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海和胡夫人出去之后,贾环向裘良和师爷详细地说了自己的推理结果和分析过程。
“这么说,这个丫鬟也是同谋了啦”?
师爷问道。
“此刻还不能最后确定。不过这个丫鬟一定是知情人。把她带回去,详细审问。”
“好,这就带人”。
裘良就要出去。
“且慢,暗中带走,尽量别叫外人知道。告诉胡四海和胡夫人,丫鬟被带走一事,尽量别透露出去。免得传了出去,打草惊蛇”。
“师爷,你去交代一下。”
没一会儿,师爷回来。
“已经交代清楚了,胡夫人假装出府,带着春喜出去,我们在门外动手”。
“好,那就走吧”。
贾环起身,一行人就到了胡府大门外不远处等待。
没一会儿,胡夫人的轿子出来,裘良带着几个衙役上前,擒住春喜,带往中城兵马司衙门,送进了审讯室。
春喜被送进了审讯室,见到满地的刑具,不禁心惊肉跳。
隔壁传来阵阵惨叫,想必就是衙役正在对犯人用刑。
没多一会儿,两个衙役拖着一个人出来,路过门口。
那个被拖着的人,衣服已经破烂,浑身上下都是血,还在不断地惨叫着。
这个人刚过去,又有一个人被拖过来。这回是直接拖到了屋里面。两个衙役一使劲儿,就把那人扔在在春喜前面。拿起大板,劈头盖脑就打。
那人已经不动了,还在打,没一会儿,身上就皮开肉绽。
“嘿,这么不经打。才几下就昏过去了。拖回去,等他醒来再打”。
一个人说着,两人就把此人拖了出去。
春喜一个小丫头,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心惊胆战。
原本被衙役带到这里来,心里就没底了,经此一吓,更是没了主意。
就在此时,贾环、裘良、师爷和一帮衙役进来,如狼似虎似的,衙役们站立两排,手中大板在地上敲着,发出咚咚的响声。
贾环、裘良、师爷和一个书吏坐好,审讯开始了。
啪的一声,裘良把案上的木板一敲,春喜心里咯噔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四个衙役手里的木板过来,一起使劲儿,就把春喜掀了起来,还在空中的时候,木板就招呼到了春喜身上。
等到落地的时候,春喜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板子。
也不知衙役们是怎么弄的,春喜落地的时候,已经跪在地上。
“大胆刁妇,还不从实招来,还想受皮肉之苦吗”?
裘良厉喝一声。
春喜心里早已崩溃,哪里还能挺得住。
急忙磕头,嘴里高喊。
“大老爷饶命啊,奴婢全都说”。
“快快从实招来”
裘良又是一声厉喝。
“奴婢全都说”。
正如贾环推测的那样,这个所谓的周氏,就是个男人。
只是他的长相白净,颇有女相,所以就男扮女装,混进了胡家。
这个男人的特别之处,除了长相非常像女人之外,声音也颇象女人,更特别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做得一手好女工,手艺竟然比很多女子都好。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人们对他深信不疑,以为他就是个女人。
这人先是用mí_yào糟蹋了春喜,然后就用花言巧语哄骗春喜,说将来会娶了春喜。
春喜见木已成舟,也就相信了这个男人。
此人后来又用同样的手段,下药迷了胡家二小姐。并且哄骗二小姐,说将来带她私奔到江南去。
胡家二小姐一向藏在深闺,见事已至此,也不敢声张,就跟这个人苟且下去。
就是如此,一凤二凰的日子过了三个月,二小姐已经有孕在身。
此人见事情已经难以掩盖下去,二小姐又催他带着自己私奔,于是就卷了二小姐的首饰和私房钱,顺带着划拉胡家一些衣物布料,假装出府买针线,就此潜逃。
二小姐苦等不回,知道事情早晚有一天败露,就跳井寻了短见。
至于此人的真实姓名籍贯,就连春喜和二小姐也不知道。
“此人去了何处”?
贾环知道春喜不会知道,还是抱着希望问了一句。
“大老爷,奴婢实在不知啊”。
“大胆刁妇,还敢抵赖”。
裘良一声厉喝。
“大老爷手下留情,奴婢实在不知道啊”。
“不用问了,她是真的不知道”。
这个cǎi_huā大盗,作案手法娴熟,连那些富商和官家小姐都不要,哪里会让春喜这样一个丫鬟知道自己的底细?
至于说娶春喜的事儿,就更不靠谱了。连小姐他都不要,还能要一个丫鬟?
虽然事情有了进展,但是线索到此又断了。
“暂且押入牢中,以后再审”。
春喜被带了下去。
“环兄弟,此后如何行事”?
裘良问道。
“暂时歇息一下,待我一会儿再推算一番”。
“也好,也该用饭了,我就请环兄弟吃酒”。
“也好,我也饿了”。
因为还要推算,贾环也没喝酒。两人匆匆吃了饭,就回到衙门里。
此时已经放衙,除了值夜的人,其余衙役都已经回家。
贾环又起了大六壬课,但是这一回初传的结果是空亡。
空亡,就是没有结果。
虽然有六壬课,但是推算出来的都是假象,不能作为参考。
但是,空亡的六壬课,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此人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