?”
叶洪州的脸色很沉。
这件事孙萍萍怎么会知道,孙萍萍和叶家走动的并不多,而且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刘子铭下的毒。”
孙萍萍毫不拖泥带水。
刘子铭的后背唰的一下就汗湿了。
“叶爷爷,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跟我闹别扭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招数来,表姑,你帮我跟叶爷爷说,我怎么会给表姐下毒呢!”
刘子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求救的看向刘双。
但刘双不是傻子,叶洪州想到的事情,她怎么会想不到。
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孙萍萍即便真是想要出气,也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说事。
“叶老爷子,是他亲口跟我说的,萧山他......”
孙萍萍看着萧山说道。
“表弟妹,你这是何居心,我和茗芝一直都夫妻和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怎么会让人给她下毒?”
萧山心中一惊。
这个刘子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事怎么会让孙萍萍知道。
叶老爷子看向萧山,一双眼睛深不见底。
“爷爷,您不信我?”
萧山看向叶洪州,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叶洪州没有说话。
他其实不信。
萧山是他一个故交的后人,十几岁的时候就送到他身边,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跟自己的孙女叶茗芝相差两岁,从小就很沉稳,对茗芝呵护备至,所以,他才做主让两个人结婚。
这些年,两个人也是相敬如宾,除了没有孩子,方方面面都很好。
但,孙萍萍为什么会这么说,真是胡说八道吗?
“好,既然爷爷不信,我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爷爷查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完,萧山竟然真的跪了下来。
不过和刘子铭完全不同的是,萧山的这一跪却有几分壮士扼腕的感觉。
“我也和表姐夫一样,叶爷爷什么时候查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再起来。”
刘子铭虽然一身毛病,不成大器,但是小聪明不少,眼下,他和萧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换句话说,他跟在萧山的屁股后面是自保,毕竟萧山好歹是叶家的孙女婿,可比自己这个外家的表侄重要多了。
“叶老爷子,我话也说完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就先走了!”
孙萍萍果真是个风一样的女子。
面对大是大非拎的非常清,面对感情也拿的起放的下,沉稳大气,朱天磊十分欣赏。
面对孙萍萍的离开,没有人出言挽留,病房里鸦雀无声,除了电子仪器偶尔发出的嘀的一声,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良久之后。
“是我叶洪州治家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这句话说的很突然,刘子铭有些莫名其妙。
病房里除了自己的表姑、萧山还有自己,哦,对,还有个傻逼司机,没有其他人了,叶老爷子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啊!
“叶老爷子言重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就是古代的皇上,也是一样。”
听到朱天磊的话,刘子铭见鬼似的转过头。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啥,你一个开车的穷司机,瞎逼逼啥,叶老爷子也是你叫的?”
刘子铭的小聪明被怒火挤兑没了,到现在还没明白朱天磊的身份。
“少说两句,这个人是县医院的医生,老爷子很赏识。”
萧山瞪了刘子铭一眼。
他是个聪明人,如果他过河拆桥或者把这件事都推到刘子铭的身上去,不仅得不了好,反而会让叶老爷子更加怀疑自己,再则,把刘子铭这种人逼急了,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所以,他不仅没有直接把刘子铭供出来,反而还提点了刘子铭一句。
啥?
刘子铭瞪大眼睛。
这个人是县医院的医生?
咋可能哟?
他不信。
“按理说这是叶老爷子的家事,我不该多说,但可能是老天安排,正好他和孙萍萍在湖心亭里说话被我给听到了,我和叶老爷子也算是一见如故了,不知道叶老爷子需不需要我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