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最值得贺喜的日子莫过于大婚了,在这间简陋的木屋内,却举办着一个简陋的婚礼,一对新人身穿红色喜服,把手里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茶杯举过头顶,“爸!”“父亲!”“请喝茶!”

八仙桌前的一个中年男人很是高兴,“好!”中年人声如洪钟,虽然声音并不大,听上去却犹如打雷一般,一对新人显然对这感觉并不惊奇,中年人接过两杯茶,各饮了一口,“都起来吧,改口茶也喝过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谢谢,爸!”跪在地上行礼的两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看上去感情很好,中年人欣慰地笑了,“河凤,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张家人了,这里的生活虽然困苦,但也算是一个温馨的家了,从今往后你俩要相互扶持,共同患难!”“爸,我会谨记的!”“以前的就让它过去吧,这是代辉妈留下的,是我张家世代流传的一块玉佛,是我张家儿媳的象征,她走得早,不能眼见代辉成家了,唉”

被中年人称为河凤的女子恭敬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玉佛,岁月的流逝没有在玉佛上留下任何痕迹,经历百年的时光洗礼,让这块玉更是添上了一丝时代的韵味,她不禁叫出了口,“果然是一块好玉!”出身不凡的她从小就耳濡目染,对于这些东西本就有一定鉴赏能力,张家原本发迹于百年前,作为传统技艺的传承者,这样的东西在张家并不少见,女子向中年人深鞠一躬,把玉佛戴在了脖子上,“谢谢,爸。”

男子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又转向旁边的年轻人,“辉!”“是”“你也知道,我为人比较古板,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河凤的过去我也有所了解,不过她既然愿意重新开始,我也不会阻拦你俩的婚事,希望你们夫妻俩以后能相敬如宾,和和睦睦,另外,早日为我张家添砖加瓦!”那青年一脸唯唯诺诺,似乎因为父亲口中的添砖加瓦感到面色羞红,“是,父亲!”中年人眼见自己儿子这样,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重哼一声,“我是不指望你了,但是我张氏技艺要是从我手里绝迹,我饶不了你!”听到来自父亲的咆哮,青年身体仿佛抖了一下,一旁的女子也不敢做声,明明刚才还和和气气的,怎么转瞬就变了脸色,“爸,我知道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赶紧回去吧。那边屋子不缺什么吧?”中年人说的是离这里大概几十米远的一栋新盖的木屋,这两栋木屋虽然看似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都是早年留下的一些积淀置备的,青年如蒙大赦,“爸,什么不缺,我们先回去了!”一旁的河凤也行了个礼,“爸,那我们走了。”“嗯。”

“凤,我知道今天结果有些仓促了,但是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辉哥,你不用说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修成正果,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意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人影在渐沉的夕阳下,越拉越长,越拉越近。

“呜呜呜”清晨的海浪拍打着陡峭的山崖,从海面上传来的汽笛声越来越近,这是岛上的一处临时小型海港,“我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张代辉冲着对自己不舍的妻子,虽然两人已相处多年,但如今新婚后的感情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他笑着对自己的妻子说道,“我就是去一天而已,傍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的。”“嗯,辉哥,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呜呜”伴随着急促的汽笛声,这艘海船迎着海平线上的阳光驶向了远方,目送丈夫离开后,直到海船消失在视线中,女子才转身回两人的小屋,今天一早爸也去了城镇那边演出,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还好有片小园子可以让自己打理,屋里还有自己带来的一些书,倒也不显得无趣。

“代辉哥,听说你结婚了!”“祝你新婚快乐!代辉”

张代辉一上船,船员们就围了上来,一顿贺喜后,“谢谢大家的祝福,下月发了工资请大家喝酒!”“好嘞!”众人的热情在这清晨的阳光中爆发出来,不时传来一阵吆喝声,看着这些忙碌的船员,张代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些人大多是附近的渔民,他们发自内心的祝贺是对张代辉最好的祝福,“今天,希望有个好收成吧!”

时间不会因为个人的意愿而停止流逝,时间一晃,二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这是海边城镇里最好的一家医院,那发黄的墙壁,过道里阴暗的白炽灯一晃一晃,光芒照射在座椅上的两个男人脸上,年轻人的脸上一片焦急,“代辉!稳重点,生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医院虽然破但是条件已经是这一带最好的,放心等孩子出世吧!”张代辉忍不住走来走去,欲言又止,这医院虽然条件过得去,手术失败的可能性也很小,但是即将为人父的心情是复杂的,这种微妙的感觉影响着他,而作为即将出世孩子爷爷的张世宏也理解他的心情,叹了口气却不再言语。

“生了!是个男孩!”第一时间就有护士从手术台下来,向张家父子汇报这个消息,张世宏舒了口气,“男孩就好,男孩就好”张代辉也没在意父亲的低语,“那孩子母亲怎么样?”那护士喘了口气,“先生放心,母子平安!一切顺利!”张代辉挥了一下拳头,“太好了!母子平安就好!”“孩子呢?孩子在哪?”张世宏的关注更多的是在孩子身上,儿媳没事,现在他只想看到自己的孙子,未来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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