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的皮最后脱落之时,她已经痛不欲生了,头撞击在地面上,她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如针扎、如虫食,如油烹、如挫骨、如抽筋,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最痛苦一刻的感觉。

她想到的是大白,那个少年喜欢吃东西,喜欢抢东西,喜欢捉弄人,没脸没皮,心性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对她还是好的,虽然每次都嫌她吃的多,但是每次都少不了她的,抱怨她懒,却总会出行之时将她抓在手里,或是放在怀里,这样的伙伴真不错。

吴心因为失去而不忍心,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她是个虚荣的女人,她要变成女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因为这份贪婪,她心存不死的心,苟延残喘。因为这份虚荣,她心中不甘就此放弃,垂死挣扎。

在最后准备告别世界之时,她留着最后一口气,虽然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但她还是清醒的,她死过一回,不想再经历一回,她惧怕死亡,她是个贪生之人,机会给不放弃生的希望者,给生命力顽强者,她突然感觉到了力量,是来自外界的,她看到些许的金光,她朝着金光而去,终于被金光拉回了身体中。

上天厚待她,她又回来了。

吴心尾巴一摔,挣扎着爬起来,一个翻转,四爪用力,没错,她因为蜕皮,长出了四条腿,就像魏伯阳说的,她的肚皮奇痒无比,如同裂开,因为她要长腿了。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站立不起,轱辘轱辘的从山坡滚了下去。

她像一根圆木棒向下翻滚下去,好在她因为边小自重不大,翻滚了几圈就停下了。然而不幸的还在后面,她刚才想象的鹰没来,却来了一只紫色的怪鸡,这种鸡类会飞的很不常见,形如鸡又如鸽,张开的翅膀下有一双眼睛,这是一只专爱叨眼睛的翻明鸡。

吴心是个懂药的,她为人时这些乱七八糟的昆虫、鸟禽,她见过的不知凡几,然而这翻明鸡只闻其名,却从来没见过,这只尤其大,眼力还极好,怎么就看到她这么一个小蚯蚓,看来它是个懂行的,知道她是个烛龙,对她穷追不舍。

她被翻明鸡追着啄,飞跳着刨抓,这鸡的大嘴巴太大了,一嘴下来,尘土飞扬,爪子也大,一抓而来,刨出一个大坑,它专注于眼睛,吴心面对强敌她可没工夫发牢骚。

以大欺小,她也会,看它还怎么办她,吴心卯足了劲,一鼓作气,心思一动,如同吹了气一般瞬即变大,身长二十五六尺,她身上的皮还有没蜕干净的,龙爪也一瘸一拐的站不稳,站立起来身高尺,这样像样子了,威武了。但她高兴的太早了,因为自重太大,新生的爪子还不适应,有些肝儿颤,她一个踉跄,趴到在地。

呸呸呸,这一嘴巴泥呀,可以养泥鳅了。

翻鸣鸡看着吴心突然变大,她歪着头咕咕的叫着,面对一只龙,它也不退缩,好奇的看着吴心爬在地上,它是对吴心的战斗招势表示看不懂了。

吴心趁此时龙头张开咬向翻鸣鸡,翻明鸡扑打着翅膀敏捷的跳离攻击。

“沦落到被鸡嘲笑,我这人也算丢大发了。”吴心泄气的说,她一招没得逞,也不进攻,她可没兴趣吃一嘴的鸡毛,只管吓退了她歇息一会,也就达目的了。

“你会说人语,奇怪。”一个声音说,发出的却是咕咕的鸡语。

“嗯?你听懂我说的话,嚯,不一般,居然是只开了智的翻鸣鸡,厉害,能交流就是好的。”吴心这里还在恢复体力。

“我闻到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结果追过来就消失了,现在烛龙好像绝迹了,幼年烛龙太难得了,我没忍住就把正事忘了,你如今变大了,那种我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翻明鸡不停的咕咕咕。

吴心听懂了,她身上?她现在只有烛龙之身,成为烛龙之后,她接触最多的就是三个人,一只灵,灵没有气味,那就剩三个人了,再就是神农族人。

她问:“你找不到你的主人了?”她第一个想到魏伯阳,因为大白肯定不可能,有鸡不吃,那就是大白了,至于虞古不好说。

“不是我的主人,咕咕,她是我的伙伴。”翻明鸡咕咕咕的叫。

她时而梳理它的羽毛,时而啄一下自已的脚,身高十尺,翅膀全部展开足有十二三尺长,它羽毛是深紫色的,紫的黑亮,羽毛之间有金色、白色的光露出来,贵气而华丽,大大的眼睛之下有一片白色的一个眼缘,它滴溜儿的转着眼睛,显得它极为精明,它羽翼下的眼睛加上周围一圈圈的彩晕,有脸盆大小,华美而锐利,被这双眼睛盯视着,就如果被猎手锁定一般,后背生凉。

吴心所坠下的这个地方比较荒凉,周围都是沙泥土,还好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若是在村落和城池,出现这样两个庞然大物,定会引起不少的恐慌。

“是男是女?是公是母,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吴心追问,她现在可是没有力气与鸡斗,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翻明鸡咕咕的叫,歪着头,眼珠转一下停一下,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它说:“她一走就是六七个春夏轮回,我把名字忘了,她应该是个母的,长的很难看。”

“很难看?以你的审美标准,我这张脸好不好看。”吴心鼻子眉毛扭到一起,她很怀疑鸡的审美,她的身边找不出来一个“丑”的。

“你也很丑,不过没她难看。”翻明鸡够直白。

“好吧,虽然你说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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